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那边的人又联系过两次乔晚星,乔晚星以自己腿伤为理由,始终是没有见江家的人。
乔晚星的小腿恢复得不错,前几天秦楚陪她去医院换药的时候,医生说的。
一眨眼,乔晚星已经杵着拐杖小半个月了,春节眼看着就要到了。
她之前跟老太太说的那些话,倒也不是拒绝的说辞。
她已经好几年没有回乡下过年了,今年就不想在这城里面过年了。
只是腿受伤了,回去挺麻烦的,秦楚本来想请假送乔晚星回去的,但被乔晚星拒绝了。
乔晚星包了一辆车,在距离春节还有三天的时候一个人回了乡下。
乡下的房子早已经安排人打理好了,两居室的老房子,靠着街边,白天车流吵闹,乔晚星写不下东西,就搬了暖炉到阳台那儿的躺椅上坐着看书。
乔晚星回乡下的事情没告诉吴月他们,沈清今年让沈月推了跨年晚会,可人到小别墅,才发现沈初不在。
自从上次他挑明了自己对乔晚星的心意之后,这段时间以来,乔晚星几乎都不怎么接他的私人电话,有什么事情,都是通过吴月告诉他。
沈清站在别墅门外,低着头,神情十分挫败。
他其实早就料到了,乔晚星这人,心软的时候很心软,心硬的时候也很心硬。
今天的天气很不好,风吹过来都是刺骨得冷。
沈清在别墅门口站了一会儿,才拿出手机给吴月打了个电话。
但是吴月也不知道乔晚星去了哪儿,“她没有跟我说她去哪儿了。”
吴月顿了一下:“沈清,你还是不要逼她了,你都说了,她的状态并不是很好。”
这话让沈清没有办法在问下去了,“我知道了,我回公寓。”
乔晚星是丰城人,父母都是丰城小学当老师,只是在她十岁那一年双双出事了。
后来她就被外婆接到凉城去了,只是她外婆身体不怎么好,她二十岁那一年,外婆也去世了。
乔晚星很少回丰城,父母留给她的房子她没卖,也没有出租,托了人照看打理。
今年回来,她确实是为了躲沈清的。
她十岁被外婆接到丰城,认识了沈嘉行,那一年的沈清才牙牙学语,手拿着颗花生糖一边吃一边流口水。
对她而言,沈清是沈嘉行的弟弟,也是她的弟弟。
除此之外,别无她想。
今天的天气不好,一大早起来就阴天了。
还有两天就过年了,乔晚星从阳台处看下去,楼下的路灯都已经挂满了红灯笼,远处的商场更是络绎不绝的人。
乔晚星在网上买了点过年的菜,大过年的,也不能吃得太随便了。
大年三十那天,秦楚在转钟前两个小时给乔晚星打了个拜年电话。
小城镇比大城市要热闹,秦楚听着乔晚星那边的烟火鞭炮声,都有点想去找乔晚星了。
“星星,你家在哪儿啊?”
乔晚星一听就才出她想干嘛了:“想过来玩?”
“每年都是那些流程,无聊死了!”
乔晚星笑了一下:“热热闹闹,也挺好的。”
“哎,烦死了,我那几个堂弟聒噪死了,我都还没结婚,每次都逮着我说要压岁钱!”
“小孩子,正常的。”
“哇,不小了,都上高中了!”
秦楚巴拉巴拉地说了一堆,乔晚星大多数时候都是听着。
直到她听到秦楚那边有人喊她,她主动开口结束了通话。
挂了电话,乔晚星往阳台那边看了出去,正好有一束烟花升起,楼下还有小孩子在玩烟花炮竹。
噼里啪啦的,很热闹,可是屋子里面就只有她一个人,老旧电视上放着春晚,安静的茶几上的热茶正升着白雾。
一切都好像跟她,没什么关系。
与此同时的陆家老宅。
陆文书和陆咏珊她们都回去陆家那边过年了,老宅里面的佣人大多都放了假,就连文清都被陆老太太送回去陪家人了。 偌大的老宅,就剩下陆老太太和陆准两人。
陆准向来是不看电视的,春晚他更是从小到大都没瞧过一眼。
陆老太太也不怎么喜欢看,往年都是乔晚星陪着她下棋的,这两年的春节越发的无聊了。
陆老太太看了一眼对面削苹果的陆准,心里面堵着气:“伤筋动骨一百天,乔晚星她腿脚不方便,这个年,怕也是过得不好。”
陆准把削好的苹果切了块,放到果盘里面移到老太太跟前:“这您就不用担心了,她的朋友多得很。”
陆老太太睨了他一眼:“一年又过去了,我看你要孤家寡人到什么时候!”
她年纪大了,管不了那么多了。
陆准抿着唇,没接话。
陆老太太年纪大了,守不了夜,熬到十一点就被陆准扶上楼去睡觉了。
陆老太太都睡了,陆宅就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