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伤痕淡掉之后,李赫才又回到清石小学上课。
太子请了近一周的假,令同班的同学都很疑惑,但金载石整天却挂着笑,期待着太子赶紧回来。
金载石作为敌对皇室的金检察官的儿子,在他的周围也聚集着一批支持者,奉家世出众,父亲官位最高的金载石为“太子”。
李赫素来孤僻,没有真心相交的朋友,也没有拥护者形成的党派。李赫,一直都是孤独的。
李赫经历了太后奶奶几天的呵护,重生而来的悲怆心境减轻了些。因着今日天气不错,加着给父王请安时,他那难堪的脸色,一下子让李赫心情好了起来,他可爱英俊的小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只是李赫刚一坐下,就被金载石率领的一群小孩围住了。金载石的脸上带着高傲的笑,即便是太子,李赫也是处处不如他的,父亲说得对,皇室不应该存在。皇室,不过是一群懒虫而已。
金载石拍着李赫的桌子,对李赫傲慢道:“李赫,太子殿下,作为关心你的同学,你是否给我们解释一下为什么你没有来上学呢?”
李赫的童身里包裹着一个成年人的灵魂,他再卑劣,再不堪,也懒得,更准确地说是不屑与一群小孩子计较。所以李赫嗤笑一声,径直掏出了书本。
他在李璋与姜氏的双重拉扯下,既高傲又自卑,既尊贵又可怜,虽然剑术射击练得是一等一的好,可文化修养有待加强。
李赫的目标是超越他那个学识渊博,精通六国语言,被联合国秘书长和各国首脑称赞的父王李璋。从方方面面超越他,碾压他,狠狠打他的脸,他才能摆脱李璋这个阴影,拒绝成为姜氏的傀儡,粉碎这对令人作呕的夫妻。
“太子,徐老师说要派出人参加剑道大赛,我挑战了全班的人,只余你一个。李赫太子,你是直接放弃了吗?”金载石斜着眼睛,眼中带着傲慢的神色和目空一切的自得,这不用比斗,他就是胜家。
李赫慢慢合上书,站起身无视了金载石,走到门口回望了金载石一眼。李赫抬起手,看了一眼卡地亚手表的时间,对金载石笑道:“金载石,还有二十分钟,刚好。”
论傲慢,论气势,论无礼,金载石一个七岁的男孩怎么比得上在皇位十几年的李赫。在李赫的强压下,金载石强撑着走出了教室。
听闻金载石要和太子殿下比剑,同级的年级生呼啦啦一下子围到了剑道室。无论身份多么尊贵,吃瓜八卦是人类的天性。
李赫慢慢地换上了剑道服,带好了防护面具,举起了木剑,动作极为专业,木剑在他手中仿佛成了杀人利器。
金载石想着李赫那回望一眼的恐怖眼神,防护面具内的脸庞流出汗来,手中握着的剑有些抖动。他有些后悔,为什么要挑衅李赫。
临时充当裁判的同学做好姿态,发出了开始的指令。周围一群人皆瞪大了眼睛,金载石的剑道在清石小学是很有名的,他甚至可以对战六年级的高手。而李赫太子,从来没有展示过,众人不知他的底细,不过皇室子弟的必修科目有剑道,想来也不差。
这场对战充满了挑战性,充满了激情,充满了期待。
李赫双手持剑,由上举变为向前冲刺,迈动矫健的步伐向金载石冲去,攻势锐不可当。刹那间,李赫便冲到金载石面前,剑端挑去他手中的剑,顺势一拐直指金载石的心脏。
太子殿下,一击即胜。
李赫脱下面具,理所当然道:“剑道大赛,看来非我莫属。”
摞下这句话,李赫提着剑,抱着面具回更衣室去了。背后留下失败怔在原地的金载石,和面面相觑的围观者。
打败了金载石后,他一天都没敢在李赫面前晃悠。李赫感受胜利的快乐,一整天的学习都是轻松愉快的。也是因为他比旁人多了几十年的阅历经验,学习自然轻松。
李赫一回宫,碰见五岁的李润,李润就读于清石幼儿园,前些时日去参加一个活动。如果李润此刻不出现,李赫都要把他遗忘了。
李润才五岁,虽然平日里一副聪明老成的模样,可平日里最黏他这个哥哥。李赫闪身一避,躲开了扑过来的李润。
李赫冷眼俯视着趴在地上嚎啕大哭的李润,丝毫不为所动。在皇室里,除了李璋与姜氏,他讨厌的就是这个弟弟。
这个弟弟从小就聪明优秀,汉字念得最好。他的存在就是为了衬托他这个太子的不堪,不优秀。李璋宠爱这个小儿子,赞扬他聪明,姜氏疼爱这个小儿子,深深遗憾为什么小儿子不是先出生的。
没有李赫的允许,周围的宫人和警卫没人敢动。李润慢慢停止了哭泣,从地上爬起来,顽固地走到李赫面前,口里喊着,“哥哥,哥哥。”
李赫上前一步,握住了李润的胳膊,制止他继续前进。李赫弯着腰,伏在李润耳边道:“李润,不要再叫我哥哥,不要再靠近我,触碰我,我是真讨厌你。”
李赫说完,放开了李润,率着浩浩荡荡的队伍走了。只留下李润一个人,一个宫人转过弯,在李润面前焦急地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