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褚青梅还没想出该怎么帮她脱身,史可爽就叉着腰站起来,怒对李夫郎。
“刚才我听有人说你闺女死后,周老板在我家,你就因为这点怀疑她跟你那女儿的死有关系。”
李夫郎看了一眼史可爽挺起的肚子,有些不屑,头一扭,一副懒得搭理的样子。
这可气不到史可爽,反而让他憋着火一定要把这老男人满是脂粉的脸给撕下来不可。
“那我现在就来告诉你,为什么周老板在我家?”
说着,指着自己隆起的肚子,对着众人。
“都看到了吧?这就是原因?”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傻眼了,外面的围观群众也爆出一阵震惊声。
虽然史可爽和周晓萌的关系已经几乎人尽皆知,可是当事人可是从来都没有正面回应过。
而如今史可爽竟然当着所有人的面承认了这肚子里的孩子跟周晓萌的关系,这无异于打了自己的脸,也打了史家的脸。
一个未出阁的男子,就怀了身孕,还有脸在这大堂上公然说出口,一副恬不知耻的样子。
年纪大一些的男子和女子早就已经忍不住口诛笔伐起来。
史红玉和史珍香也颇为无奈。
一副怎么生出这样的孽障,可算是把家里的脸丢尽的感觉。
李夫郎更是直接指着史可爽的肚子驳斥。
“还有脸说,尚未成婚,就跟野女人有了孩子,我都替你臊得慌。”
“你替我臊得慌,我还替你惋惜呢,至少我这肚子里还有个亲骨肉,你呢,你女儿死的不明不白,你现在就是想勾引女人现生一个,也不可能了。”
“你!?”
李夫郎被气的脸色涨红,呼吸急促,胸口起起伏伏,一副随时都要冲上去把史可爽给撕了的架势。
史可爽却一副气死人不偿命的样子,对着李夫郎做鬼脸。
“有本事现在就过来,对着我这肚子。”
“大堂之上,岂容尔等喧哗。”
帮扶审案的官员看不下去了,夺过褚青梅手里的惊堂木砸的砰砰作响。
史可爽这才有所收敛。
“还有第二点,刚才这位丧女悲愤的老男人说,因为他女儿跟周老板之间有些恩怨,所以才认定他女儿的死一定是周老板做的,这一点我不认同。
据我所知,他女儿赵晚若可是个尖酸刻薄心肠歹毒的人,可谓是坏事做尽,只要大人去一查,就会知道。
所以这样的人,只怕不少人恨不得她死,仇家何其多,凭什么就认定是我们周老板做的?!”
“你?你胡说!我女儿,谁不知道,赵家嫡女,京城名媛,蕙质兰心,最是善良不过,岂容你如此污蔑我女儿!”
“大人,公堂之上,岂容无知小儿随意的攀诬,还请大人做主。”
“好了,史家少爷,你说的这两点,我们会认真的考虑,还望你自持,别搅乱公堂审案。”
说着,这位刘大人给褚青梅递了个眼色,褚青梅无奈,也只好抓起惊堂木又狠狠地敲了几下,才开始正式进入审案环节。
无非那些手续。
堂下何人?事发之日在做什么?可有人证?
周晓萌还沉浸在史可爽为了她不惜咆哮公堂自报丑闻的震惊之中。
此时此刻,她是真的有些后悔了。
早知道如此,她该早些给史可爽一个名分的。
她如今不仅愧对了史可爽,还愧对了她即将出世的孩子。
随着惊堂木和褚青梅的声音一次次响起,她才回过神来,顿了一下,开始一板一眼的回答。
“周晓萌,事发之日,事发之日,想不起来了,也没有人证。”
其实编话很简单,可她却不想说谎了,说不清道不明,她自己都不理解自己是什么心态。
总之好累。
来到这里之后,她认识了好多人,也做了不少,她一直以为真心真意对别人,别人也会真心真意对自己,可是事到如今,她才发现都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她认为该好好对待的人,就去好好对待。
认为不该做的事情,就不去做。
可是到头来,一切都错了。
她负了真心对她好的人,也信错了人,爱错了人。
她最后看了一眼人群中的那几抹身影,坚定地摇了摇头。
“我不记得了。”
“什么?不记得了?大人,照我看,她就是根本说不出来,才故意的装疯卖傻!大人,事到如今,只有大刑伺候,我还不信了,在大刑之下,还会想不出来点什么?”
李夫郎一边大声说着,一边给刘大人和陆大人使眼色。
刘大人刚要下令,就被褚青梅低声挡住。
“刘大人,本案我才是主审。”
刘大人一怔,勉强挤出一丝笑意来。
“对,还是得褚大人决断。”
只是,却有些纳闷。
按理说褚青梅跟赵晚若是密友,她该向着赵晚若才是,可是似乎事情并不是这样。
想到这里,这位刘大人暗暗地观察了一下,总觉得这褚青梅对这位周晓萌似乎有些偏袒,故意要放过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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