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小的姑娘蹲下身子,小心翼翼的把药抹在伤口,顺带着心口处一同上了药,又仔细的包扎。
“果然,你还是不忍心下重手的。”
话音都还没落,白汐柠用力系了个死结,瞬间的疼让景骁倒吸一口冷气。
“这样才对,对敌人下手,就是要重。”
“真是有病!”
白汐柠白了他一眼就独自出了屋子。
约莫两刻钟之后才回来,手上多了两碗面。
“顺手多做了一碗,抵你白日送来的那些花了。”
景骁并不反驳,赤着上身走过来。
分明吃过无数山珍海味,但今晚的素面却格外好吃,景骁把汤都喝了个干净。
“想不到诊病开方子的手,竟然会有如此厨艺。”
“吃惯美食,自然觉得这些新鲜。食物如此,人亦是。殿下吃完就回吧。”
不知道哪个点又触到了白汐柠,她面无表情的收过碗,送去了小厨房。
再回来,景骁已经卧在榻上合上了眼睛。
睡着的景骁一扫平日的戾气,冷白的皮肤,五官棱角分明,安静下来竟然还有种淡淡的虚弱感。
白汐柠看着看着就入了神,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心里隐隐有种猜测,又很快否定。
他可是当今皇帝最宠爱的皇子,怎么可能会出事呢。
“若是一直如此,又或当初我没去过那,该多好啊……”
感叹后,烛火熄灭,在黑夜中,白汐柠回忆着一天下来发生的事,还真是着了魔,她明明应该狠狠的报复他才对啊。
不知过了多久,床上姑娘的呼吸均匀。而榻上那双眸子,缓缓睁开,里面包含了千丝万缕的情绪。
他又何尝不希望一直如此呢。
翌日一早。
景骁醒来时,榻上放了一身干净的衣裳,桌上也摆好了饭菜。
白汐柠端着一盅汤推门而入。
“殿下睡的倒是安稳。”
景骁没有反驳。他也好奇,平日最是警觉,哪怕熟睡,只要有一点声音也会立刻醒来。但昨晚,他却睡的格外沉。
穿好衣裳,直接坐到白汐柠对面,给自己盛了一碗粥。
“你这儿的饭菜不错,如今本殿也需要养伤,这段时日就和你同食吧。”
白汐柠还没来得及张口,夜辰敲门进入。
“殿下,白二小姐到了,正朝您的院子去呢。”
景骁脸色立马严肃起来,放下碗筷,起身离开。
看着他的背影,白汐柠的表情都凝固在脸上,突然也没了胃口。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