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朗执掌离泽宫后,命令上上下下都加入天墟堂,而司凤,就等着以他十二羽金翅鸟的力量闯一回魔域,救下无支祁,拿均天策海开启琉璃盏。
司凤已思量着如何搞掉元朗,只是众多族人的性命被捏在手中,他也不得不委屈求全。
未久,柳意欢以为旧主吊丧为由,进得离泽宫,传信让璇玑与司凤在青木镇见面。
青木镇躺在青山绿水间,旧景依稀,人却变了。青鸾坐在房顶上,看满天星星,不由想起了昊辰。
自己成了仙门叛徒,他该很失望,对自己也不会手下留情吧。可如此,青鸾却必须这么做,开启琉璃盏的力量,必须握在自己手里。
歪头一瞥,就见黑漆漆的山林中有九天玄火若隐若现,青鸾跳下房,跑到那地,只看到璇玑离去的背影。
昊辰从地上捡起银钗,青鸾上前伸手,“那是璇玑的东西,给我。”
昊辰开口,青鸾立刻制止他,“不要说了,你无法说服我,我也无法与你在一起。我们大路朝天,各走一边。璇玑与司凤之事,各凭本事了。”
话掷地有声,青鸾拔出青霜剑,朝他冲了过去。昊辰没料到青鸾会朝他出手,站在原地未动,就等着剑捅进胸口。
对上他那张脸,青鸾止住攻势,定定望他许久,收了剑,转身冷冷道:“你把发簪还给璇玑,我们战场相见。”
青鸾回到青木镇的客栈,心情不好,饮酒醉良久。夜半星疏,客栈起了火,是九天玄火,几人忙施法破除结界。
小银花非说是璇玑干的,青鸾一边打头穿越九天玄火破结界,一边道:“闭嘴!我看到了昊辰,他捡走了你送给璇玑金翅鸟的发钗。”
直到天亮,九天玄火的火势才逐渐消减。几人衣衫被火灼烧,好不狼狈。亭奴看到青鸾脸侧被火灼烧的伤口,给她一盒伤药,她直接给了司凤,道:“你还是好好养伤,处理了元朗再说,有他在,你与璇玑别想好过。”
丢下这话,青鸾转身就走,身子刚转过去,眼泪就落了下来。她也在里面,昊辰居然对她也痛下杀手,妖族修罗,在他心中连蝼蚁也不如。
青鸾摸了摸脸侧的伤口,眼睛紧闭,泪珠成串地滚下来。她脚步虚浮,强撑着走出烧成废墟的院子,蹲下身靠着坍颓的院墙,痛哭起来。
她的心,她的爱情,都随这场大火,烧成一片废墟了。
心真的好痛,痛得想挖出来,恨不得胸腔里是一片空白,青鸾哭湿了衣襟,目光模糊了什么东西也看不清,只有泪水与痛苦。
“青鸾,你没事吧?”紫狐过来,拍了拍她的肩。青鸾起身,擦擦眼泪道:“无事,你不是要去盗灵匙吗?我这里有一枚,把无支祁救出来吧。”
紫狐接过,很是欢喜,看到她脸上的伤口又道:“你这伤让亭奴好好给你医治,女子若是毁了容颜,可就不好了。”
青鸾哂笑一声道:“如花容颜,自己不在意,旁人也不在意,要它有什么用。”
说完,她勉强扬起笑道:“元朗狡猾,一直防备着我,我也不知灵匙在何处,你要小心。”
紫狐灿烂一笑,“放心,我怎么也是修炼了千年的狐狸。”
青鸾勉强弯嘴笑了下,要起身往前走,可脚下一软,就失去意识晕了过去。幸得紫狐扶住,带她去给亭奴看。亭奴把脉后,秉持着一贯的笑容道:“青鸾没有什么大碍,她解开封印,恢复修罗本体,魔气与体内的灵力相冲,这些时日都强撑着,如今伤了心神,意志减弱,两种力量难以调和,让她睡上几天就好。”
紫狐松口气,道:“这些仙门姑娘身子就是娇弱,不过你们一个个都不是简单的,司凤是金翅鸟妖,她又是修罗一族,关系情感都这么复杂。”
她啧啧叹两声,与亭奴告辞,“既然这样,我就先去离泽宫把灵匙偷出来,到魔域救出无支祁。”紫狐说着,施个法术就走了,只在房间里留下一团紫雾。
坐在轮椅上的亭奴回过神,细细端详青鸾,这面容怎么看,都不是天帝帝姬,可这修罗族中的女子,屈指可数,何况只有半副修罗之体,唯有修罗族与仙族结合生下的后嗣才有此特征。
“青鸾,”亭奴低语,“这无人也敢冒犯帝姬的名讳,莫非是殿下也同战神一同历劫了,若非犯下大错,谁敢将帝姬贬下凡间?”
“但愿不要出什么大事。”亭奴默默祝愿,转了轮椅驶出房间,外边,柳意欢甚是贤惠,做了饭菜来,正招呼他吃呢。
紫狐那边已潜入了离泽宫中,可元朗机警,她也没什么间隙可钻。在宫里呆了几日,无意间发现元朗以族人的生魂来祭炼魂鼎,也不知作何用处。
她逃跑,被司凤救了一命。禹司凤现在已成魔煞星,成了各方势力瞩目的焦点。正派人士群情激愤,恨不能诛之而后快,妖魔视之为他们一族振兴的希望,元朗心怀鬼胎,不过想让魔煞星元神心魂归一,为他驱使。
青鸾这几日,在梦中也不安稳,恍恍惚惚不知到了什么所在,见识了多少。
睡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