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才是狐狸尾巴露出来了。
“不知道刘大人有什么条件？也不知道我小小的林家、我小小的林知南能为丞相大人做什么？”林知南笑了笑。
刘志全觉得林知南的笑容刺目，分明是他提出的合作，但他现在有一种骑虎难下的感觉。
似乎林知南那双明亮的眼睛将他看得透透彻彻，知道他在想什么，知道他有什么算计和谋划。
“共享。”刘志全觉得说得越简单越好，“我要共享吴佳良和林泽成关于药物的研究成果。”
这只是第一步，第二步终究是要对付皇帝。
“然后呢？”林知南问，“这只是方式，不是目的，我想知道我们合作的目的是什么。”
“目的是自保，刚才我已经说过了，只是自保。”刘志全沉沉地说道。
“是自保还是反击？”林知南若有所指的问道。
刘志全正想说话，但是林知南却阻止了他，摇了摇手，又补充了一句。
“刘大人不要糊弄我，想好了再回答，你的回答决定着我们是否真的能够合作。”她轻描淡写地说，“留下吴佳良也好，送出林泽成也好，我都有自己的方式和准备，其实用不着刘大人操心的。”
简单来说，她不需要刘志全帮他这些事情，他的利诱没有意义，不如坦诚一些。
“但是我是对刘大人的目的很好奇，合作就要诚心诚意，就要实话实说，刘大人你说是吧？”
刘志全沉默了，从一开始他怀着的心情不过是将林知南当做利用工具。
他观察了林知南很久，也知道她有些手段，有些本事，不过他对她的评价仅是把她从十五岁的少女看作是二十五六岁的成年人而已。
但是不代表，他觉得二十五六岁的成年人就能跟他这样的老江湖相提并论。
选择这个时机，是因为林家遭遇了大麻烦，皇帝如果来要人，林家难以应对。
虽然林知南看上去是傍上了柳家，但柳家游离在朝政之外，并不会直接出面，至于萧辰安马上就要离开了。
萧辰安可是林知南身旁最重要的助力，他走了，林知南起码垮掉一大半。
别人不知道，但是刘志全在暗中却看到了萧辰安为林知南做了多少，布置了多少，包括这一次要对付郑海是同样如此。
林知南该明白，萧辰安一走，她不赶快找一个靠山，只怕岌岌可危，所以他此时出现在林知南的面前，林知南就应该如同救命稻草一样抓住他不放。
可事实好像不是这样，林知南早有准备，胸有成竹。
“是反击。”刘志全终于说出了这三个字。
林知南点点头。
刘志全和温长钰之间有什么恩怨他不清楚，但上一世刘志全做的事情也是全力以赴的对付了皇帝，他对林家的兴趣并不是那么大，只是将林家作为跳板，林泽成作为他的利用工具，他总要给他一点甜头。
换句话说，前一世的林家还没有入得了刘志全的眼。
“你呢？是自保还是反击？”他又问道。
气氛很奇特的沉静，分明有风吹过，但是却有一种静止的感觉。
“嗯？”刘志全见林知南不回答，又追问了一声。
“反击。”林知南说。
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在吴佳良和林泽成回来之前，她是自保，在皇帝面前是小白兔，只能唯唯诺诺，很多时候是要低头的。但是现在，已经容不得她退让了，她连鱼死网破的准备都做好了，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好。”刘志全的高兴肉眼可见，“这么看来，我们确实有合作的基础，是不是？”
林知南点点头：“合作的基础是诚信，是信守承诺。”
刘志全一愣，随即笑起来：“是，你说得没错，这才是合作的基础。”
“那么你想怎么做？”林知南问，“或者，你希望我做什么？”
“现在不需要你做什么。”刘志全和刚才有那么些微的不同，“既然我们有了这个合作的基础，那么林泽成和吴佳良在你手中，我自然是安心的。”
林知南觉得到此时此刻，刘志全可能才摆出了一点点合作的诚意。
也许是因为共同的“反击”那个答案吧。
有些话没有完全说破，但是大家心照不宣。
这可不是上一世温长钰已经日落西山，现在的他依旧是牢牢把控着朝政，任凭谁也生不出反抗之心。
刘志全应该试探过不少人呢，谁也没有如她这般吧。
而林知南和林家虽然不是官宦世家，但却有非常重要的东西是温长钰感兴趣的，所以他们的价值同样不小。
“你按照你的方式行事，如果兜不住了你告诉我。”刘志全只是说，“林泽成就当做是我送给你的礼物。”
“好。”林知南点点头，“我也送你一份礼物。”
“什么？”
“皇帝并不相信林泽成，也没有服用他献的丹药。”林知南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