茬子。
来到海边上,身边的两人都随其他人一道开始合手祈愿,倒是我望着碧蓝一片的大海,一时有些愣怔。
萧祈用手肘轻抵了抵我,“傻愣着干嘛?赶快许愿啊,我们云罗的海神可是很灵的。”他两眼弯弯,笑成一条线,说完,侧过头专心许愿去了。
我的心微沉了沉,逐学着四周的模样双手合十,轻闭上眼。
其实我是个没什么愿望的人,以前无论到哪座寺庙都只是虔诚地拜拜,寻求心灵上的平静,真就没有许过什么愿,或许也不是没有愿望,只是失去的已然失去,就算是许一千次愿,也不可能再回来,所以,就不再怀揣着那份希望。不过眼下,我却希望我的姐姐能够幸福地生活,请海神庇护她这一生。
滟娘和萧祈许完愿都跳起了海神舞,滟娘跳得不错,萧祈跳得就有点滑稽,像是现磨现学。我不会跳,想到今日出门带了玉箫,便打算吹奏一曲,权当献祭。
一朝生死情亦仇,
前尘往事醉心忧。
梦中雨燕归何处,
天涯几番幽影愁。
有多少燕离巢,北去而不还……
有多少前路蜿蜒,也许不用走完......
这一世,我有过穷其一生都渴望得到的美好,即便只是那样的朝夕相伴、依偎取暖,却是血浓于水,情满于心。然这样的美好也是被我亲手毁灭,生生从指间丢失,痛悔无门,亦无以伤复。
无所不能的海神,你可听到我此刻的心声,若是能听到,求你让我再见姐姐一面,确保她安然,也请你能让她早日抚平那昔日的伤,快乐一世。
一曲吹完,似乎引起了不少注目,周围一些许愿的人们也似有所感,纷纷侧目,而早已跳完海神舞的滟娘,在旁一脸伤色地看我,萧祈亦是。
我不喜被人这么□□裸地看着,逐快步离开许愿的人群,想寻一个安静的地方坐坐。滟娘和萧祈跟了上来,随后,又带着我去海神庙拜了拜。
滟娘说,这海神庙是云罗最大的一座庙宇,云罗国主在每年的“海神诞”都会来此,行大祭祀礼,故而又被奉为“皇家寺庙”,香火鼎盛。
进庙时,萧祈说有点累,就不进去了,坐在庙外的一块大岩石上等我们。我随滟娘依着此处风俗,求了一根祈福带挂到庙后的海神石上,因着不放心萧祈,也没多停留,很快出了海神庙。
滟娘说,今晚海神庙有酬神庙会,还说再过两日就是巧缘节,每年中的这一晚最是热闹,问我要不要留下来,随大伙儿乐乐。
我看着微微暗下的天色,也恍似觉着很久没有夜生活了,逐点头。
傍晚时分,我们围坐在众多篝火中的一团火堆旁,看着海神庙前的载歌载舞,吃着庙会带来的美酒珍馐。
酒过一旬,今日欲言又止了大半天的萧祈,终于忍不住出声问:“今日听叶姑娘的曲子哀戚断肠,可是有什么心事?”来碧灵海的路上,我便已告知了他们我的姓名,本来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我看了看身旁清秀白皙的男子,又睨了眼坐在我对面,一脸好奇的滟娘,淡淡道:“我和姐姐走散了,找不到她。”拨动手中那根撺掇火堆的树枝,此时的我已平复了心绪,没了下午的别愁。自天女峰走来,我着实没有打探到一点关于姐姐的消息,我也曾偷偷回去过我们住的地方,可是除了布满灰尘和蛛网的茅草屋,什么都没有。
“原来是亲人失散。”萧祈一脸领悟的模样,又凝了凝眼瞳道:“不知你姐姐长何模样?叫什么?若是有她的画像和姓名,说不定我能帮你找找。”
我不料他会这么说,目光沉了许,心底亦在思索他的话。我一直不敢明目张胆地寻找姐姐,是因我们的身份、处境都很特殊。曾经,我以为姐姐会回天羽峰,又或是回扬州,可这两个地方我都寻过了,没有一点收获,我想不出她还会去哪儿,便只能边历游边寻找。但不得不说,仅凭我一人之力,确然如大海捞针,这一生能不能找到她,都还是未知之数。
眼前这个满脸真诚的男子,我心底着实感激,却终是摇了摇头,“没事,也许她先我一步回家了也说不定,等我历游回去,没准便能见到她。”
萧祈听我这么说,脸上隐隐有丝失落,但没再多言。
此后,滟娘看气氛有些低沉,便拉着我去跟大伙儿跳舞。我也是玩高兴了,又唱又跳,还拉着滟娘多喝了好几杯。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