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谁拿着喷头,直接照着闫俊他俩喷了过来,瞬间,两人就成了落汤鸡。
这已经是九月下旬了,刚从水井喷出的水忒凉。
闫俊大喊:“艹,往哪喷啊,再往南三米!”
很快,两分钟过去了,火势随着两个水管喷水,已经小了很多,这时候从外面跑进来两个人过来换班。
等闫俊出去,才发现身上脏兮兮的,这是烧着的粉条落下的灰烬,又被水浇了一遍。
随着闫俊出来,外面的人围过来,七嘴八舌,“小俊,是不是粉条着火了?还是淀粉着火了?”
闫俊哪有心情回答他们,这时候派出所的人也过来了,正好,他们毕竟还是专业点。迅速把人群往外赶,两个人拿着护照进去把里面的人换了出来。
乔所长大声喊道:“无关之人不能进入院子,火灭了立马退远一点。”然后问闫俊,这啥情况。
闫俊也不是很清楚,就把知道的告诉了他。“怎么着火的我们都不知道,他们家一个人都没在,刚才一群人拿着灭火器进去被浓烟逼了出来,我和闫光岳先进去的,站的好远就开始喷水灭火了。”
又过了几分钟,确定是把火扑灭了,里面的民警出来给乔所长说了一声。
乔所长拒绝了他们再进去,派人堵住门,“你们不能进,怎么着火还得消防同志过来查一下,你们进去证据还有吗?”一番话直接把闫王庄的人好奇心说的更旺了。
然后乔所长和三四个民警拿着灭火器进去。
又过了十几分钟,乔所长拿着灭火器出来,鞋子湿漉漉的,脸上也是一道道灰。
闫俊忙问,“乔所长,怎么样,有着火的线索吗?”
乔所长摇摇头,“我们没敢乱动,直接拿着灭火器把还冒烟的地方喷灭了。幸亏他家放粉条的地方和放淀粉的地方隔着远,而且中间还有一道墙挡着,要不...
唉!等专业的人来吧。这家人什么时候回来,打电话了吗?”
正说着,老远,光明婶凄厉的哭声就传来了,“额滴娘啊!额滴娘啊!...”
等她哭喊者跑过来,人群自动给她分出一道路,她还想进院子里看看,结果被两位民警拦住了。
这时候的女人像疯了一样,差点抓伤人家,闫俊赶紧和其他几个大婶把她拦了下来。
“光明婶你冷静点,这时候谁都不能进,怎么着火的还得等人家帮咱查出来,你现在进去有啥用。”
光明婶发疯一样坐在地上哭,抓头发还使劲打自己,嘴里哭喊着,“我就不该赶集买菜,我就不该去...”
旁边几个婶子还有闫俊老妈都在劝她,没用。
闫俊怕她有癔症,大喊一声,“光明婶,就烧了一千斤粉条,其他啥都没烧着。”
光明婶明显一呆,爬起来,使劲抓着闫俊的衣服,“小俊,真的就烧了粉条?”
闫俊肯定地点点头,然后看向乔所长,乔所长会意,“没错,就烧了点粉条,其他都没事,你家淀粉幸好放的远,而且救火也及时。”
光明婶也缓过神来,没有像刚才那样闹了,擦了擦脸上眼泪和鼻涕,“这个警察,我什么时候能进去?不看看,我心里难受。”
乔所长还是摇摇头,但也不是没办法,“这样吧,你去旁边邻居家,站在楼上能看见你家院子。”然后又小声给几个妇女说了几声,让她们跟着。
过了一会,光明婶满脸懊悔的回来,就坐到家门口,抱着脑袋抽泣,旁边人谁劝也没用。
又过了一会,她儿子闫文涛和儿媳妇赶回来了,年轻人心里承受能力强,听到闫俊说了,这次烧了一万多斤粉条,他也只是满脸心疼,但也没发火和哭泣。
他媳妇忙蹲下安慰婆婆,可能是儿子回来,家里有主事的吧,也可能是她儿媳妇怀孕的原因。
光明婶也慢慢地收拾了心情,也不再哭泣了。
又过了半小时,一队消防官兵过来了,忙活了半小时才出来,然后乔所长把他们一家三口拉到一边问话,“你们家有人抽烟吗?”
闫文涛一愣,“就我爸抽烟,但他早上七点就出去送粉条了。”
这时候,光明婶喊道:“今天上午,就我去赶集前,有个老头来咱家买粉条,他吸烟。”
乔所长立即问道:“你看见他吸烟了,那你看见他烟头扔哪了吗?”
光明婶回忆了一下,摇摇头,“他给我一张一百的,然后我回屋里拿零钱,出来的时候好像就没看见他吸烟了。”
然后乔所长让她说一下外貌特征,看有人认识不。
别说,还真有人认识,一位小婶子给她婆婆说了,是她娘家村的,她婆婆也不傻,说给了她妯娌,就这样,转了几圈才有人喊道:“是西边桑楼的。”
很快,就找到了那人。
原来,他在买粉条的时候是抽烟了,后来扔烟头直接就习惯性的一扔,然后用脚踩了一下。结果烟头没有全踩灭,正好旁边有根捆粉条的塑料绳,就这样,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