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臣觉得此事欠妥。”
太子挑眉:“哦?”
沈秧歌弱弱的继续哄骗:“殿下,若那人有什么要紧的事须得告知臣,臣若不听,岂不是惹大麻烦?”
[—*太子,难道皇帝和我说话你就把皇帝的耳朵割下来?]
[—这等不孝的大事,也不怕做了被关大牢。]
以上那些,沈秧歌也只是吐吐槽而已,因为他知道,太子就算再怎么疯了,也不可能会对皇帝皇后明目张胆的动手,除非不想活了。
下巴的有点酸了,沈秧歌不自觉的张开一唇缝,红润的口腔若隐若现,在这样的场合下,好似能引人犯罪。
太子只是瞥了一眼,就把捏着他下巴的手松开了。
手掌捶落,收回袖中时,悄无声息地捻了下捏过那张脸的地方,那儿似乎还留存着余温。
“孤知道了。”
沈秧歌头顶的''大难临头''终于散去,他后退一小步,站在一个他自认为还算安全的地方,说:“…殿下,臣继续忙公务了?”
“嗯。”
呼,他犯病是无时无刻的吗?
为什么面对别人的时候,他又那么的正常,沈秧歌真想不明白。
一天记录下来,写了一堆破事,总感觉别的起居史不像他这样记载,可他有限的记忆里,这个职位的作用就是用来记载各种琐事的。
……
等天色逐渐暗下来,沈秧歌便向太子请离去,今夜无论如何也要回沈府,再在这里呆下去他都快和疯批太子同化了。
离宫前,太子除了派人跟护送他离开,其余一句话也没说。
等人走后,太子遣散了殿内所有的人,独自待在里面,一宿未传唤任何人。
而沈秧歌再三推脱也推不了乘坐辇轿离宫后,干脆就同意了,他''心安理得''的被护送到宫门口。
原本以为自己要走着回沈府了,可没想到,沈府的人早早就候在宫门口,看见他,连忙喜出望外的小步跑过来,“二少爷!”
沈秧歌摸不着头脑,眸光在他们的身上扫过,迟疑片刻,问:“你们是沈府的人?”
“是啊,二少爷,老爷命奴才们在此等候二少爷。”
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沈秧歌:“回府吧。”
“是,二少爷!”
一路上,沈秧歌都在想那渣爹心眼里打着什么坏葫芦。
等回到府上,见到满脸憔悴的渣爹,沈秧歌眉毛一挑。
什么情况,只是一天一夜不见而已,这渣爹像吸了大麻似的。
沈智一改从前的厌恶神态,像个慈父一样对沈秧歌说:“秧儿,你在太子身边可有学到什么?”
呵呵,原来是这一出啊。
渣爹想套话,如果沈秧歌猜的没错,沈智后来投诚的是七皇子那一派,太子登上皇位后,第一批处决的人就有沈府。
沈智现在还算明智,他的立场是个''中央空调'',和哪一党派的人都能说上那么几句,不过最近他和七皇子党派的人似乎更交谈甚欢。
虽然这渣爹后面的结局怎么样对他来说都无关痛痒,但原身的母亲…
沈秧歌:“学到了如何写字?”
沈智额角的青筋暴露,“你说什么?”
非常想掏耳朵的沈秧歌忍住了不雅的举动,以免气死面前这个渣爹,被他又罚去面对列祖列宗。
“我只是个起居小史官,除了写字,还能学到什么,太子殿下日理万机,根本无暇教我别的,况且,我也没资格在殿下那里学东西。”
沈智皱眉:“你昨夜不是夜宿在东宫吗?”
“如果和狗(太子)挤一个窝算的话。”
想问的话一句都没问到,沈智再也不想看到这个糟心的玩意,挥了挥手就让人走了,这次他出乎意外的没训斥人。
沈秧歌可不想去了解他身上发生了什么,游手好闲的回到自己的住处,他关上房门并上锁,接着宽衣解带躺在软绵绵的床上,意时迷糊的睡了过去。
醒来时,天还没亮,你这种轻微的脚步声在门前响起,他瞌睡的困意扫去一大半,有些警惕地从床上坐起。
猫着脚步走到门口,把耳朵贴在门板上听。
“…他真的睡着了吗?”
“应该睡了吧?我们在他的房间放了那么多安神香和催眠的药物,他不可能醒来。”
“可万一他真的不是人呢?”
在门口对话的是两名丫鬟,听她的语气有点熟悉,沈秧歌想了想,好像自己在灵堂里有听到过。
两名丫鬟继续说:“要不你先进去吧,我跟在你后面。”
“不行,要走就一起走,而且三小姐说了,我们今晚要是不弄死他,明天她就要我们的命。”
再三推脱,两名丫鬟终于提起勇气,推开了厚重的房门。
躲在衣柜旁边的沈秧歌目光有些诧异,他记得他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