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着我的额道:“你……这是答应了?”
我有些无力,他明显是在转移话题,这根本不是我们谈话的重点好不好。
他的眼神灼热,我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只得道:“既有了肌肤之亲,我也不是始乱终弃的人,若你不嫌弃,我自然是会对你负责的。”我将头埋得低了些,深不知自己竟还有这么脸皮厚的时候。
他听我这么一说,却是怔了怔,随即将我一把捞过,抱进怀中,大笑,“你可知本公子有多想要你‘负责’?可又怕扰了你平静的生活,有时在梦里……也只是远远地看着你……”他的声音有些飘渺。
心微微被什么刺痛,曾几何时,我亦和他一样,不敢去靠近,更不敢去想“爱”,只是默默地、牢牢地把他放在心里。
“歌舒……其实,我没你想得那么脆弱!”
他闻言将我撑开,刚才松了些的眉又皱起,“阿池,听我的话,莫伊的事你别管。”他怎会不懂我的意思。
我暗自叹了口气,没想到软磨硬泡了这么久,他还这么执意。
“那不如这样,若是你怕别人注意到我,我还像以前那样,扮作你的小厮。”我跟他打商量,这未尝不是一个好主意,既不会引起别人注意,逮着我牵制他,也没人会对一个小厮赶尽杀绝。
“再说,那些人的目标只是莫伊,再多就加上个秦妙,所以我不见得会有多危险。”
他静静地看着我,沉默了半晌,眼中有着气恼,却终是点头道:“也罢,你呆在我身边,总好过你背着我胡来要好。”
我笑眼弯弯,一脸你倒是很了解我的模样,他拿我没辙,索性扣住我的后脑勺,狠狠吻了过来。
来到泉州别院,还未下车,已听得一声急不可耐的欢呼:“彦大哥……”
我起身的动作一顿,看了眼歌舒彦尘,暗吁怎么把白慕雪这茬给忘了?
歌舒彦尘眉间有丝厌烦,对我说:“先别下车,我去打发她走。”于是我又坐回座位,乖乖等他。我并非怕与白慕雪见面,只是眼下这个节骨眼,还是不要节外生枝得好,想来歌舒彦尘也是这么想。
早就知道大神的爱慕者不会少,摊上这么个老公,婚前婚后明撬暗抢的肯定少不了,所以,一开始我就必须得有颗强悍的心。再说,喜欢一个人有错么?为了心爱的人,极力争取又有错么?那我又如何去插手她们的喜欢,关键还是在歌舒彦尘,别人喜欢他我管不了,但他可以跟人说清楚、讲明白,若是表明了态度还来招惹,那就属于恶意破坏别人家庭,这个时候,我自然就可以行使我的正当主权了。
下了马车,我被直接带进了主院,他则去安顿莫伊和秦妙。
在红梅的伺候下,我简单洗了个澡,随后换上一套干净的小厮衣裳,似乎觉得少了点啥,又问红梅有没有刀疤?
红梅先是一怔,随后抿嘴笑说没有,我想起我的行礼包袱,便让她赶紧帮我取来。
打开包里的小木盒,我挑了两条刀疤在脸上贴了个X,里头还有一些黑痣和胡须什么的易容装备,这些都是我离开天女峰后,让楚清帮我弄的,行走江湖,多带点行头总是好的。
弄完后,我拉着红梅问:“怎么样?”
红梅不忍直视地看了我眼,半天才吞吐说句:“很…很好。”恰逢这时绿竹进门,一见到我,饶是平日里再淡定的那张脸,也禁不住瞪大眼,半信半疑地唤了声:“夫人?”
我贼笑地看她,觉得自己的伪装简直完美。
没过多久,歌舒彦尘也进了门,看到我的装扮只微微皱了皱眉,倒是没说什么。我问他秦妙的情况怎么样,他说已经服下雪莲,暂时没事,之后竟拎着我,滚进被窝睡起觉来。
原来,他一早已安排好三路马车在不同时刻从别院出发,混淆敌方视线。而真正的我们则是半夜出城,直接上漓江,走水路。
白日睡得太久,这大半夜的反是没了睡意,来到船头,我不禁又想起秦妙,她的状况其实没歌舒彦尘说得那么好,即便服了天山雪莲,还是陷入深深的昏迷,到现在都还没醒。
我问歌舒彦尘,最快多久能回乐煌,歌舒彦尘说少则半个月,我知道这个时间已经很短,若是走陆路最起码要一个多月,可心底还是担心她支撑不了那么久。
之前我曾疑惑,莫伊为何会有九域大还丹?且既然有大还丹,为何不用来救秦妙的命?后来问秦妙,秦妙却说那颗九域大还丹其实是假的,就算是真的,也救不了她。我这才知道,原来九域大还丹只对重伤不治之人和衰老枯竭之人有奇效,独独不能解毒。
果然,这世间还当真没有包治百病的神药,一切不过是人们吹嘘出来的妄想而已。
只是还有一点我不明白,既然秦妙是九域人,为何不一先便回九域?若是回去,那里有医仙世家在,说不定还能找到解毒的办法。然她给我的理由却是,她不想连累父母,更不想他们看到她中毒受苦的模样,所以没有回去。虽然这理由勉强说得过去,可我觉得除了这些,她肯定还有其他原因,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