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若歌舒家主不想她被擒,今日便与本门主合力,先护她周全再说。
歌舒彦尘微微迟疑了几秒,眨眼飞上马车,将我护进怀中,说:“去城南。”
金面人鞭子一抽,又开始疾驰。我昏昏沉沉地躺在歌舒彦尘怀里,感觉到他拿袖口在为我擦拭着嘴角,我想跟他说“别碰,很脏”,可却不敢开口,只因刚刚平复的腹下,又开始翻腾。
果然,没忍多久,我又掀开车帘,狠狠地吐了一次,金面人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于是行到一处暗角,放我和歌舒彦尘下了车,随后独自驾着车,往城南方向去了,但在临走时说了句,“这次,我们两清。”
我知道,他指的是我跟他之间的买卖。下车后,歌舒彦尘没有带我立刻离开,反是护着我在暗角处,休息了会儿,然就是这休息的空隙,已有好些蒙面人骑着马往城南追去。
直到小半个时辰后,他确定周围无恙,这才轻轻将我打横抱起,走在黑暗的小巷子里。
“你放我下来,我自己可以走。”
我压低声音说,眼下我一身脏乱,领口还沾着些污物,怎么好意思让他这么抱着。可声音出口如石沉大海,被他完全无视,半晌才听到一句:“阿离,听话。”语气虽柔,却明显是一副命令的口吻。
我身体本就不舒服,性子自然也就没那么好,我挣扎着要下地,估计他是怕我伤着自己,终于松手,将我放到地上,不过却有些生气,“你究竟要我怎样?”
黑夜中,有一丝淡淡的痛刺进我心底,我的鼻头再次酸涩起来,可涌到嘴边的那句“对不起”,始终说不出口。或许他不会明白我为何要这么坚持,就是有时连我自己都不明白,我为什么要这么坚持?
我想救莫伊没错,可我更想帮他保住蛊虫;我想保住孩子,可我却不愿牺牲别人的孩子;我坚持不将蛊虫取出体外,亦不是我任性,或者要自我牺牲,我不过是不想这蛊虫再进入别人的身体,连累更多人。我知道一旦交出蛊虫,不管是他,还是那些人,都会找个新的养蛊人,而这个养蛊人……极大可能是孕妇。
“是我对不住你,歌舒。”眼泪在黑夜中默默流下,我知道,就因为这样的坚持,受伤害最深的便是他,我最不能面对的也是他,可是我真的需要一点时间,在血荆棘蔓延至全身,蛊虫未苏醒之前,就一点点的时间,让我想一个更好的护蛊之法。
我不敢跟他说明,也知道他定不会同意。黑暗中,他许久没出声,我看不清他的脸,更不知道他此刻的表情,只是他这般蜇人的沉默,让我蓦地想逃,逃得越远越好,逃到一个他看不见我,我也伤不到他的地方。
身下的步子动了动,可刚踏出一步,身子已被人抱紧,我只听他在我耳边说:“好,我不逼你,不管怎样,你先跟我回去。”
他的声音很沉,明明没有太激烈的情绪,却让我的心愈发地痛,拒绝的话再说不出口,默点头。
乐煌城的地形,歌舒彦尘比我熟悉,走出巷子后,他只淡淡看了四周一眼,便带着我往另一条巷道走去。
我问我们去哪儿,是不是回歌舒府?
他却说歌舒府离这儿太远,这么走回去,得花不少时间,再者,他担心我身体,也担心再遇到埋伏,所以先找个地方休息,待明日再作打算。
我自然是听他的,随后由他揽扶着,左拐右拐地来到了一处民家小宅。
我还以为我们要翻墙进去,哪知他直接上前敲了敲门。开门的是一位中年大叔,见到我们,虽有惊讶,却是恭敬地唤了声歌舒彦尘“家主”后,放我们进门。
我心底奇怪,正想着这儿怕不是他的私宅,便听歌舒彦尘问:“燕冷呢?”这才知道,这儿竟是燕冷的宅子。
老伯带我们进了间厢房,随后跟歌舒彦尘汇报一番,便去准备热水和吃食。没过多久,我听到燕冷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歌舒彦尘说他去去就回,之后出了门。
我简单清洗了下,喝了碗粥,在床上迷糊睡去,也不知过了多久,有人推门而进,轻解起我的上衣。
因着熟悉的气息,我知道是他回来了,只是我怕他被我身上张牙舞爪,如荆棘般的血痕吓到,逐呓了句:“冷……”果然,他听到后只是匆匆看了一眼,又将我的衣衫系好,为我盖上被子。
被子下的手被人紧紧握着,来人坐在床边,没再动静,就在我快要睡着之际,一道轻柔的触感落上额头,我一瞬便进入了梦乡。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