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淮安镇众人都喝过汤药以后,隋知便带着邵绍生和小童二人去了堂内。
“各位,接下来我们将进行治疗疫病的下一步,希望大家不要害怕。”
说话的是邵绍生,这些时日他每日都来这堂内。
自然也就和淮安镇上众人都混熟了。
由他来出面说明情况,再适合不过了。
“只要能治好这病啊,受多少苦都成!!”
“是啊,只要能治好这疫病,就算在我身上扎针我都愿意。”
“我们都相信你。”
“是啊!”
.....
这样的话在邵绍生说完话后,便此起彼伏在堂内响起。
不过这其中还是有些人说对了,确实要扎针才行,还得扎不少。
既然这些人都知道了,自然心里也就有个底了。
隋知话不多说,取了银针,从最边上的一位大汉开始。
那大汉本来看着俊美无比的公子还是笑着的,可看他拿出半人那么长条的银针带时脸上的笑陡然顿住了。
结结巴巴的开口:“公...公...公子,这么多针都要往俺一个人身上扎啊?是...不是太多了点??”
那半人长的银针带上面密密麻麻的银针晃得大汉都要昏过去了。
他甚至感觉自己可能没被这疫病折磨死,便很有可能先被这银针给扎死。
顿时有点对刚刚说在他身上扎多少针都行的人有点怨念是怎么回事?
但还好眼前俊美无比的公子只是温声细语地说了句:“不会的。”
“那就好,那就好。”
大汉得到了保证,说话都不结巴了。
可他不知道这半人长的银针带上面那密密麻麻的银针,虽不是全部扎在他身上,至少有半数是要扎的。
且有些穴位还很奇怪。
甚至到最后大汉身上时又痛又痒的。
实在忍不了了,想伸手挠挠吧。
给他扎针的俊美公子又开口说了句:“不要动。”
成吧。
忍忍就过去了。
忍一时风平浪静,成功就在前方!!
有了第一位被全身扎满针的人,便就有了第二位,第三位,第四位,....
而邵绍生和小童在看了隋知扎了第一遍之后,便记住了所有的穴位和顺序。
他们也加入了扎针的行列。
一时之间堂内又是此起彼伏的惨叫声。
“啊!!”
“哦!!”
“嗷!!”
“好痛!!”
“好痒!!”
“又痛又痒!!”
......
至于最开始的那位大汉嘛。
他已经习惯了这种又痛又痒的感觉。
但看护他们的士兵就有点不太淡定了。
这一个个的扎得跟个仙人掌似的。
就算再大的胆子看起来也怪吓人。
更别提这,满堂的仙人掌了,再配以此起彼伏的惨叫声,别提多吓人了。
士兵:别问,问就是瘆得慌!!
一时辰后,第一位被扎得大汉身上的银针可以取下了。
隋知让邵绍生取下银针后,再放进小童端来得清酒浸泡一下,等后面再用火烛烤一烤,便可以放回银针带了。
以便下一次得使用。
等大汉全身上次啊得银针被取下之后,隋知问他:“感觉怎么样?”
“俺说不上来,就感觉全身上下有点痛以外,好像也没其他的感觉了。”
大汉只感觉刚刚取针之前是又痛又痒,现在只剩下通了。
具体的他也说不明白。
等邵绍生和小童把全堂内的银针都取下,处理好后。
隋知已经在周祁钰面前,报告结果了:“殿下,刚刚隋知用了之前所说的方法。好消息是没有出现任何的不良反应,但也没有出现比较显著转好的症状。不过这银针只施一次确实是不够的,至少还得两日才能见效。”
周祁钰此时身子处在光阴之下,脸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只说:“就按照你说的去做吧。”
“还有一事,若此法管用,那边需要殿下再多调派一些医师过来,银针也需要多一些。毕竟我和邵绍生、小童三人是忙不过来位为淮安镇外的人治疫的。”
“这事我会安排,你不用担心。”
“那隋知就告退了。”
“嗯。”
得到应允后的隋知,便准备回屋休息。
这么长时间的扎针,他也是第一次,十分的耗费精力。
看来今晚得早点睡才能补回来啊。
隋知走后,周祁钰并没有挪动位置。
还只是一个人静静的坐在光阴之下。
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或又在思念着什么。
或许,也有一个人知道周祁钰为何如此。
和周祁钰仅仅是一一墙之隔的葛清玉,也躺在床榻之上呆楞着。
今晚,对于他们俩来说注定是一个不太舒适的夜晚。
翌日一早。
隋知一大早便带着邵绍生和小童来了堂内。
准备继续昨日的施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