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墨燃起的情谷欠,瞬间冰冷凝固。
他喉结微动,头微微侧着,保持着被叶染打偏的方向一动未动。
叶染脸上满是绯红,唇瓣被撕咬得红到几乎滴血。
她抓紧着身前被他撕开的衣衫,胸前因为无法平复的呼吸而剧烈起伏。
她后肘用力一撞,身后的门就应声而开了。
她踉跄着转身跑走,身后的男人没有再追上来。
宇文墨握紧了拳头狠狠砸在门框上,实木的门框瞬间裂开了。
他漆黑深邃的眸子逐渐变冷,到了近乎阴鸷恐怖的程度。
他知道,她厌恶他这样触碰。
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是宇文森就可以!
为什么!
两旁的人诧异的看着横冲直撞着跑出去的叶染,她伸手拉过斗篷上的帽子带上,紧紧的抓着。
逃的很狼狈……
小环还在外面等着,看到她这样也不敢多问,搀扶着叶染上了马车。
回去之后,叶染想了很多。
她甚至想过放弃这个任务,直接走吧。
但是她又有些不放心。
她害怕她走了之后,宇文墨不止要杀了王丞相,还一定会杀了宇文森。
宇文森对她来说已经不只是一个名字,一个符号而已。
她想救他,也想帮他脱离王丞相的操控。
而更多的是不甘心……
不甘心就这么放弃宇文墨。
她始终记得与宇文墨初识的场景。
那时她发过誓,说过帮宇文墨实现愿望。
任务失败对她来说也没什么。
她真正不能接受的,是看到宇文墨真的黑化。
即使他这么混蛋,叶染还是不忍心看他一个人堕入深渊……
第二天叶染还是让小环给宇文墨送去了一封亲笔书信。
邀他与宇文森一起联手设计王丞相。
下午阳光正好,叶染在院子里准备宇文森晚上会用到的木工工具。
她一忙起来就忘了时间,不知不觉的感觉四周静谧了许多。
她抬起眸子,看见那个高大冷峻的男人就站在她不远处,高大的身形慵懒的依靠在树旁,视线淡漠的扫过叶染手中的木工工具。
叶染的心骤然一紧,听到男人的声音冷冷的落下,
“为什么?”
以她的聪慧,一定会猜到自己回北国第一件事就是杀了王丞相报仇。
只是她这么做会是为了自己吗?
宇文墨深邃的黑眸定定的盯着她的脸颊。
他既在心里期待着,却又害怕她回答。
叶染垂下眼睫,视线落在自己手中的工具上,尽量不让自己去看他。
“我想帮圣上摆脱他的控制,做自己喜欢的事。”
叶染听到自己淡漠的声音这样说着。
她暗自握紧了手,强撑着不在他面前展露一丝一毫的情绪。
宇文墨全身的肌肉明显的绷紧了起来,浑身散发着地狱一般的寒意。
那我呢?
就没有一分一毫是为了我吗?
“好。”宇文墨的声线冰冷,
“我一会派人将计划给你送来,明天执行。如果你有事找我,在门口挂一盏红灯笼。”
宇文墨说完转身消失在树影后。
他一刻也不想再等。
明天他就要杀了王丞相。
下一个,
就是宇文森!
晚上宇文森来宫中用晚膳的时候,叶染跟他说了宇文墨的计划。
翌日早朝后,宇文森没有照常去御书房。
御书房的侍卫奴才都是丞相的耳目,很快丞相就得了消息,追到了皇后宫中。
叶染从南国带来了不少侍从,但是能带进宫里的也不过几个,不成气候。
丞相平时不想与她公开作对,便随她去了。
丞相带着人一进院子,便看见宇文森手里拿着什么东西把玩着,跟叶染有说有笑的。
他沉下了脸,走上前去,身后的侍卫也亦步亦趋。
“圣上现在应该在御书房批阅奏章,而不是在此处做这些玩物丧志的东西!”
王丞相说这话的时候,精明的视线瞥过一旁坐着的叶染。
他明显觉得,自从与南国公主联姻以后,宇文森不像从前那么听话了。
不,是自从遇到了叶染,宇文森就开始有了不听话的苗头。
“朕是圣上,朕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何须别人来教我。”宇文森说话时,目光始终停留在自己手中的玩意儿上,连一个余光都没给他。
王丞相心里的火苗蹭的一下就起来了,他咬牙切齿的说道,
“老臣身为三朝元老,有责任劝谏圣上。让圣上远离奸佞小人,励精图治,为国为民。”
宇文森摔下了手中的东西,回眸瞪着王丞相,声音冷冽,
“朕一年365天,没有一天不是按你的意愿而活,你要朕批阅奏章,不过就是要朕把所有的你批过的奏章抄写誊撰!
你要朕每日拘在御书房,不过是要朕做一个乖乖听话的傀儡,不许朕有一丝一毫自我的想法!
你若真这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