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报都不为过了。你引诱他入你法相心脏,为了助你压制大阵,他只得以命相搏......一番纠缠,你的毒倒是不足为虑了,可是他,却受伤沦落至此......此
间种种,更坐实了你堂堂火龙王利用小辈,不择手段之心,也更坐实了你恩将仇报的罪责!”
说到此处,已经不是嘲讽,甚至大和尚的言辞开始锋利起来,已是满满的斥责之意。
看来,对于火龙王此前所做的事,大和尚是有些不认同的,甚至对云客重伤一事,他认为火龙王属实难辞其咎。
火龙王双眉紧蹙,两手握紧成拳,挣扎一番,却未曾出言反驳,算是承认了自己此前行事的不妥......
“不动龙王所言,倒是诛心了。不过此时并非是那论功行赏或者论罪当处的时机,我们还是回归正题,继续探讨如何救治这少年吧!”
此间只有三人,金无异只好主动承担起和事佬的角色。
其实,不参佛也知晓火龙王引云客入心脏,也是当时他心血来潮太过猛烈,没有办法的办法。至于后来云客被阴阳二火重伤,的确是火龙王当时束手束脚,自顾已经不暇,哪里还有余力‘照拂’小辈儿?
一番斥责,只是言语正好推波助澜至此,让大和尚一时没有忍住。另外,也有大和尚故意为之的意思。他故意混淆事情发生的顺序,所为的,便是硬扣给火龙王一顶‘恩将仇报’的帽子。毕竟,若是事情发展顺利,仰躺在地的小家伙能够因祸得福。此时的言语,让火龙王心怀愧疚,那时再要求他去做些什么,他便不好推辞了。
这番心思,是大和尚在为接下来的事态发展提前做安排和铺垫......
“求人无门,那我就只能设法自救了!”
林晚境收敛心神,语气平淡开始讲述,而大和尚和金无异亦是正襟危坐,不再出言打岔。
“为躲避那头老金乌,西土之地自然是不能待了,只得辗转来到东土。一路之上,那老金乌种在我心底的锁心阵法几乎每隔数日便会发动一次,让我心血逆流,如潮水来袭,此间二火盘磨,万蚁钻心,嘿嘿,简直好一个生不如死......好一个求生难得求死不忿,好一个如丧家之犬......”
火龙王冷笑两声,既是借此打压心头惊悸,亦是对口中‘老金乌’恨意的流露。
“某一日,我深入某处地底岩浆,本来是为了引些地火入体,弥补龙珠裂痕的,只是,在那地火之中的数日,却让我无意间发现一个惊喜......那段时期,心血来潮的频率已是越来越快,已成每三日必定发作一次的定例,只是在那地火之中,我待了足足十日时间,而在这十日中,心血来潮却只发作了两次......”
不参佛和金无异对视一眼,各自看到了对方眼底的惊讶。旁人不知心血来潮延迟意味着什么,但二人岂会不知?
“这对我而言,可谓是极大的惊喜了,比那修复龙珠裂痕都要重要的多。于是我深入岩浆,想要一探究竟。如大海潜游,一直深入地底,我讶然发现,原来此地地火竟是深如无底,我一路下行,连续数日全力潜行,竟一直未曾触及岩浆最底处在何处,直到七日后,才堪堪触底,算是走到了这片岩浆火海的尽头......”
不参佛和金无异听到此处,齐齐露出震惊神色。以林晚境的修为境界,他又是火龙王之身,置身岩浆如鱼得水,身法何等之快?即便这样,依然需要连续七日的下潜,才堪堪触底。那岩浆火海之深,可想而知了。
“既然在岩浆火海之中能延迟那心血来潮,一路下行之时,我也在细细感受此间玄妙。逐渐发现,原来这片岩浆火海,地火之力竟是远胜别处的浓郁,正是地火之力入体,才淡化稀释了我体内的阴阳二火,使得心血来潮削弱些许......我故意在岩浆之底逗留,直到足足九日后,心血来潮才再一次来袭,而那来袭时的痛苦,竟也不足原先一半。于是,我当即决定以此地为休养之地,慢慢调养体内二火相冲的局面......”
大和尚和金无异只是旁听之人,并非设身处地的亲临者,听到此处,却依然自心底生出一抹如释重负的感觉。火龙王当日之发现,无异于垂死之人寻到一根稻草,关键是这根稻草竟真的可以续命。这柳暗花明的转折,是何等一种畅快......
“为了更好的吸收地火入体,我以伏火鼎和镇燚两样府兵为基,按岩浆火海分布走势,布下一座大阵,然后在地面之上,筑建了一座城池,将其命名为烛火城......”
烛火城乃是林晚境藏身之地,不参佛和金无异两人其实早已探知。只是即便此时,两位龙王依然想不通一点。火龙王既然要藏身潜修,为何又要如此招摇的在自己头顶之上建一座如此雄伟的大城?这岂非与‘潜修’二字自相矛盾?
两人没有发问,因为火龙王自己道明了原由。
“金乌之火乃是天火,岩浆之火却是地火。以地火反制天火,先天便处在弱势。所以为了以弱胜强,我需要尽可能多的寻些外力相助。同时,那阴阳汇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