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用怀疑的目光将他从头到脚扫视了一遍,最后说了一句:“你罪不至死。”
[—就知道你这b不怀好意,就想着慢慢折磨我,而不想让我愉快的去世。]
沈秧歌:“…可臣冒犯了太子殿下。”
“孤非残暴之人,沈撰写只是一时不小心罢了,孤若追究沈撰写的过失,有违深明大义。”
好家伙,把他之前夸赞的话拿出来说一遍怎么越听越想揍他呢。
[—并非残暴之人?开什么玩笑你当我不知道你做过的那些事情吗?]
[—光是对那些给你下毒的敌人,你除了亲自上场用铁烫印和活扒之外,还有各种惨无人道的…]
是了,在太子眼里,死是最轻的刑罚。
沈秧歌放空心思,自知此次求死无望,只能拱手作揖:“臣多谢殿下开恩。”
太子颌首,片刻问:“沈撰写要带孤去哪里?”
他剑眉微扬,冷俊的脸庞在灯笼的照映下似乎多了一丝神秘感,明明他就坐在那里,但却让人觉得遥不可及。
不知怎么的,沈秧歌忽然想起不清醒时的太子。
他们真的不是两个人格吗?
“回臣的宅子…”
他转念又说:“既然殿下已经…”
话没说完,太子便打断:“如此,那便有劳了。”
沈秧歌把没说完的那句:既然太子殿下已经清醒过来,倒不如自行回宫,臣便先行告退了。
这时。
“吁——”
苏晌驱动马车,“殿下,沈大人,刚才有刺客跟踪,属下就去解决了,可有发生什么?”
“…没有。”
苏晌:“还请坐稳,属下继续赶车了。”
……
夜深人静的刚回到宅子,沈秧歌拖着疲惫的身体带领太子进院。
客房堆放的全是杂物,根本睡不了人,所以沈秧歌不得不把太子安排到自己的房间里。
然后换了一张床的被子,自己则躺在了经常睡的竹椅上,把床让给了太子。
他都做的这么''体贴''了,太子居然表现的不是很高兴。
虽然这里和东宫没法相比,可也算是京城里算得上高档的住房了。
他摆着一张脸给谁看啊?
沈秧歌连好感也不想刷了,他直接躺在了椅子上,两眼一闭。
睡个回笼觉才是正道理。
可今天晚上不知道怎么的,他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可能因为回来的路上受了惊,这会儿精神比较抖擞。
至于那位已经躺在他床上的太子,似乎早就睡着了。
[—早知道让他睡大街了,把他还带回来干什么?]
竖日,沈秧歌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了太子的臂弯中,他满头问号。
[—草,我怎么躺在了这个冤总怀里?]
[—难道我还会梦游?不会吧…]
如果他真的有梦游症,早百八年就被人说出来,何必等到现在自己发现,若不是有梦游症,那就是原身的原因了。
[—这次还不死吗?]
[—现在可不是只抱了一下冤种,而是实打实的在他怀里睡醒!]
615系统:【宿主,您还是快点起来吧,系统怕男主把你嘴给缝起来,再剁了你的四肢,扒了你的皮肉,放到酒坛里泡。】
沈秧歌:!!
果然,原身有梦游症!
梦游也就罢了,似乎还说了什么?
[—昨晚我都说了什么,我又干了什么?]
615系统:【您爬上了男主的床,并且死死的抱住了男主,高歌奴家寂寞家中坐。】
轰隆。
沈秧歌觉得脸热得能煎鸡蛋,他撑着双手从太子身上迅速爬离,“臣…臣有罪,臣…”
太子抬手支持的下面即将脱口而出的犯了死罪,说:“无妨,沈撰写不过是受了惊吓,所以才会有一些怪异的症状,孤不会责怪于你。”
解了冠扣的太子长发垂直,根根乌亮有光泽。
袅袅阳光的光线穿过镂空的窗打入房间。
斑斑点点的照射在床沿边和半卧床的太子身上,映得他气势凛然。
少年身上沾到的光斑非常少,似乎被有意的隔绝开。
他白皙的皮肤因为之前自己胡乱的动作,暴露得有些不''雅态',但并不影响他整个人浑身上下透露出来的凌乱之美。
少年眼巴巴的站在原地,躬着身,眼观鼻鼻观心,恍然间发现自己没穿鞋,躬着的身更弯了,他把那双白里透红,根根脚趾漂亮的脚丫藏进了衣摆下。
太子的目光在那白里透红的脚趾上收回,坐起身,窸窣的穿上衣物,“沈撰写每次受惊,都会像今夜这般?”
“不是!”
沈秧歌一口反驳,他没有梦游症,也没有说梦话的习惯,昨天晚上明显是意外,原身的身体他目前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