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我手脚太快,不想付工钱,就赶我走。”来到温时颜租赁的宅子门口,李周氏大声嚷嚷起来。
李周氏的丈夫李大胜也来了,直接上手“砰砰砰”的砸门。
“开门,快开门。你们如此欺负我媳妇,非得给我们一个说法不可。”
温时颜一接到消息,即刻就赶过来了,“你们想干什么?”
“干什么?”李大胜见温时颜一个女人,脸上顿露出不屑的笑容,“你欺负我娘子,快给工钱。”
“她昨天不是领了工钱走了吗?她洗了十斤的番茄,我们东家还特地给了她二十文钱呢。”温禾不满的瞪了李大胜跟李周氏一眼,道。
李大胜看到温禾不过十几岁的小姑娘,也没将她放在眼里,“是你们要请我媳妇去做工的,现在说不要就不要啦?你们耽误了我媳妇的时间,就想用二十文打发我们?我告诉你们,没有二十两,这事儿平不了。”
“哟,这是讹上我们了?”温时颜总算明白了,李家人是讹钱来了。
昨天,李大胜手气不好又输了,正好听到李周氏抱怨,他心生一计闹上门。
他寻思着做生意的人要脸面,琢磨着从温时颜手上讨些银子花。
可是温时颜是谁,自然不会让他们得逞,“李周氏来我们这里做工,我们都有记录的,昨日她去账房结算,她自己也按过了手印。银契两清,你们若是再闹,别怪我报官。”
关于开厂这事儿,温时颜可是做了周祥的计划。
防止有人不轨,温时颜特地叮嘱温禾,每个去账房领工钱的人,都要让他们按手印。到时候若是出了岔子,也好有凭证。
万万没想到,厂子都没开业,就用上了。
“那我们不管,你们不赔钱,我就不走了。我,我撞死在你们门口。”李大胜耍起无赖。
“想死?不用撞,我可以成全你。”温时颜还没说话,一道清凛的男音缓缓响起。
凌亦封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围观的人群里。
“我朝律令,当街讹诈败坏民风,当处五十杖的刑罚。不知道你的小身板,能不能受得住?”
“你,你是什么人,你说是五十就五十啊?”李大胜被凌亦封的狠凛神情唬住,吞了吞口水,声音有些颤抖。
凌亦封直接大步上前,拎起李大胜的衣领,“是与不是,咱们去一趟县衙便知。你怕是不知道,上次顺利牙行的朱涛抹黑我们东家,如今被流放五千里了。”
“你也就打个五十大板,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李大胜一听,怂了。
朱涛的事情他也听说了,没想到他居然惹上了硬茬。想到朱涛是县令的小舅子,都被判了流放,他这样的升斗小民,更是不够看的。
“我,我,我错了。误会,误会。还请东家高抬贵手,当我们是个屁,放了吧。”李大胜“噗通”一跪,向温时颜求饶。
“那就滚吧。”温时颜抬了抬眸,没有为难他们。
李大胜跟李周氏不敢再留,连滚带爬的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