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大哥坐下来,审视的目光,明意又坐了下来,把药箱放了下来,缓缓道:“大哥的身份,阿诚哥的身份,明台哥的身份,我都知道,不管是黑的,白的,灰的,还是红的。还有千代子,她跟南田是同窗,但有私怨,至于是什么,我不太清楚。”
明楼听到自己想要的,却仍是疑惑:“那为什么,在藤田面前,她什么也没有说。”阿诚哥补充:“刺杀的同志,也被她打伤放回来了。”
明意猜测道:“或许是她没有确实的证据,千代子如果不是成竹在胸的事情,绝对不会吐露的。或者说,她并不想和阿诚哥你们作对。”
明意犹豫了片刻道:“我所认识了解的千代子,不是你们眼中毫无人性的畜生,也不是杀人如麻的刽子手,她只是一个冷漠的、高明的情报官和医生。还有,从血缘来说,她是华夏儿女,但现在,不知道她变了没有,毕竟这么多年了。”
沉吟许久,明意道:“我相信她没有变。”
三人沉默了会儿,明楼道:“从南田洋子被杀这件事上看,至少我们不是敌人。”
明诚想起了什么,“哎”了一声,“这么看,你晕血的毛病不是好了吗??”
“哦。”
大哥问:“什么时候好的?我怎么不知道。”
“去巴黎念书的时候。”
“你个丫头,那那天在海軍俱乐部,还在我跟前演戏,倒叫我吓出一身汗。”明诚故作生气,这小妹可真是演戏演得齐全。
明意摊摊手,表示无奈:“一时见到,吓着了,再说,我可是明家的娇娇的小小姐,看见死人,要是不被吓着才不太正常。”
明楼想问小妹,却不知从何开口,明台还可以训斥一下,这小妹妹,却是不知道该怎样。明意却是娇俏一笑,而后微笑着认真道:“大哥不必说,我始终相信您,相信阿诚哥。至于明台哥,整天跟你们说话阴阳怪气的,听就听出来了。”
小妹妹走了,阿诚摸了摸鼻子,说:“阿意倒是聪明,有些事,是心照不宣。”
明楼说:“她年纪比明台还小些,也不知道怎么走上这条路的,又该是如何的辛苦。”而后叹了口气道:“大姐如果知道了,我怕是要脱三层皮,你们一个个,可真不是省油的灯。”
说着,明楼看向了阿诚,他是受贵婉的影响,走上了红色这条路,阿意愣是回上海后,他才知道,好不容易余下一个明台,居然又被王天风那个疯子拐走了。
大姐如果知道,怕是要疯。
还有千代子这个不知道真假,不知道什么时候爆炸的定时炸&弹,明楼头疼地按住脑袋,闭上了眼睛,阖目休息。阿诚小心翼翼地问“要不要喝茶”,被明楼挥挥手赶出去了。
阿诚出去到了厨房,就看明台拿着筷子在煮面,明意依着灶台看他,一脸好奇宝宝的样子,“明台哥,你为什么跟大哥打架啊??”
明诚差点笑出声来,小意可真会做戏啊。明台支吾过去,反问他:“你怎么知道阿诚哥受伤了??”明意脸上的笑僵住了,呵呵笑了两声,指着锅道:“好好煮面。”接着就溜走了。
明台恨恨敲了敲筷子,盖上锅盖,大姐和明意说不定也早知道了,就欺负他一个笨的。想到这,他立马打了自己一下,“呸,我才不笨呢。”
面煮好了,大家围坐一桌,埋头吃面,都食不知味。气氛陷入了沉默,明意放下筷子,说:“我不吃了,饭好难吃。”于是,上楼洗漱睡觉。
第二天,明意和明台出去买画框什么的,把昨天砸掉的东西都按原样买回来,不然大姐回来,还以为家里遭贼了。
问大哥要钱的时候,掏出来的钱包鼓鼓囊囊的,他却只掏了几张,还不情不愿的,明意和明台嘀咕:“还真是越有钱越抠门。”被大哥瞪了眼后,兄妹俩立马撒丫子跑了。
两人到了书画店,明意正瞅着几副国画,明台哥在挑相框。她正看写意画呢,推门进来个人,明意随便瞥了眼,就又专注到画上去了。她看中一副,正准备挑呢,明台哥挑了几副小相框。
明意提着一副画过去,准备让他赏鉴一下,明台哥却给了一个冷漠的眼神,明意斜瞥了一眼进来的那顾客,又往别的地方转悠去了。
明台哥结了账,写了地址,转身就走,店员看了眼明意,还没来及问,就被那顾客抢走了,留下句“执行公务”就离开了。待他狂奔出去后,明意才扔下画,追在了后边。
追踪到半路,那男顾客找了两个巡警协助,明意把手伸进了口袋里,握住了那把锋利的刀。追着追着,明台哥就进了泰山百货,远远望着,明意放慢了脚步。
封门的举动很快让百货里的顾客人人自危,拥挤着要出去,他们可不想跟什么反动分子扯上关系。两个巡警和一个特工,根本阻拦不住人群,明意悄然混了进去。
趁人拥挤之时,上去对准他的后背就是一刀,一转头,就看见明台哥,兄妹俩一前一后,一人一刀,就干掉了这个人。
干完之后,快速消失。跑了老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