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
素拱手见了礼,摸了下额头,捋一捋秀发,不慌不忙地提起衣衫坐下。跪坐姿态十分端正,衣衫也丝毫不乱,这才说道:“太子与上神身份尊贵,但来借我的东西,总得给一个理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
夜华道:“昆仑墟的墨渊上神,当初散尽修为、破碎元神封印了东皇钟,如今寻得他元神的踪迹,藏在西海大皇子的元神内休养。你族的结魄灯,可结仙者的元神,使他尽快苏醒。”
素锦轻轻一笑,无所谓道:“既是如此,那墨渊上神反正再有七八千年就醒了,也不差这一时半刻,再说,墨渊上神与我非亲非故,我为何要救他?平白无故,我可不想沾染因果。”
辛奴上了茶来,摆在几上。
两人是又急又气,素锦挥手道:“辛奴,送太子与上神离开吧,我实在困倦了。”
辛奴颔首,对两位道:“太子殿下,上神,两位请吧,我家殿下累了。”
还磨磨蹭蹭不肯离去,素锦已起身,转了个身,凉凉道:“两位要是走了,说不定我一觉醒来,改了主意,肯借了,若是赖在这里,可别怪我翻脸无情。”
“毕竟,我素锦一族,当初是在墨渊的指挥下,才丧了命,无一归还。他可复生归来,那我全族的一万条性命呢?”语音冰冷,十分阴寒。
白浅还想再说什么,夜华拉住了她,拱手一行礼:“打扰了,若改了想法,还请遣人往洗梧宫说一声。”
他们走后,素锦得意地翘起了小脚丫,拿捏别人的感觉,就是爽啊。借了结魄灯,他们还要借神芝草,哼哼。
接连几日,夜华为了借到结魄灯,就一日三回地来拜访,不过并不曾让辛奴通报。每回来,都送了珍奇礼物来,素锦是照单全收,但还是不松口。
直到,白浅请了折颜来。
折颜对她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无非说墨渊是天族的尊神,战绩无双,救他乃是一桩功德。
素锦嗑着瓜子,身姿仍然端庄,声音却懒懒道:“折颜上神,话说,这干我什么事?功德在哪里,我怎么看不到?”
说了那么一大堆,折颜口干舌燥,灌了一杯茶水,长舒了一口气,这素锦怎么这么让人气恼,让他想起那个为老不尊的无良老师。
他无奈道:“那素锦你,到底要怎样才能借出结魄灯?”
“嗯,让我想想。”素锦拿手抵着下巴,想了许久,在折颜期待的目光中缓缓吐出两字,“我想了许久,暂时没有什么要求,真是对不起了。”
折颜累弯了腰,又想出个法子,“这样吧,你将结魄灯借出,可以给你一个承诺。”
素锦摇头:“真是可惜,我不要。”
折颜简直要被气疯了,他起身,语重心长道:“素锦,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很容易树敌的?”
素锦点点头,欢快一笑:“我知道,我乐意,这是我的爱好。折颜上神也是修身养性,归隐桃林多年,与我这逍遥宫,可没几分交情。”
一口一个折颜上神,不失礼节,就是话与语调,忒气人。
折颜迈步,扬长而去。
素锦打了个哈欠。唉,真没意思,这就走了。
夜华又登门时,素锦拿出一纸契书,摆在他面前,说:“太子,签了吧,你欠我一个承诺。”
名字落下,素锦就把结魄灯给了他,用过后让他完璧归赵。
看夜华一脸抑郁地走了,素锦爽快地在座上打滚,让你前世无视我,把我当笔架子,活该。以前一腔真心喂了狗,她是郁结于心,现在可算出了口恶气。
没过几日,夜华就又来讨神芝草,他去了瀛洲,打听之下,才知道当年素锦来此,与东华杀了四大凶兽,拿走了父神的一半修为,又薅走了所有的神芝草。
这回,素锦倒没再为难他,她也想着,墨渊尽早醒来。他一醒,那东皇钟的封印,就要解了。
而擎苍,也要再出世了。复仇之时,指日可待。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