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
太子抓着步惊澜给的药方,陷入了两难。
帮还是不帮,又成为了问题。
帮了,得罪珍妃,还会引来父皇不悦,以他现在的地位,将会十分的尴尬,加上母妃的事情还未解决。
不帮,步惊澜救了自己的母妃,若是不帮又说不过去。
一时间,他竟然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如何做。
看着这张药方,又看了一眼在殿内休息的豫妃。
太子长叹了一声,坐在院子里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殿下,您这是发愁怎么帮吗?”
太子抬眼看过去,最后默认的点了点头。
“孤也想帮,可如今父皇对孤的事情向来不喜,若是出手被父皇知晓,又或者是,那珍妃借此机会对父皇吹耳旁风,那孤将会成为了众矢之的,到了那个时候,想要全身而退就难了。”
大家都觉得父皇不废太子是因为看重自己,只有他自己知道,不废掉自己不过是想要利用自己权衡好那些人罢了。
看重倒是没有,父皇对自己的憎恨程度,不输给母妃的。
闭了闭眼,太子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自己究竟作何抉择。
“殿下,不如,找赢王?”
太子诧异的看过去,见他又继续说着:“这个事情,你是如何看出来的?”
原来不只是自己看出来了,萧赢已经表现的这么明显了吗。
“虽然不知王爷在外面是如何对待步小姐的,但是在东宫里,只要步小姐过来的时候,王爷总是三不五时的找到借口过来,甚至是眼睛还直直的看着步小姐看,这就算是眼睛不瞎的都知道有猫腻了。”
太子忽然咳嗽了一下,说:“七皇弟的眼睛也确实是看不到,不过你说的,也不是错的,他们两个之间,孤总是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但是对于这个事情,孤又十分的诧异,这两个人是怎么勾搭上的,步惊澜可是萧策的未来正妃,这要是被发现了,父皇还不知道怎么震怒呢。”
想到了这里,太子的头都就更大了。
要是这两个人之间的事情暴露了之后,自己这东宫势必也会受到牵连的。
结果,只听到了那人笑了一下。
“殿下担心这个做什么?左不过也是赢王自己的事情罢了,殿下您又不知情,再说了,赢王殿下每一次过来的理由都是看望豫妃娘娘,咱们都是作证,就算是别人过来了,听到了也是这个说法,到时候就说什么都不知道就好了,就说并未看到有任何愈距之举,这样,跟殿下您就没有关系了,但眼下,需要结局的是那几个宫人的事情。”
“你说的对。”
太子想想也是,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就算是知道了,只要当做没看到,以为步惊澜给萧赢医治呢,这个又有什么呢?
“孤也不是不能解决那几个人,可那些人到底是珍妃那边的,要是珍妃那边发现了,不知道要怎么对付孤呢•。”
说完,太子又苦涩的笑了一下。
哪里需要怎么对付?只需要说几句话,自己就会被牵连,甚至是被父皇责罚。
“殿下就不要操心这个事情了,至于其他的,步小姐只是说让您想办法啊,但是并没有说您要怎么写,她不方便出宫,但是您方便啊,您完全自己出去,就当是说去赢王府讨几味药材,毕竟这里面的药材有几味十分的珍稀,不想打扰陛下,所以去找赢王问问,想着赢王这些年府中多少有些药材什么的。”
连理由都给找好了,太子犹豫了一下,觉得说的也对。
“只是孤犯愁啊,将来步惊澜是要嫁给萧策的,那萧策虽然配不上步惊澜那样的女子,可是圣旨已下,按照父皇的性子是断然不会撤回旨意的,加上又有珍妃在一旁煽风点火,这桩婚事压根就褪不去,你都看得出来,那将来看出来的人,不是更多吗?”
太子有些犯愁。
“岳祁,你说,孤是不是想的太多了?”
岳祁却思考了一下,笑着说:“殿下,这个就不用殿下想太多了,赢王殿下如今手握重兵,就算是两个人的事情被发现之后,陛下想到兵权也不会将赢王如何,但是殿下您不一样,一旦参与了,这件事情就跟您脱不了干系了,不如明哲保身,软赢王自己去犯愁不好吗?”
太子笑了,也站了起来。
“来人!”
宫人上前,跪在地上。
“殿下有何吩咐?”
太子作势看了一眼药方之后,肃着脸说道:“步姑娘新送来的药方有几味珍稀的药材,孤去七皇弟的府中一趟,母妃若是醒了,问起孤的行踪就与母妃说一下,若是不问,就伺候好母妃即可。”
宫人点头说是,不敢怠慢。
太子带着岳祁启程,去了赢王府。
途中,太子苦笑。
“岳祁啊,你说孤是不是真的很没用,就连救命恩人的一个小小要求都做不到,还要去求助他人?”
岳祁沉默了一下,这个事情多少不好说。
“殿下不是没用,只是如今殿下的处境也是十分的艰难,步小姐不知晓实情,但殿下也要为自己想想了,以后的路,如何走,怎么走,还需要好好的想想清楚才知晓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