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佩泪如泉涌已经泣不成声,她双手摇动艾米莉,:“快告诉我,他现在哪里?”
“抱歉,子昂去了哪里我真的不知道。实际上他离开那天我不在店里,他打电话告诉我要离开几天,好像很匆忙,ipad都忘记在了枕头下。我没在意,以为他过几天就会回来,没想到一去就没了音讯。我记得当天晚上我们微信联系过一次,他还说不用担心很快会回来的,还嘱咐我要是有你的消息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他,可过了两天再打电话就联系不上了。”
艾米莉显得很懊悔,连连摇头自言自语道,当时问一下他去了哪里就好了。
一听又失掉了子昂的信息,子佩的头嗡地一声响险些跌倒,艾米莉连忙上前扶住了她。
“也许他想家了?回家了?再大的孩子总有想家的时候吧!”艾米莉安慰子佩。
“可是......我去过他家,他没有回去,他的家人也在找他呢!活活的一个人怎么就没了音讯?”子佩颓然蹲在地上,一些不详的想法在她脑海中冲来荡去。
“别急别急,我们来分析一下他可能去哪里。”
艾米莉把叶子佩扶到阁楼下,两人又回到了先前靠窗的桌前。
安顿好子佩,艾米莉去前台冲了两杯奶茶。
“虽然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但我可以告诉你他是怎么来的,也许对你有帮助,不知你愿不愿意听?”艾米莉把奶茶推到了子佩面前。
叶子佩抬起迷蒙的眼,缓缓地点了点头。
于是,艾米莉捧起奶茶,略微思忖了一下讲起了和宋子昂初次碰面的经过:
我记得那是刚过正月十五的一天下午。春寒料峭,外面刚下过一场冰雨,店里的玻璃窗上都蒙上了一层雾气,完全看不清外面的景象。因为天气的原因那天店里的生意特别清冷,淅淅沥沥的只有几个顾客。
我坐在吧台里,门忽然开了,一张清秀俊朗的面庞一闪而入。他的鼻子冻得通红,下巴上还沾着几滴水珠。一只手拖着个行李箱,另一只手提着一个画夹径直来吧台要了一杯热牛奶和一块鲜奶吐司迫不及待地就站在吧台外吃起来,显然冻坏了也饿坏了。
我和他聊了几句外面的坏天气,他浑身上下还是抖个不停,我建议他去里面靠近空调的位置休息,他笑笑摆摆手拒绝了。
他的蹙眉浅笑太具魔性了,明明额头结着愁怨嘴角却挂着莞尔一笑。即使寒意裹身,从里到到外的透心凉也不妨碍他展现出充满治愈又纯净的笑颜——毫无杂质,单纯又温暖。
也许是阴霾了几天久不见太阳的原因,他的笑,虽然只是瞬间一闪,却让我的不再年轻的心不由得为之一动,那一刻像是雨后初晴时刻看到阳光一样的兴奋,又像沉睡了一晚之后灰暗的海平面上升起的霞光让人欣喜欢愉。总之,他像一道光照亮了我晦涩已久的内心。
只见他快步走到靠窗的位置,放下行李箱和画夹,扯了几张桌子上摆放的餐巾纸用力抹去窗户上的雾水,让眼前重新变得通透,然后就静静地坐在哪里,目不转睛地盯着外边。
许是觉察到我一直关注他的目光,他犹豫了一下,提着画夹来到我面前打开,里面夹着一张少女的肖像画,双瞳剪水顾盼撩人,长发飘飘很是惊艳。他客气地问我是否见过这个女孩儿,显得有些拘束。我则揶揄地反问是网恋的女友吗?今天是约好了在我这儿见面吧!他不置可否地一笑。当听到我的否定回答后,也没有表现出太多的失望,只是礼貌地点点头又回到了原来的位子。
整个下午他默默注视着窗外的大海,直到落日的余晖洒向窗前的石板路又透过玻璃迎面扑来,他整个人就淋浴在了一片金黄中。
这时店里来了几个客人,我忙着招待,一番忙碌后再抬头,他已经不见了。门外的石板路上传来一阵咕噜噜的声音,透过雾蒙蒙的窗户我寻声望去,隐约可见他拖着行李箱的身影正一步步向着灯塔的方向走。料峭的寒风不停地掀动他米白色长外套的下摆,也吹散他的头发在晚霞下凌乱地飞舞,孤独而略显伤感的背影让人看了心疼。
哎!不知被哪个网恋妖精迷惑的少年!我在心底慨叹惋惜,只能默默祝福他远离陷阱,步步好运吧!
本以为不可能再见的人,不想第二天又在店门口看到了。
那天的天气格外好,一扫前一天的阴霾寒凉。海面风平浪静,头顶万里晴空,太阳照在身上也是暖暖的,让人嗅到了早春的味道。
还没到店门口,远远的就看到我的甜品店门前聚集了一些人。我以为出了什么事情,风三火四地踩着石板向上急奔。等忙不迭到了门口,眼前的状况让我松了一口气。原来是昨天的那个小伙子坐在一圈人围拢的地当中,面前立着画架正聚精会神地为一位老者画素描肖像,他的画技十分了得,画像非常逼真引得围观的人们啧啧称赞。
他抬头看到了还在惊诧中的我。
大姐,借您门前宝地一用可否?他笑嘻嘻地说,脸上灿烂的笑容让我恍惚间产生了错觉,眼前的这个热情开朗活力四射的小伙子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