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为公子讲解一番此次入地底的相关事宜,如何?”
云客没有出声,却微微点了点头。
“想来公子已经知晓,封楼大典其实是烛火城势力排列位次的盛会。只是因何而封,凭何而封?公子可曾知道。”
云客不发一言,姬清莹只得自己继续讲述。
“无论是修行者的世界,还是凡俗的世界,涉及一些必须共存前提下的利益分割,都难逃论功行赏的桥段。封楼大典,便也在此范畴之中。
烛火城是一座大阵,‘镇燚’便是大阵连通地底与地面的枢纽,亦是大阵最大的中心阵眼。正是通过这‘镇燚’巨柱,才将我们所在的烛火城,与这地底的三层地宫世界连通起来。
其实,这三层地宫世界,才是大阵的真实面目,地面之上的一座城,顶多算是画在纸上的一扇脆弱的木门而已。
三层地宫之中,共有三千余枚琉璃火盏,这些火盏,便是地底大阵的阵基所在。”
姬清莹走到那根石柱前,指着上面那个巴掌大小的火盏,向云客介绍。
“这,便是其中之一。”
方才,云客便猜出石柱上的火盏与引火符有什么关联,伸手从衣襟中取出三枚符令,那枚引火符仍在不同闪烁。“这火盏中便有什么火盏印记,收集它们,与此符有关?”云客的视线落在引火符上。
姬清莹缩手入衣袖,再伸出时,掌中是似乎一模一样的三枚符令,那镌刻‘引火’二字的符令,亦是同样的闪烁不停。
“每个进入地宫大阵之人,身上必须要携带这三枚符令,毕竟,此一行,可不是游山玩水,可是机遇与危险共存的。稍不小心,便是有来无回的惨淡结局。
辟火符,将其贴身携带,可阻隔地宫之中的地火炙烤,乃是保障身家性命的第一层防护。
焚火符,若是在这地宫之中,遇到危及性命的危险,可当即以灵力将此符引燃,地面之上镇燚巨柱之旁的开门之人便可瞬间将阵门开启,将焚符令之人从大阵之中解救出去。
至于这引火符......”
姬清莹措辞一番,想着如何讲解的简单易懂。
“公子可以将它视为一枚火折子以及一本‘账簿’。凭它,便可将火灵力涣散的火盏再次引燃,而每引燃一枚火盏,便会有一道火盏印记注入这引火符之中。
每人一枚引火符,此次地宫之行,他引燃多少火盏,便会在引火符中积攒多少火盏印记。
待得大阵重新开启,离开地底,重归地面,这些火盏印记,便是各大家族用以排列位次的依据。哪个家族所有的供奉和借道之人所积攒的火盏印记数量最多,自然便会在那镇燚十层楼阁之中,占据一个最接近阵枢的楼层。”
云客略作思量,将此前已知信息与此刻新得的信息比对参照,没有发现什么堵塞和明显的矛盾,心中已暗自相信。
“只是......有几个问题,我仍有些不解......”
姬清莹自是乐为人师,摆出一副‘本姑娘什么都知道’的姿态,并做好了再次为某人普及常识的准备。
“其一,此城之中所有修士,所修不都是火属性灵力吗?怎还需要辟火符护身?其二,姑娘说了这么多,我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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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未曾找到姑娘选择我作为盟友的原由,也没能从自己身上找到非得与姑娘结盟的必要。”
姬清莹面色变得严肃,沉吟一番,给出解释。
“其实,公子的两个问题,可以视作一个问题......”
云客对这地宫世界一无所知,很虚心的继续洗耳恭听。
“公子不修火灵力,对这大阵聚集的地火不清楚。可是烛火城所有修习火属性灵力的修士,都知晓一个事实:这地底之火,绝非寻常之火,而是分为阳火与阴火两种。
阳火无质却有形,灼烧异常,若能化作灵力,自是威力绝伦的存在。烛火城所有修士,所修所盼,正是这种阳火。
只是,在无形无质处,却又有阴火相随。阴火不像阳火一般灼烧力明显,但在另外一些方面,却更具威力。比如说,修士一旦将阴火引入体内,便会被其腐蚀经脉灵窍,污染浑身灵力。若是引入过多而不知祛除,长此以往,轻则修行一途尽毁,重则......被这阴火焚成虚无,落得一个尸骨无存的下场。因而,我们便习惯将这阴火称为火毒......”
云客想到了司徒靖,若不可察的点了点头。
“正是由于阴火的存在,使得烛火城中的修士,每一日的纳地火入体,都堪称如履薄冰,而每一日的修行,也都是一种灵识方面的痛苦煎熬。放弃地火......阳火对修行境界的提升太过优越,可一味贪功冒进,又会被火毒入侵,落得一个凄惨无比的下场。因而,于我们而言,每时每刻的修行,都是在这种诱惑与煎熬的夹缝之中求生存,忍痛,却难以割爱,如酒鬼每日面对满屋毒酒,既然忍受不住美酒的诱惑,只得将其中的毒药一同饮入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