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厉景赫知道，她之前就发现他的异样，却不立即告诉他，他会不会生气？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厉景赫看出她的迟疑，又略显担忧地问了一句。
乔以漫咬着下唇，她很快决定，先跟他坦白。
“景赫，其实……我可能已经知道你要跟我说什么了，因为前两天，我已经察觉到了。”
她硬着头皮告诉他。
“你别生气，我们先听陆师姐说什么，之后你再跟我算账。”
厉景赫的眉头微微蹙起来。
“你知道我要什么说？”
乔以漫把陆子晴的电话先挂了，然后给她发信息说，现在不方便，待会儿再给她打回去。
虽然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但乔以漫觉得，现在跟厉景赫说清楚更重要。
“嗯。”她眼神的眼神有些闪烁。
然后她又直接提出：“不如你先跟我说，你要说的事情，待会儿我再给陆师姐打回去。”
“你不是知道吗？”厉景赫的脸色果然稍微变了一点。
“我不敢百分之百确定，还是你说吧吧，如果不是我想的那样，我再说我想说的。”
乔以漫已经稍微调整好情绪。
“好。”厉景赫其实并不生气。只是有点担心。
既然乔以漫提前知道了，他……似乎理解了慕言煜说的话。。
“嗯，说吧，我听着。”
“我最近……记忆力开始变得不太好，很容易忘记事情。”
“可能……陆子晴说的，那个后遗症，我已经开始显露出来了。”厉景赫垂着头，并不是看着乔以漫的眼睛说的。他怕看到不愿意看的情绪。
说完之后，客厅里一片沉默。
见乔以漫没有立即说话，他这才抬起头来看她。
“你……知道的也是这个吗？”厉景赫小心翼翼地问道。
“嗯，其实我两天之前就发现了，只是暂时还不确定，是不是那个……”
“所以提前给陆师姐打了电话。”
“但不管怎么说，景赫，你有不对劲的症状，能第一时间跟我说，我真的很欣慰。”
“之前说过，有任何事都要一起面对，你做到了。”
“我其实也不是想瞒着你，而是想完全确定了再跟你说。”
乔以漫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一字一句，说得很慢，确保他能完全明白她的意思。
“景赫，你会生我的气吗？”乔以漫试探地问道。
“其实也没有。”
厉景赫很快给了她一个安心的回答。
“那我们先给陆师姐打电话吧？待会儿再说，或许她那边会有好消息。”
“好。”厉景赫自然没有意见。
得到厉景赫的支持，乔以漫直接给陆子晴打了过去。
那边很快把电话接起来，这次不用厉景赫说，乔以漫已经开了扩音。
“陆师姐，抱歉啊，刚才有点事，没有立即接电话。”乔以漫还是表达了自己的歉意。
“没事，其实给你打电话就是想告诉你，一个还不错的消息。”
“我认识的一个团队最近正在研发一种保护神经系统的药，可以记忆神经之类的，提高记忆力。应该会对厉总有点作用。”
“这个药已经研发到后期，大约还有一个月时间就可以用了。不能保证百分之百有用，但有点作用也可以的。”
乔以漫听到这个消息，立即激动看着厉景赫，脸上洋溢喜悦的情绪。
“太好了，那到时候拜托你把药拿回来。但凡有一点点希望，我们都不能放弃。争取把那个副作用造成的伤害减轻一点。”
“好。”
“景赫也知道自己可能记忆力在减退了，他刚才就是在跟我说，我很高兴。”乔以漫看了厉景赫一眼，表情还是非常甜蜜的。
“不错，两个人商量一下，会更好。他不记得了，你可以提醒他，克服一些障碍，其实不算什么的。”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乔以漫忽然重新振作起来。
“一周之后，我回国，到时候再做一个详细的检查。”
“好。”
挂了电话以后，乔以漫莫名松了一口气，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一个好消息，他们都不应该悲观。
只要他们俩能齐心，没有什么克服不了的问题。
“景赫，是好消息！刚才陆师姐也说得没错，再糟糕也不会像当初你中病毒时候那个生不如死的状态糟糕。”
“只要你好好活着，哪怕是瞎了，聋了，老年痴呆了，我也会一直陪着你！”
乔以漫握住他的手，郑重其事地告白。
然而，这话却让厉景赫哭笑不得。
“我真的会那么惨吗？”
乔以漫吐了吐舌头，表情有些俏皮。
“我是在说最糟糕的情况。视力下降也没关系，朦胧美。反正我一直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