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宁在一旁看的心疼不已,好几次都有冲动想要上前夺下何氏手中的鞭子,可她怕这样一来何氏会打的更狠。
就在何氏打个不停时,突然人群中多出几个侍卫来,立马腾出一条路来。
白宁的目光朝着外头看去,只见县令吴大人正往她的方向走来。
一见到吴大人,白宁激动上前,跪在地上道:“草民拜见县令大人。”
白宁的声音清脆,提高了不少的声音传入众人的耳中,大伙儿一听是县令大人,纷纷激动起来。
“县令大人?不,这怎么可能呢,县令大人岂会来咱们这个小镇上。”
“谁说不是呢,可瞧着这个阵势倒也不假,该不会是为了这白大夫的事情而来?”
何氏也察觉到这边的动静,停下打刘玄的手,缓缓朝着吴大人走去。
“本官正是县令,今日来此,是为了一桩案子前来,没想到本官刚到此地,就见到如此热闹的景象,请问你是这汉子的何人?为何当众这般殴打他?”
吴大人一开口,之前还嚣张的何氏神色慌乱,她已经确认站在眼前的人就是县令大人,她吓得连连跪在地上。
“大人饶命,草民是她的亲娘,正在教训他呢。”
平日里对刘玄又打又骂,何氏早就已经习惯了刘玄的不吭声,她打起刘玄来也从不心疼。
“就算你是他的亲娘,可你也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这般殴打他,他可是犯了什么滔天罪行?”
吴大人再次询问缘由,何氏慌乱的瘫坐在地上,声音颤抖道:“他背着我和这个姑娘在一块儿了,草民不喜欢这个姑娘,所以才......”
何氏一边回答吴大人的话,一边见着他阴沉的脸上,剩下的话她也不敢再说出口,只能害怕的看着吴大人。
“儿女婚事,早已不是父母之命了,就算你不喜欢这个姑娘,你也不能当着众人的面儿这般殴打你的亲生儿子,瞧瞧这身上的伤痕,若是他告到开封府去,只怕还是你要伏罪。”
此话并不是为了吓唬何氏才说出来的,这事儿自然是真的,本就已经吓得瘫软的何氏听到这些话,差一点儿就晕了过去。
白宁见状,小心翼翼的上前扶着何氏。
被搀扶的何氏看了白宁一眼,不由的翻了一个白眼,一把将其推开,怒道:“别在我这儿假惺惺的,就算今日县令大人来了又如何,我依旧不愿意你做我的儿媳。”
白宁神色自若,这妇人是有多普信,虽然刘玄着实不错,可别的姑娘遇到她这样的婆婆,只怕早就退避三舍了,就她还自以为是的觉得自己是在讨好她,她只不过是不想让刘玄觉得为难罢了。
吴大人又看了何氏一眼,无奈的摇了摇头。
正当他要再次开口时,外头突然响起一阵声音,“镇丞到!”
听闻有人聚在镇上闹事儿,镇丞急匆匆的赶来,此时还并不知晓县令大人已经到访。
镇丞穿过人群见到地上的白宁,立马变脸道:“本官还以为是何人在此闹事,原来是你,白大夫,你闹着一出是要做什么?本官昨日不是跟你说的很清楚吗?只要你交出药丸的房子,清河医馆的赵掌柜我一定会放出来。”
整个镇都是镇丞的天下,他自然是敢说出这番话的,只是他还不知道的是,此时有一个身影正站在他的身后怒视着他。
县令吴大人轻声咳嗽一声,缓缓开口道:“你就是本镇的镇丞?”
闻声,镇丞回头一看,当看到县令的第一眼便冷哼了一声,随即又仔细的端详了县令一番,他立马被吓得瘫软在地。
“县......县令大人,你怎么在这儿?”
镇丞的心里极其复杂,脑海中一直在回荡他刚刚当着县令的面儿究竟说了些什么话。
都怪他刚刚实在是太得意忘形了,竟然忘记在人群中多看一眼。
“本官为何不能在这儿?你管束的镇上有民意**,本官自然是要来处理的。镇丞,走吧,就清河医馆一案,本官从现在开始便接手,速速给本官找一个办案的地儿。”
镇丞全然没有料到县令大人今日来是为了白宁这丫头的事儿,可他之前在和裴掌柜联手之前早就已经安排人去将白宁给调查了一番。
上河村的村民们可说她以前是一个傻子,还是这段时间头脑才灵光的,无权无势,是属于最好拿捏的那一类人,今日竟然县令大人会为了她的这桩案子亲自前来。
看来是他的调查有误,好在眼下还没有造成什么伤害,否则他真的就完了。
“是是是,下官这就去给县令大人找地儿,对了,县令大人要审这桩案子,还需要将顺和商行的裴掌柜一块儿叫来,此事跟裴掌柜也是有极大关系的。”
眼下镇丞自然是离不开县令大人身旁的,可一会儿若是县令大人调查起来,他可是绝对不会替裴掌柜背锅的。
此事已经商讨了那么久了,可他还没有从裴掌柜哪儿拿到过一两银子,就算今日出事,他也不会有什么大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