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但依然受了不轻的伤。此刻他站立的姿势都摇摇晃晃,似乎随时都会倒下,方才的卖相此刻也沦落的凄惨了得,一身华丽衣衫沾满血污,发箍也跌乱,满头沾着泥土血污的头发披散不堪,嘴角流下一缕乌黑血渍,狼狈异常......
穆九月深知王宪恩是个睚眦必报的人,又突然想起这家伙所在的采火团似乎最近傍上了什么了不得的人物,望了一眼人生地不熟的云客,不由有些替他担心。
云客分明没有‘被贼惦记’上的危机感,脚步都没有停,被一只手拉着自己衣角的司徒依依连拖带拽向着城中某个方向行去。很快,一行人消失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
“呸!”王宪恩冲着远处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阴翳的眼神扫过地上的死马,满眼怨毒的向着另外一个方向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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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城门口不足十丈处有一家酒楼,酒楼的三楼有一间雅间的窗户,观景角度极好,恰好能够俯视城门,所以,方才一幕,尽皆被雅间里面几个人看到。
“可曾看出那个少年的门道?”一名衣衫华美的青年,看起来约莫二十七八岁,身子慵懒的靠着窗户,以左手拇指和食指悠闲晃着一把精美的玉质酒壶。只见他仰头灌了一口不知什么滋味的酒,眼神望着街上忙碌的人群,像是自言自语问了一个问题。
“看出一些,但看不清楚!”青年身后响起一道苍老的声音。
“哦?葛老也看不清楚?”青年皱了皱眉,不知是对那道苍老声音有些不满,还是诧异于那少年的神秘?
“境界嘛?刚刚进入玄字境,绝对不超过五尺天。只是他身上的灵力气息很怪,看不出什么属性,而且此人身上似乎带着一股无法言明的气息。我以掌脉观天术,也未能一窥究竟!”
“这么说还真有些门道?”华衣青年转过身,顺手关上了窗户,望向木椅上一名正襟危坐的老者,随口问道。只是不待这名双目紧盯自己的左手手掌的老者给出回应,他紧接着道:“算了!葛老这‘观天术’金贵,就不要浪费在这么个人身上了,不过才初臻玄字境,量他也翻不出大浪!”
青年坐在与老者对面的一张椅子上。“倒是司徒家的那个小丫头,听说天生慧眼,又拜入天凤阁,成为一名擅长占卜术的内门长老的嫡传弟子?此次司徒家悄悄将她接回,若不是葛老以‘观天术’看出司徒家那位老不死的竟然无形中又增添了些许活气,恐怕还真被这个不起眼的小姑娘偷偷溜回咱这烛火城了?不知接下来会不会带来一些变数?”
被青年称呼为葛老的老者抬起头,露出一张皱纹交错的老脸。他浑浊的双眼闪过一抹自信的笑意,紧接着将头低下。老者伸出右手,满手皱纹丝毫不比脸上少,拇指长约一寸的指甲在中指指肚一划,枯败的皮肤当即被刀锋般的指甲割破。
一滴血从指间滴下,没有落在地上,而是滴在老者平摊开的左手掌心。他浑浊昏黄的双眼贴近左掌,将那滴血珠儿蔓延开的脉络看的格外仔细,一丝也没有放过......片刻后,老者咧嘴而笑:“放心吧,那个小丫头天赋绝好,但输在年龄,若她再修个五六年,老夫未必奈何得了她,如今吗?公子耐心等待火主神像下的那枚赤金色的牌子上的司徒姓氏被‘耿’姓代替便好!”
“那就有劳葛老了?”青年人又灌了一口酒。玉质酒壶精美无比,青年生得秀气十足,一人一壶应该喝的文气些才应景,只是这酒,竟被他喝出一个豪迈来。
酒壶小巧,壶中却是最烈的酒。一口入腹,胃火辣辣的,心也跟着火辣辣起来......
“去,把刚才那个死了马的抓来见我!”青年像门口柱子似站着不动的一名劲衣汉子喝道。那人拱手点头,开门走出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