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离言眸色轻闪,熟练的把手机揣进兜里,立马跑了过去。
有人看不惯,逼逼赖赖:“苏小姐怎么能走,这件事是因她而起。”
贺知行顿住脚步,凉凉的弯了弯唇:“如果她犯罪,自有警官召唤。”
女人的睫毛颤了颤,背靠大佬的滋味真好啊。
南苑餐厅,二楼的包厢内。
贺知行背靠着椅子,用餐巾慢条斯理的擦净手指上的油渍,随手一团投进垃圾桶里。
明亮的白炽灯透过雕花的窗印在他的侧脸,形成一个光斑,缓缓移动着。
“快三十年了,你是我迄今为止遇到的最棘手的东西。”
站在角落里面壁思过的人,心里嘀咕着:骂谁不是东西呢,狗玩意儿。
她卷翘眼睫的视线看到男人拿着矿泉水,贺知行走到她面前,抬手将水放在她的头顶。
“苏离言。”
“咋啦?”
“好好罚站,别把瓶子掉下来。”
话落,男人亲昵的搭着她的肩,轻巧的捞着她转了个方向:“晚上给我写份一万字的检讨,我要听到你情真意切的忏悔。”
苏离言盯着白墙,忽然想到有句话叫做撒娇女人有好命。
她酝酿了会儿,极其做作的喊了一声:“哥哥~”
“一万字真的太多了,人家手会写断的。”说完,她转过身,用这张过份美丽的脸勾引着,“夏日炎寒,别中暑了。”
苏离言贴上去,抱住了他的手臂:“不如……咱们去你家坐坐?”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这套隐匿的深意,应该都懂。
男人什么话都没说,微敛眼睑,眸色静静地注视着她。
片刻,他终于扯了扯薄唇,压着浓墨色彩颜色的双眸,低低落在女人的脸上。
“从前伪装的挺好啊,苏离言。”
贺知行的房间大而简单,地上铺着绵软的地毯,房内所有的家具都是从欧洲国家收购,连窗帘都是用的鲢纱,薄如蝉翼,微风出来,丝丝凉意。
几盏落地的台灯摆在床边,闪闪烁烁,将房间照的透亮。
苏离言难免多看了几眼,和冬天的布局不一样了,那些价值不菲的古董都不见了,房间弄的挺宽敞明亮的。
在这样的氛围做那样的事,好像还挺不错啊。
她一屁股坐在床上,对着男人勾了勾手:“宝贝,过来收你的赔礼。”
男人眸色深凝连她许久,沉默着走到榻榻米地方。
上面摆放着棋盘,他长指指捻起一颗棋子,微风拂过,连带着他的嗓音有些模糊:“只有耕坏的牛没有耕坏的田。”
他抬眸轻睨一眼:“会下棋吗?”
有病吧,春宵一刻值千金,竟然有男人不重欲?
是她没有吸引力吗。
苏离言扯了扯嘴角,挤出假笑:“不太会诶。”
五分钟后……
不太会?
这完全是一窍不通!
贺知行纵使再好的修养,心头也蔓延起怒火,他几分懒散的斜靠在座椅背上,看着她落棋,语调极为缓慢压抑:“你好好看看,这颗棋该放这儿吗?”
“放啊,为毛不放?”苏离言瞥着男人眼中的冷意,指尖指了指棋盘,“你看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