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比起这个,更加好奇另外一件事。
“本王想要知道,你为何要选择本王。”
他如今的处境,可不比她好到哪里去,加上那些个传言想必也听说了,这个时候选择自己,这不是将自己往火坑里推吗。
步惊澜将脑袋直起来,想到了听说的事情,眼神闪了闪轻声的笑了出来。
也正常,一般正常人都不会跟自己这样选择,尤其是这人还是赢王。
“说实话,如果有的选择,我也不会选择你,在你这棵树上吊死这种事情我不会做,但,我说的你要是能够做到是最好的,可要是不能,现在殿下有求于我,只要这一点依旧存在,那么你就会做到最好,不是吗?”
这点道理她懂,如果有更好的选择,她选择的自然不是赢王,可现在,好像除了赢王这棵歪脖子树之外,也没有什么看得过去的树值得自己吊上去了。
靠自己完全不可能,这种朝代女子想要靠着一己之力退婚?还是皇帝赐婚的婚事?她简直痴人说梦。
策王跟步家更不可靠,策王那不举男现在恨不得自己进门好折磨死自己了吧?至于步家?叶沉眉对自己恨之入骨,那便宜爹也巴不得自己死了那么他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将叶沉眉纳入步家族谱正式传承他的衣钵,自然不会帮自己。
抉择之下,只有萧赢了。
她坦然的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没有丝毫隐瞒,就好像这件事情跟她无关一样,说的那叫一个云淡风轻。
萧赢都忍不住笑了出来,果然有趣。
“你就不怕,本王最后将你交出去,过河拆桥吗?”
步惊澜也想过,但还没有来得及而已。
“说怕也晚了,这条船我已经上了,而且你做事也算是光明磊落,应该不会害我,要是以后我找到了机会跟他人合作,也是你无能留不住我,也是我另选择的结果,不是吗。”
萧赢的眼神愈发的深邃了起来,嘴角的笑意也越来越明显了,这小姑娘,果然有趣。
“本王暂时答应你,看你如何解毒。”
步惊澜的眼睛一亮,这是答应了?
甭管暂时还是永久,只要答应了她做好本该做的就可以了。
“那,事不宜迟,我帮您看看吧。”
说着,她将萧赢的手腕上的袖子撩起来,细细的诊着脉,再用银针在指尖扎了一针,暗红色的血液从指尖流出来,但流的十分缓慢,先是一两滴的掉下来,最后一滴也需要等上些许时间。
她用力的在指尖上挤了挤,还是如此,这毒这么厉害?
竟然让人的血液都变了颜色,跟缺氧差不多。
她又在手腕上的穴位上扎了一针,同样暗红色的血迹在手腕处隐隐的冒了出来,先是凝固成一颗血珠,再缓缓滑落。
这一次她先是用一旁的杯子将这颗血珠接住之后,看着上面的情况有些不敢相信。
这凝结的功能,有点厉害啊。
而且血液中有一股不算刺鼻的香气?
“怎么?可是有异样?”
萧赢见她久久不曾有反应,当下也有些好奇了起来,这毒倒是刁钻。
步惊澜摇头,又想到了对方是个瞎子,顿了顿后说道:“不是,我需要再进一步看看究竟是什么原因,殿下当年是如何中的毒?”
萧赢将身子坐正,轻轻地叹了声气息说:“记不清了,中了便中了。”
是吗?
不知怎么的,听着这语气有些奇怪,一个人还会对自己中毒的事情不知道的吗?
但是这毕竟是人家的事情自己也不好问什么。
“那除了胸口闷疼之外,可还有什么症状?”
萧赢细细想想,道:“喘不上气,甚至是有些气短,有些时候咳久了还会晕眩,毒发之时全身宛如冰窖当中刺骨一般的冷。”
也许是在身上某一处?
步惊澜看着眼前的男人,他身上穿着米白色里衣,让她无法看到其他的情况。
想着,步惊澜忽然站起来弯腰靠近萧赢。
萧赢蹙了蹙眉,当他意识到她在做什么的时候,步惊澜正在将他的衣襟扒开?
“步惊澜,你放肆!”
萧赢呵斥的声音,引来了外面的燕树。
听到了他家表哥这一声,心下一惊,顾不上其他直接脱门而入。
就看到步惊澜弯腰靠近着他家表哥,双手正在扯着他表哥的衣襟,脸色猛地一黑。
“步惊澜,你在做什么?”
立即愤怒的拔剑朝着步惊澜刺了过去。
步惊澜脸色一凝,松开了萧赢的衣襟后,翻身一躲手中的银针朝着他射、了出去。
被燕树一个闪身躲过之后,再一次刺向步惊澜。
愤怒的想要将她碎尸万段一样。
步惊澜再一次翻身用银针躲了过去,挡掉了朝着自己刺过来的剑芒。
知道他为何这样的步惊澜在躲开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