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离言拍拍屁股,看着这朵白莲:“嚎什么嚎,你知行哥哥失去的只不过是众多吻里最普通的一个,我失去的可是最纯洁的吻。”
“这一波指不定是谁亏了呢。”她瞪了一旁的男人。
程白霜眼睛氤氲一层薄薄的雾气,期盼着贺知行说些什么,可男人幽凉深邃的目光只是从那女人身上扫了一眼。
表面平静,其实内里早已波涛涌起。
他没看错,刚才那女人确确实实满脸嫌弃,甚至还朝地上呸了几声。要不是因为她这几天的变化,他一定会认为这是苏离言新研究的招数。
贺知行走过去,薄唇贴近她的耳边,说:“这么恶心我,要不要请个专家将你这张嘴割下来。”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脖间,抛开这句狗语不说,还真挺暧昧的。
苏离言跳出去几步,掸了掸衣服:“说话就说话,别靠这么近,万一你林妹妹不小心把孩子给气没了,我那二十亿恐怕都不够赔的。”
“赶紧带着人走吧,别到时候我爸刚从鬼门关救回来,见到这膈应的东西,又两腿一蹬上天堂去了。”
男人的俊颜上立马攀了一抹沉戾,他现在回想起那天苏离言大放厥词的要他掐死她的时候,他就不该放过那个机会!
临走时,贺知行特意盯着她白皙的脖子看了很久,搞得苏离言凉飕飕地。
但是她还是不怕死的挑衅的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夜,已经深的一片寂静。
病房里,只有壁灯发出微弱的光芒。
苏振兴翻了个身,就看到一双绿色的眼睛在黑夜里放光芒,他吓的瞳孔微挣,哆嗦着手指,半天说不上话来。
苏离言冷笑:“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咋滴,你不会吓的要从这普通病房转到icu了吧。”
她打开白织灯,坐到床边。
看到来人,苏振兴瞪着眼睛,一直捂着心口的手抓了抓,然后畏颤颤的拉开抽屉拿出药......
苏离言抱臂看着,直到看到这老头把药吃了,然后渐渐平稳呼吸,这才开门见山:“我问了医生,你这病至少要在医院住个大半月,我妈刚好康复了想回去住住,你就好好在这呆着,别回去晃她眼了。”
“等你出院了,我就带我妈住新房子去。”
苏振兴缓过气来,咬牙切齿道:“你......大半夜过来,是要吓死你老子是吗?”
他抖着手,继续说:“苏家的一切,你一分都别想得到。”
苏离言不答反问:“就你那摇摇欲坠的公司?还是你负债累累的账户?”
说着,她脑子里突然蹦出个主意,瞿华那么喜欢那套房子,干脆就把苏家买回来得了?
她极力隐忍着内心的喜悦,跳下床,给苏振兴捏了捏被角,语气温和:“别气坏了身子,那对母女还指望着你养活呢,早点睡,晚安。”
男人被强迫的合上了双眼,他重重的咳嗽了几声,强撑着身子要坐起来,可视线一片黑,连壁灯光都没留。
深深的怨念在病房里蔓延,直到黎明的光辉洒进来,都没办法驱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