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管事在处理二房的事情，林知行全权交给了他。
“大姑娘，何事？”姜管事抽出空来，跟着林知南到了二房的书房商议。
“姜管事，是关于三爷林泽成。”林知南直接说道。
“嗯？”姜管事一愣，怎么也没想到林知南提起了这个人，林恩远几乎是不允许府中的人提起他的。
“他在庆都，他和周氏一直在联系。”林知南平铺直叙，“我推测他极有可能对林家不利。”
姜管事没说话，皱着眉头。
从一定程度上来说，姜管事也是看着林泽成长大的，与他接触多，对他也很了解。
“我想着知道他和祖父大吵一架是为什么。”林知南轻声问道，“这真的十分重要，姜管事可否告诉我？”
又是片刻的沉默，林知南安静地等待，她相信姜管事是会说的。
“说来话长，我只晓得争执是因福寿丸而起。”姜管事叹口气，“福寿丸的配方乃是林家祖传，但是老爷没有打算炼制，说这种药并不切实际，还会惹来麻烦。”
“所以，是三叔，要炼制的？”林知南一愣。
“是，是他暗中怂恿了药痴吴佳良先生炼制此药，当时老爷就不认可，叫他们销毁，但没想到他找了一处秘密之地，大批量的炼制囤量，不断的研究，可能还找了、找了活人去实验，弄出了人命，炼出了配合福寿丸使用的离魂。”姜管事晦涩地说着。
这些都是林家秘辛，林知南闻所未闻，福寿丸和离魂原来是如此而来。
搭上了活生生的人命，难怪祖父无法原谅他，这是林家底线啊！
“即便如此，在三爷的痛哭流涕，绝对保证之后，老爷还是原谅了他，将这件事情遮掩起来，没有声张。”姜管事语出惊人。
“祖父，原谅了他？”林知南艰难地说。
“是，老夫人生三爷的时候难产而死。”姜管事说道，“所以，老爷对三爷是宽容的，大多数时候三爷聪明伶俐，招人喜欢，除了偶尔对林家在庆都的位置会有分歧。”
祖父中庸，和林泽成的想法相左。
“那既然这样的事情祖父都原谅了三叔，我着实想不出来还有什么事情，会让祖父将他赶走。”林知南低声问。
她不了解的事，太多了。
“当时福寿丸和离魂只是炼制出来，但没有声张。但三爷趁着老爷离开庆都时，将可以延年益寿的福寿丸和激发战力的离魂广而告之，一番造势，弄得庆都风起云涌，人人都想要。”姜管事说，“转头，三爷便将这两种药献给了皇上。”
“当时皇上年过半百，对生死惧怕，对权力看得更重，三爷投其所好，立刻就得到了皇上的赏识。”
林知南仔细回忆，她年岁还小，记忆不深，好像是跟着祖父一同离开庆都了。
“祖父是因为三叔将丹药献给皇上，大发雷霆吗？”林知南轻声说。
“还因为人人都想抢着要福寿丸。”姜管事说，“老爷说，会给林家带来灭顶之灾，大概是因为这样的缘故，老爷才将三爷放逐了。”
事实上，确实是带来了灭顶之灾。
不过，林知南心中的疑惑依旧，发生了用人命试药的事情，祖父都没有将林泽成逐出林家，怎么会又因为可能发生的灾祸，而断绝关系呢？
还是又有什么隐情？
“姜叔，可还有什么其他的？”林知南问道，微微蹙眉。
“我知道的也就这些了。”姜管事说，“至于三爷若是回来，我与你看法一致，他肯定没有那样宽容和大度。”
林知南微微松一口气。
“姜叔，能否多打听一些三叔的消息？”她想了想，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她对林泽成所知太少，“尤其是他离开林府之后的行踪。”
“好。”
“我有预感，三叔会回来的。”她轻声说道。
“无妨，曾先生和骆先生也回来了，今晚就该到林府。”姜管事安抚，“陆管事等几位老人也回来了，就算三爷归来且有异心，也没有那样容易操控林家的。”
林知南没说话，她最担心的倒不是林泽成在林府夺权之类的事情，她担心的是福寿丸和离魂。
林泽成很会掌握人心，否则只对炼药感兴趣的吴佳良也不会听从他的，背着祖父炼制丹药，而吴佳良又太过重要，如今都不知道他的下落，更不知道那处秘密炼制丹药的地方到底在哪儿。
是不是林泽成找的那一处呢？
如果真的是，那么这主动权都是在林泽成的手中。
年尾就要分配福寿丸，她若不查清真相，只怕会出大事。
“大姑娘，我们都在，林府不会乱的。”姜管事见林知南愁眉紧锁，索性提了别的，“现在熊涛月当如何处理，他的嚣张劲头还是没有下去。”
“将他关入地窖，每日给他两顿饭，地窖不要有灯，任何人都不要和他说话。”林知南拉回思绪。
她记得当初被温舒云囚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