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云宵看陆子晴的表情就知道，那玩意儿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既然是那个女人带来的，她只有一个目的，想要控制厉景赫。
“是一种可以攻击人的记忆神经的一种药，可以麻痹人的感官。”陆子晴说得比较抽象。
“那被注射的人，会有什么样的症状？”贺云宵大致了解一点，但还是问了一遍。
“神智不清，浑浑噩噩，或许还会陷入昏迷。记忆力也会逐渐丧失，最后，严重的会器官衰竭而亡。”陆子晴说这些的时候，她眼神里一直带着一种冷意。
贺云宵的脸色也很不好。
这东西要是再被用到厉景赫身上，他肯定直接毁了。
好不容易这次把命捡回来，要是再发生什么意外，乔以漫估计也接受不了。
“所以，你认为这东西，跟上次厉景赫被注射的那种病毒，是出自一个研究所？”
陆子晴拿了一支笔，在报告上把一个成分圈出来。
“这个，有个人很喜欢用。上次那个病毒，也有这个成分。”陆子晴跟他解释。
贺云宵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你知道那个人叫什么吗？或许这次来抢疫苗的就是他们。”
“我只认识一个，叫冷建平。他在我们这个圈子也很有名。”
“上次，我说那个人luoyi跟他就很熟悉。”
“自从luoyi的死讯公布之后，他也跟着销声匿迹了。”
陆子晴把自己知道的信息都跟贺云宵说了。
这种感觉，对贺云宵来说，感觉很不错。说明她已经开始信任他，不然这么隐秘的事，他肯定不会说。
“那……既然有名字，要查起来应该会方便许多吧？”
陆子晴却摇摇头：“名字只是个符号，像他们那种老狐狸，可以随便改。”
贺云宵抿着唇，似乎确实是这么回事。
“像他们专门研制这种，是拿来卖的还是……怎么回事？”这个领域，贺云宵还不是很明白。
“售卖。像这样一剂或许高达几百万甚至上千万美金。”
贺云宵眼里划过一抹沉默。
“这么高？也有人买？”
“肯定，一般来说，目前除了我老师的万能疫苗可以对付，基本上无解，或许正因为如此，他们才千方百计想要拿到我老师的研究成果。”
“如此一来，基本上没有人能拿他们有办法。”
贺云宵的脸色有点凝重。
“果然是害群之马，这种组织，能不留，绝对不能留。”他的声音也逐渐变得坚定。
“要想彻底铲除，很难，灰色见不得光的地带很多，我们也不是救世主。”陆子晴垂眸，眼里划过一抹暗淡。
贺云宵不禁有些意外，他没有想到陆子晴竟然也有这么消极的一面。
真不像她，平时都不会显露出来。
贺云宵立即拍拍她的肩膀：“没关系，我们只要尽力做好本分工作，问心无愧就行。”
“考虑太多，只会给自己增添负担。得不偿失。在不违背良心的前提下，努力往前走就是了。”
陆子晴看到贺云宵眼里的坚定，她点点头，似乎多了几分动力。也没有以前想到这些问题时，变得糟糕。
从研究室出来，陆子晴决定去跟艾滨聊聊，毕竟这个东西是他发现，而且拿出来的，说明他并不想跟厉景赫再有什么冲突。
而且他也了解真相，厉景赫不是厉景之。
不愿再看到妹妹继续执迷不悟下去，庆幸这次没有成功，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陆子晴找到艾滨时，他正在艾情的病房里。
得知雷杰明医治无效死亡之后，她就被打击过度，然后晕过去了。
两三个小时过去了，一直还没醒。
简向阳过来，甚至都说不上话。
医生说是这个是心病，什么时候能醒过来，要看她自己。其他的也没有办法。
艾滨出来，跟陆子晴说了情况。
末了，他问道：“陆医生，你验出那个液体是什么东西了吗？”
陆子晴点点头，不可置否。
“很可怕的一种药。”具体的，陆子晴也不方便说。
“你知道，她最近有跟什么陌生人联系吗？”陆子晴想，如果从他这里获得一些卖家的信息，那绝对是一个重要的线索。
“这个……我要仔细查一下。在她悄悄回来之前，一直很听话，我的事情也比较多，所以有人专门照顾她。”
说完，艾滨又叹了一口气，有自责，有懊恼。
“我没有想到，她竟然可以买到那种东西，其实我也很震撼。”
“你放心，我一定会查出来，她是在哪里买的？把背后的人揪出来！”艾滨的语气非常笃定。
他其实也很恨那些把药卖给她的人，他们根本就不是在帮她，相反，明明害她。
她以为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