“既然沈撰写身体不适,孤便不强求了。”
太子起身离去。
[—他真的就这么走了?]
……
下午,沈宅来了个意外之客,那日进宫参与宫宴时曾帮助过她的少年郎,薛潜。
薛潜拿了几坛好酒和一些普通家具登门拜访。
“沈撰写,听说你从沈府搬出来了,可喜可贺,我来给你庆祝了,怎么样?最近过得如何?”
薛潜笑的时候,一颗小虎牙露了出来,他绑着高高的马尾,笑的一脸阳光帅气。
身后跟随的下人向沈秧歌作揖后就老老实实的低头退到一边了。
“快进来!”
这可是他这个世界里第一位''朋友'',虽然对方年龄较小,但胆识和行事作风都相当了不起。
这位少年将军如果没死,未来的结局怕是镇国大将军吧。
可惜天妒英才,少年早夭。
沈秧歌使唤下人去切茶,然后他和薛潜坐在院子里的石椅上聊着近况。
薛潜摸摸鼻子:“你是不知道,那天自从你在宴会上露了脸,无论认识我的还是不认识我的都来问我你的事情。”
沈秧歌:“…为什么?”
薛潜嗐了一声:“你对你的样貌是一无所知吗?”
话落,薛潜的脸慢慢红了起来,他趁着丫鬟把茶水端上来,就匆匆忙忙的接过,之后一饮而尽。
本来想以这样的动作来掩饰尴尬,但没想到自己喝完茶后脸更红了。
薛潜支支吾吾:“因为你在太子的身边伺候,他们不敢来问你。”
这事,沈秧歌还真的没想到,他记得原身的名声特别差,怎么还有那么多人问他的事情?
一时摸不着头脑,沈秧歌:“都问了你什么?”
薛潜:“问了你娶没娶妻妾。”
“还有,男人也问你好不好龙阳…”
沈秧歌刚喝下去的一口水。差点没忍住喷出来,问有没有娶妻妾已经让他觉得震惊了。
可后面那个又是什么鬼?
薛潜尴尬的挠了挠下巴,说:“主要是你长的太好看了。”是个正常人看到你都把持不住吧?
后面那句话他当然不敢说出来。
沈秧歌全程黑着脸,他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
“我不好龙阳,谢谢!”
薛潜哈哈一笑,“唉,咱们大楚的风俗比较开放,什么样的人都有,有些话,沈撰写就当左耳进右耳出。”
今日是假休不用进宫,沈秧歌和薛潜一聊就聊到了天黑。
看着时间差不多,薛潜收拾收拾自己起身便告离了。
就在他走后没多久,沈府的人就带着东西砸了进来,他们脸上带着冷漠的表情和嚣张跋扈的气场。
“都给我滚出来!”
沈秧歌本来刚褪下衣服睡下,被他们的嗓子一喊,便只能爬起来。
“沈秧歌,还不快给我出来!”
“你这不孝的东西。”
他们嚷嚷的太大声,隔壁住着的几户人家纷纷探出头来查看情况,被那些嚣张的人瞪了一眼后,害怕的缩回了脑袋。
沈秧歌皱眉走到院子,忽然发现院子里种的那些花草都被糟蹋完了,还有一些新买的用来装饰院子的家具都被摔得稀巴烂。
“哼,终于出来了,沈秧歌,还不快给我跪下!”
一个头带金,穿着繁贵的妇人叉着腰趾高气昂的说:“看什么看?你这个野种,居然敢把沈府的地契偷走!”
什么?
到了现在还不知道什么情,沈秧歌那就是蠢了。
沈母这时也匆匆的赶了出来,她一脸茫然,“什么偷地契?”
很快她就反驳说:“你在诬陷我们!”
看着平日里性情懦弱的沈母为了他这会儿变得这么硬气,沈秧歌居然觉得有些欣然,如果沈母一直都像以前那副样子,那万一哪一天他离开这个世界,沈母的日子绝对不比在沈府好多少。
她必须有所改变。
“娘,这事您不要过多的掺和。”
沈秧歌把沈母护到身后,“你说我们偷了你的地契,可有证据?”
那妇人呵呵一笑:“好你个野种,偷了就是偷了还讲什么证据啊,既然那么想要证据,那就让你看看好了!”
“来人。”
话音一落,两个下人被护院的押了过来。
沈母一看他们的样子,脸色都吓白了,她颤巍巍的:“梅花,四贵?”
被叫得下人,恨不得把脑袋埋到衣服里,不敢吭声。
妇人见此,更嚣张了,她说:“你们离开沈府的那几日,他们就偷偷摸摸进沈府的管事房,后来就有几张地契消失不见了。”
“除了你们还有谁拿?!”
沈秧歌:“没有做过的事情我不会承认。”
妇人:“人证物证都在,你还想狡辩啊,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