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窗里映着男人绝美的容颜,每一个表情都清晰的在玻璃上,一帧一帧的变化。
“给你一分钟解释的时间,结果取决于你接下来的自由,你想好了。”他唇瓣含着警告的笑意。
苏离言仔细的回想了一下,她的确是被强吻的,可是说出来他能信吗?
要信早就信了。
她烦躁道:“屁大点事儿你就放大看,你没见过别人亲嘴啊,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贺知行你怎么这么能呢。”
许是怕接触男人的眼神,她手肘撑着窗台,微微侧眼,来一个眼不见心不烦。
窗口拂来一阵风,撩着她的头发丝狂舞,贺知行瞄了一眼她炸开的头发,心情更烦躁了,心里那股无名火蹭蹭往上涨,他冷声:“风太大了,把窗户关起来。”
生活真他妈太折磨人了。
到了别墅,苏离言从始至终都没回过头,她拉着车门,声音嘶哑:“就算你关的了我一辈子,你能把我心困一辈子吗,别再做自欺欺人的事。”
“别让我更恨你!”
贺知行打断她:“我没你想象的卑鄙。”
“……”
麻遛下车后,苏离言猛的关上了车门,她站在窗口晃着手:“那我可真谢谢你,肯大发慈悲。”
车里一时安静的过分。
男人一拳打在方向盘上,掌心疼的发红,他将十指狠狠的攥进手心,把自己快散架的身体支撑起来。
他心里嫉妒的快要疯了,可是他什么都不能做,贺知行把公司下半年以至明年的开发项目全部让助理发过来,他锁在书房里,把这些报表全部整理一遍。
等折腾的累了,他就歪头倒在书房里睡了。
睡到后半夜迷迷糊糊的时候,感觉有人推着他的身体。
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视线有些模糊,只能看见一个女人正不耐烦的,用力晃着他的肩膀。
“干什么?”
“睡的那么死。”苏离言本想再骂几句,毕竟大半夜被吵醒,她的起床气真的很重,但看到男人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又有些愧疚,斜睨着他,“国外那边给你打电话,然后打到我这边来了。”
贺知行僵硬的坐着,他撇去嗓子里的哑,结果手机,一看晚上三点多了,电话里显示了两个未接来电。
他掏出兜里的手机打开,果然有几十通未接电话,寂静无声的黑夜里,只有他低沉的嗓音。
“出了什么事?”
“那块地皮已经有进展了,经勘验的人员说,可以做成鬼屋,现在只需要你选派人手,然后这个项目就可以启动了。”
大半夜的就为了说这事?
贺知行捏着手机,毫无睡意的看着女人,手指无意识的转动电话,他抿着唇,眸色黑的深沉。
“有一块价值几个亿的地,想要吗?”
女人单薄的身影在月光下,带着那点凉风,整个人被吹的冷透了。
苏离言无动于衷的发问:“这不会是套路吧。”
男人瞪了她一眼,那目光之下,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我说是讨好你的礼物,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