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大人满意的点点头,看向其他人,“你们都看到了吗?老实交代,这才是最聪明的选择。
现在我在问:刘真出事那天晚上,有谁去过刘珍的屋里?或者,谁从那个院子里出来?”
刘府的下人基本上放弃了挣扎,所见所闻,还有过去的事,都一五一十的说了。
刚审完,罗捕头押着犯人回来。
“大人!凶手抓到了。”
刘府的下人抬头看去,官差押着两个人进来。
“大的!就是他,他是夫人娘家的侄子,住在刘府已经有几年了。
他这人很下流无耻,喜欢调戏府中的丫鬟。
他还几次想闯到三小姐屋里,但是都被二姨娘拦住了。
三小姐也处处避着他。
那天他喝了酒,就直接硬闯三小姐屋里,我们也拦不住。
当天晚上,二姨娘被他的人绑在屋里,塞了嘴,二姨娘也没有办法阻止他。
他进的三小姐屋里,大概有一个时辰,然后就匆匆的带着人走了。”
“他还下令,我们谁也不可以去三小姐屋里。直到天亮的时候,我们进去叫三小姐做早饭,这才发现三小姐吊死在自己的屋里。”
这么一来,事情大概就清楚了。
凶手是刘夫人的娘家侄子朱照,在县里的书院读书,为了方便,他就住在刘府。
冯章与朱照还曾经是同窗。
朱照这个人有多风流,冯章在书院的时候有所耳闻。
朱照拼命的挣扎,想要对那几个说实话的下人动手。
“你们胡说!你们收了谁的好处要这样污蔑我?我没有!我跟刘真没有关系。
就刘真那小豆芽的身材,本公子还看不上呢?
本公子犯得着这样做吗?
大人,学生是冤枉的,请大人明察!
冯师爷,我们可是同窗呀,你对我应该有所了解,我朱照就是嘴巴爱逞能,实际上我比兔子还胆小。
这样的事情,我可不敢做!
冯师爷,你帮我说几句话呀。”
冯章看了朱照一眼,满目讽刺,“我已经离开书院很久,跟你同窗时间也短,平时更不曾有过什么交往,所以,我对你并不了解。
对于不了解的人和事,我不会多说。
还有,在衙门凡事讲究证据,曹大人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但也不会姑息任何一个坏人。
你是不是有罪?
很快就会水落石出。”
朱照面如土色。
“是墨久!不是我!”朱照还要垂死挣扎。
“我可以证明不是我,我可以证明自己的清白,我还可以证实那个凶手就是你。”
墨久从外面进来,手里拿着一个小瓷瓶。
她的目光像是两把刀子落在朱照身上,最后停在那个位置很久很久。
朱照都被她看得心里发毛。
墨久举起了手中的小瓷瓶。
“曹大人,麻烦你派人取出他的元阳,这样我可以用药水比照从刘真体内取出的元阳。
如果证实是同一个人的,那凶手也就可以确定了。”
墨久说着,目光朝旁边的黑衣男子看了一眼。
“大人,我记得我朝律法有一条是这样的,如果同伙变成指正凶手的证人,那就可以从轻发落。
反之,一旦证实了凶手和同伙的关系,那个同伙就按帮凶来处置,这罪可不小。
是吧?”
萧玉寒点点头,“你记得很清楚!的确有这一条。”
朱照看着萧玉寒,“你是什么人?这里是衙门,轮不到你说话……你……”
朱照说着瞪大的双眼,辨认了许久,他才问:“你是萧玉寒?顾家村的萧玉寒?”
“难为你现在才认出我!”萧玉寒的声音冰冷,落在朱照身上的目光更冷,“看来我当年打你打轻了,还是说,你当年收买了大夫做了假证?”
朱照确认了萧玉寒后,他就得意的笑了。
“曹大人,这个人怎么有资格在衙门里指手画脚?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是刚被流放回来不久的人。
被流放了,还能活着回来,倒也是命硬的很!”
顾盼听着萧玉寒和朱照的对话,已经猜到了他们之间的恩怨。
原来这朱照就是当年调戏萧玉锦,后来被萧玉寒打到重伤的下流胚子。
这么说来,这个王八蛋是惯犯。
“放肆!来人,掌嘴三十。”曹大人怒斥一声。
“我来!”木青上前,一手抓着朱照的头发,一手赏他耳光。
啪啪啪!
声音特别清脆。
木青打完,他一脚将朱照踢倒在地上,“我家爷是定国侯,你算是什么东西?”
“定国侯?”朱照这才想起了最近的传言,说是他们长亭县出了一个定国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