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手表落下了。”
陆准抬头看着她,神色从容,倒是没有半分心虚。
傍晚六点多的天色已经有些暗了,一旁的门灯亮着,灯光刚好就打在乔晚星的脸上,映得她脸色苍白。
“你不舒服?”
乔晚星轻咳了一声:“感冒了,你进来拿手表吧。”
因为生病,乔晚星心情也不是很好,再加上喉咙不舒服,她并不想多说话。
说完,乔晚星就转身往别墅里面走。
一楼的应声灯亮起来,陆准走过入户门,下意识往一侧的墙边看过去,发现昨天下午他搬进来的那四十多盆玫瑰花已经不在了。
他收了视线,看着前面正走上楼的乔晚星,黑眸微微动了动,也抬腿跟着走了上去。
乔晚星头疼,上了二楼,给自己倒了杯温水捧着,靠在小吧台那儿小口小口地抿着。
陆准这才看清楚她的脸色,大概是灯光透亮,打在她的脸上,乔晚星的脸上并没有多少血色。
陆准见她心情不太好,也没说什么,自己去了客房,拿了手表。
这是他第二次落下手表了。
显然,乔晚星也想起来了,见他走下来,她抬眼看着他:“陆准,这是你第二次在我这里落下手表了。”
这么拙劣的借口,乔晚星并不觉得应该出现在陆准的身上。
陆准正低头戴着腕表,他动作不紧不慢的,戴好后,他才抬头看向乔晚星:“下午摘下来的,所以忘了。”
他这一次是真的忘了。
乔晚星没什么心思计较他是真的忘了,还是假的忘了,“手表拿到了。”
她看着他,平静地陈述着这个事实。
当然,陆准也听出了她话里面的逐客之意。
陆准又看了她一眼:“嗯,我走了。”
“好。”
乔晚星应了一声,声音依旧是喑哑的。
她没起身去送,就看着陆准走到楼梯口下了楼梯,随后她才重新给自己添了一杯温水,然后走到沙发处,拿手机点了一份明火白粥。
陆准出了别墅,重新上了车。
开车前,他从车窗外看上去,二楼的灯光明亮,
。但也只能看到这些。
两秒过后,他收了视线,看了一眼自己的腕表,薄唇微微扬了一下,难得笑了起来。
看来,有时候真话也不是那么好听的。
秦松柏接到陆准电话的时候,颇有几分不敢相信,“啧,今天是什么好日子啊,陆总居然也能想起我这个小人物?”
陆准懒得跟他废话:“我在云月,没吃饭你就过来。”
说完,陆准直接就把电话挂了。
秦松柏刚下班呢,当然是没吃饭,别说是没吃饭了,就算是吃了饭,他也去啊!
陆准这人,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他就没见他哪天主动约人的,哪次不是他主动“贴”上去的,想起来都觉得自己像是个舔狗。
当然,秦松柏这么积极赴约,也是因为他有事要找陆准!
做好事不留名,这可不是他的风格!
今天晚上云月人还挺多的,陆准没提前预约,人到的时候只有大包厢了,没有小包厢。
跟秦松柏吃饭,陆准也不在意在不在包厢里面,他直接就让经理安排了个靠窗的座位。
陆准这样的人物,座位当然不是随便安排的,经理特意找了处安静的靠窗位,位置还不是很偏僻,起码秦松柏人一进来没走几步就考到了。
陆准早就已经点好菜了,秦松柏入了座,桌面上餐牌都没有。
他也不在意,他又不是真的稀罕陆准请的这顿饭。
比起这个,秦松柏更好奇,陆准今天是抽了什么风,突然约他出来吃饭。
“今天是什么好日子吗?”
秦松柏早就饥肠辘辘了,一边吃着餐前小吃,一边问着。
陆准睨了他一眼,压根就不回答他这个问题,反倒是问了个让秦松柏意外的问题:“秦楚下班了吗?”
秦松柏听到他这话,人都警惕起来了:“你没事关心我妹干嘛?”
说实话,陆准这人确实各方面都拿得出手,但秦松柏可一点儿都不想有这么一个起死人不偿命的妹夫!
陆准一听秦松柏这话就知道他想什么了,他脸都是黑的:“华娱没倒真的是个奇迹。”
这
。话秦松柏听着就不乐意了:“哎,你怎么还诅咒上我们家公司了呢?”
陆准冷嗤了一声:“我明明是在说你智商低。”
“……”
这话秦松柏更不乐意听了,“你能不能好好说话?你一开口就问秦楚的事情,谁不乱想啊?”
“秦楚不是乔晚星的好朋友吗?”
陆准抿了口茶,嫌弃地看着秦松柏。
秦松柏也反应过来了,嘿了一声:“你早这么说不就得了?”
“呵。”
“怎么了?他们两人关系好,跟秦楚下班没,有什么关系吗?”
陆准按捺住自己想起身离开的冲动,“乔晚星感冒了,我看她状态不是很好。秦楚如果下班的话,你让秦楚过去看看她,如果发烧了,还是去一趟医院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