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手机滑落掉在脸上,比苏离言脸更疼的是心,她害死人了?
然而就在这时——
贺知行大清早受到了摧残。
他看着来电显示署名,目光变得阴郁,他嘴角牵起来。
“苏离言。”贺知行说,“你是不是想死?”
电话那头陷入了长长的寂静,许久后,才听到对面的声音,有些闷:“二狗,我杀人了。”
“梦没醒?”贺知行冷着脸打开摄像头,发现对方拒绝了,更加坚信她在演。
他滚了滚喉结,褪去眸中瞌睡,冷静的问:“怎么,欲擒故纵不行,现在来苦肉计了?”
“杀人报警,打电话给我让我收尸,还是今天愚人节,苏离言开玩笑要有度,我让你追我,不代表我是傻逼。”
苏离言吸了口气,在心里默念了几遍阿弥陀佛,就算这傻叉听不懂人话,也不该爆粗口,不应该羞辱。
作为二十一世纪大好青年,要有颗宽容的心,她压下骂上祖宗十八代的想法,握紧电话,说道。
“懒得和你费口舌,挂了,你自己派人好好看看头条,对了,有空去看看脑子。”
男人被气笑:“我是不是还得谢谢你扰我清梦。”
苏离言:“既然你想谢,微信转账一万。”
真是钻钱眼里去了,贺知行挂断电话,自己上网搜了。
程白霜死了?
贺知行眸中沉静,漆黑一片。
镜头最后只有染红了的浴缸,一路蔓延至胸口。
死没死。
法医没出报告。
贺知行漠然退出微博,抄起床边的衣服起来。
苏离言坐在办公室里,正好收到导演发出的剧本邀请函。
她烦闷的打开,才看到一半,泪水涌入眼眶。
一半是剧本感人,一半是内心愧疚,把程白霜死的罪恶感,全部哭出来。
浅浅的光影拉长她的影子,显得孤独寂寥,她在原来的世界没这么多事,一直过得是风调雨顺,就算处理过杀妻案之类的,她是辨方律师,而不是当事人。
肩膀突然沉了一下,苏离言泪眼朦胧的抬起头。
男人沉默的看着她,眼睛在她苍白的脸上停留了几秒,随即冷淡转开目光。
她擦掉眼泪,闷闷道:“你专程来看我笑话的吧,别得意,你也逃不掉。”
贺知行道:“苏离言。”
苏离言心中戒备的看着他。
谁知男人突然俯身,把她残留在脸颊边的泪水擦干净,哑声道:“害怕也这么嘴硬。”
“服软很难吗?”
女人茫然的看着他,眼睛湿漉漉的,还印着他面的几分邪气。
贺知行眸中带上浅浅的笑意,双手从后把她圈住,最后撑在桌上:“别怕,冲你追爷的份上,也算我半个女人,我会罩着你的。”
他扯了扯唇,在她耳边低语:“信不信,阎王爷来了都得掂量三分。”
脖颈处酥酥麻麻的,苏离言不适的动了动,突然男人目光被什么吸引住,腾出手滑鼠标。
果不其然。
“你接的下一部戏?”
“嗯,早上刚发的。”苏离言心情复杂,刚才他那一番话说得她心里又甜蜜又苦涩。
但这并非她自己的情绪,而是原主自带的共情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