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秀才的娘也在地里忙活,如今白宁身边有衙役,且不论是好事儿还是坏事儿,自然没有人想要跟她巴上什么关系。
“秀才他娘,你家秀才真是出息的很呢,将来若是娶了高门贵女,可别忘记咱们上河村的村民啊。”
“就是,咱们上河村几代人才出一个秀才,秀才他娘日后可要记得咱们。”
朱氏自是受不了村民们的夸赞,脸上的笑意就没有停下过。
“大家都是一个村子的,说这些做什么,他日我家林平做了官,自然不会忘记养他的上河村,大伙儿都放心吧。”
朱氏故意提高声音,她的话自然也传入了白宁的耳中。
白宁听到之后只是冷哼一声,随后紧跟衙役的脚步朝镇上的方向走去。
“宁儿,你可别将这些人的话放在心上,他们也不过说的都是些屁话,我家宁儿就是这天下最好的姑娘,娘相信你以后会找到一个称心如意的夫婿。”
于氏见白宁一直不吭声,生怕她就将刚刚那些村民的话给听进去了。
她安慰的话一出,白宁笑道:“娘,我不在意,他们爱说就让他们说去。”
早在上一次在大街上撞见那朱林平后,白宁便看明白了此人,年纪轻轻考上秀才本来是一件光宗耀祖的事儿,只可惜考上之后便开始不学无术,这样的人,迟早也会是废物一个,她可不觉得错过这样的人有什么可惜的。
瞧着她这般无所谓的模样,于氏心中庆幸不已,自打白宁恢复正常后,她时常担心白宁会无法忍受村民们的闲言碎语又变得和以前一样,可如今看来,白宁根本就不在意这些人说的话,如此也好。
从上河村到五里镇的路途并不远,半个时辰便到了府衙大门外。
镇上的百姓听闻今日要审问的人是白宁后,许多以往在白宁哪儿医治过的病人都围在府衙外头。
见到白宁出现,人群中的百姓们纷纷吆喝起来。
“冤案啊,白大夫是好人,白大人绝对不会做恶事儿。”
“对,我们这些人的性命都是白大夫救下的,她不可能做坏事儿。”
白宁将村民们的话听的真切,她怎么也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人在府衙外为她说话,着实有些受宠若惊,就连一旁的于氏也觉得不可思议。
“宁儿,娘许是很久没有来这镇上了,如今瞧着有这么多的百姓为你说话,娘心里真是无比激动,我家宁儿有出息了。”
于氏一边说着,声音还带着一丝哭腔,听到她的话,白宁急忙伸出手安抚于氏。
“娘,你在胡说什么呢,快别这样,这么多人看着呢,一会儿瞧见娘落泪,多丢人啊。”
白宁也不知于氏这是怎么了,虽说确实见到这样的场面应该激动一番,可也不止于此啊。
“好好好,是娘太激动了,宁儿,一会儿在公堂之上不必害怕,咱们没有做过的事儿绝不承认,娘在外头等你。”
在来的路上府衙就已经交代过了,等上了公堂于氏就不能陪在白宁左右。
到时镇丞询问什么,白宁就要如实回答什么。
于氏将衙役的话记在心上,生怕惹衙役不高兴后白宁就要在正堂之上吃苦头。
白宁缓缓点头,跟着衙役的脚步走入正堂,这个地方她也不是第一次来了,之前被上一个镇丞审问时就已经来过一趟了。
这次再来,倒也有些轻车熟路的感觉。
早已赶到正堂的何氏瞧见白宁出现后,冷哼道:“白宁,你身为一个被告,来的可真是太慢了些,我都在这儿等你半个时辰了。”
何氏双手环抱在胸前,别的妇人第一次来公堂之上只怕是要被吓得说不出话来,而这何氏大大咧咧的样子倒让白宁对她有些刮目相看。
“大胆,本镇丞还在,没让你们二人说话谁都不许开口说话!”
镇丞用力的拍打着手中的尺子,神色严肃的望着何氏和白宁两人。
上一任的镇丞已经不知道被赶到什么地方去了,这位新来的镇丞白宁一看他的面相便觉得此人是个好官。
至少没有在他刚上任前就来讨好自己,自打县令大人来五里镇为她出面之后,五里镇不少商行铺面的掌柜都主动来拜访了她,虽然都被她一一拒绝了,可她也知道这些人的讨好她的真实目的就是为了日后能够在她的牵线搭桥之下结交到县令大人。
“原告何氏,将你昨日递状子上的内容在公堂之上再讲一遍!”
镇丞发话,何氏立马上前道:“镇丞大人,你可要为草民做主啊,这个女人**我的次子,让我的次子将我家传宗接代的珠钗给偷了送给她。由于此珠钗实在贵重,昨日我去她家让她将珠钗归还,可白宁不认!说从未收过珠钗,还望镇丞大人明察。”
何氏欲哭无泪的在公堂上说个不停,站在一旁的白宁冷漠的看着何氏。
简直就是颠倒黑白,这妇人真是可怕,难怪能将刘玄拿捏成那样。
“白宁,你究竟拿没拿过何氏家中的珠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