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离言笑了笑,打开门。
意外的是打开门之后,她手里多了只包装精美的蛋糕。
再过一个多小时他的生日就过了,苏离言把蛋糕递过去。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就问你感动不感动。”
一番话说的似乎有点儿兴奋。
房间内灯光太亮,贺知行能清晰的看见她亮亮大的眼眸,他说不清此时的心情,只是视线一直往下落到了蛋糕上面。
贺老爷子死的早,从小到大,他的生活就围绕着学习,工作,如同一台不间断的机器人,所有的时间都被安排,就连过生日的机会也被剥夺。
此后,从没有人关注过他的生日。
苏离言见他不动弹,兀自搬到桌子上,象征性地在上面插了几根蜡烛点燃,然后跑到门口关灯。
望着发愣的男人,催促道:“喂,记得许愿吹蜡烛,要不然就来不及了。”
贺知行终于缓步走过去,双手撑在桌子上,用极为镇定的声音说:“你见过霸总过生日吗?”
“这么幼稚的事情,我不做。”
苏离言准备开灯的手顿住:“......”
是不是有毛病,明明心里面感动的要死,偏偏要装作一副高冷的样子。
这个老男人!
她走过去,瞪着这傲娇的男人,双手交握:“我希望.......”
希望贺知行平平安安,财产顺利。
贺知行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她,直到她吹灭了蜡烛。
“我过生日,你许什么愿?”男人俯下身子,反抓住她的手顷身俯向她。
昏暗的光线下,苏离言看得清清楚楚,这男人眉头拧得死死的,好像真生气了。
她狡黠一下,摸索着桌上的蛋糕,胡乱地抓过一把,往他嘴里塞去。
“贺二狗别这么小气吗,反正我也是替你许的愿,过生日要有仪式感,来吧,吃蛋糕!”
“你自己吃吧。”男人径直迈向卫生间。
苏离言停下了手里切蛋糕的动作,对着浴室门,大吼道:“别生气啊,你今年过二十七岁生日吧,一岁能许一个愿望,你要不要重新来一下。”
算了,贺二狗是个不解风情的老干部,她不指望什么,吃了一小块就上床去了。
一个小时后,贺知行盯着桌上的蛋糕,心里竟然有股莫名的情绪在流转。
他的生命不需要浪漫,也没有人敢,就算是程白霜,他说不要,那女人绝不会再提第二次,就算离婚前,苏离言也是一个懂分寸的女人。
贺知行望着她,黑眸暗了暗。
几分钟后,他坐到床边,把跟随着自己众多年的扳指卸了下来,戴到了她的中指上。
随后又拍了照片。
他垂眸看着照片,然后打开微博,在这平平无奇的深夜里,发了一条崭新的微博。
贺知行:她是存在我身边的唯一一个不稳定因素。
附图。
照片里光线暗淡,却依旧能看清是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托着那只白皙柔嫩,一看就是女孩子的手,最显眼的是那枚扳指,发着属于它耀眼的光芒。
虽到深夜,微博还是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