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问朕。”
不问,怎能不问?可他却不容我,细嚼慢咽起我的舌,不再让我有说话的机会。
醒来时,身边已无人影,穿戴好,我扫去心头的失落,领着小镜子和雨儿出斋散步。
小镜子很机灵,我吩咐过的事从没忘过,没一会儿他便带着我们,把上次呈给我那张图上的几个地方走了遍,雨儿也未起疑,因为我一开始就跟她说,我想去人少的地方走走。
中午回到羽心斋,楚清早在宅内。湖亭边,十几名宫人正分散四处,拿着长长的水杆好像在捞什么。
“楚媚子,你这是干什么?”
楚清见到我来,蹦地一下跳到我面前,笑道:“没什么,看看能不能捞几条鱼?”
我伸手欲打他,都什么时候了,还开玩笑,他朝我使了个眼色,接住我的手,不理会满脸疑惑的雨儿和小镜子,把我拉到一旁小声道:“我还差这最后一样,就可以知道你中毒的原因了。”
“哦?”我惊讶,赶紧打发走雨儿和小镜子,跟他细聊起来。
没过多久有宫人大嚷,接着一打一打的紫色水藻从湖中被捞出来,藻藤上盛开着一朵一朵美艳的紫色莲花,妖异夺目。楚清眼神一亮,立即命人把早准备好的大木桶抬上来,将那些捞上来的一一装进去,随后又让他们再仔细搜查,直到确定再无异物,这才收队。
过后楚清也没多留,两眼放光地看着那桶东西,领宫人走了,好在走时没忘记跟我道声“再见”,说他三日后再来。
想起刚才楚清说,这水藻可能就是流尸毒最主要的制毒花引,紫魔仙。他之前检查过羽心斋所有的东西,发现其中有几样凑在一起有些不寻常,加之他又研究了很久流尸毒的解药配方,这才略微有了头绪。
只是,这甚为罕见的紫魔仙怎么会出现在这儿?当年圣德皇将西陵圣教剿灭时,这些被喻为“西陵神花”的妖花早被焚烧殆尽,没有留下一丝一毫。
思索间,锦儿又来到我跟前向我汇报了些事。原来我寝房里的家具已经被全部撤换掉,听她说也是楚清吩咐的。我心中疑惑,但可以肯定的是这些家具绝对有问题,不过无妨,依楚清的本事,三日后他定会给我个说法。
夜晚,轻风阵阵,有丝凉意,我换上小镜子给我搞的一套太监装,悄悄出了门。先前我借口失眠,让楚清给我弄了些帮助睡眠的药粉,后来又有一次我叫他带我去御药房看物识药,就顺便牵了点药材回来,这身太监服也是在那时为了掩人耳目混进太医院,叫小镜子找的。
今晚我赏了雨儿和小镜子每人一碗莲子羹,又让他们在书房陪我闻了整整一个时辰的荷香,荷香是我羽心斋的专用沉香,只不过今天我在熏炉里额外加了点料,没有别的功效,就能让人睡得更香沉一点。
暗卫的具体放哨位置,我已向楚清打探清楚,到底有几人,几时轮班换位一次,哪里的空隙大一点,他都给我讲了。来到一处角落,我望着眼前高高的黑墙,呼出一口气,这儿是推算出来,最不容易被发现的一角。
凝神静气,我轻身一跃,顺利跃上墙顶,身子有些不稳,旋即再一个轻跳着地。
呼……比自己想象中的好,没弄出太大动静,看来以后还得多练习,光在屋子里跳桌子、跳柜子可不行。睨了眼不远处的一方黑影,我迅速往另一头驶去,路上遇到两队夜巡的御林军,险险避过了。
来到离羽心斋不是很远的那处废园子,我也不走门,先跃上园墙探了探里面,确定与白天来时一样半个人影都没有后,这才顺着墙沿跳下去,顺便又再来回练了两次□□进房、飞檐走壁的功夫。
所以说凡事还是实践得好!方才那真真的几下,已经让我基本掌握了些要领,相信再过不久就会娴熟了。
暗夜里的废园溢满诡异,四处笼着阴影,好在天上还有一轮半弯的弦月,多少洒了点荧光下来。皇宫里这样的废园子很多,有些是很久以前就遗留下来的,或许有人住过,可园主人死后就荒废了,而有的是一直就废着,从未有人入住过。皇宫太大了,不是所有的院落都可以利用起来,否则太耗费人力和物力,而我的羽心斋也是在我即将入宫前,才整理出来的一处废园,听说以前也有几位娘娘住过,不过都是前几朝的,后来就一直废着,直到我住进去。
废园里杂草丛生,草最旺盛的地方居然长有半人高,这园子不算大,但也不小,园子里有大片空地,唯有的几棵树也长得恰到好处,很适合练功。园子最里是一座硕大的宅子,依照皇宫的等级来排,这儿应该属于嫔和得宠的婕妤居住。今天选了一整天,就觉得这里最好。
折了一根长短适宜的树枝,轻轻在空中一划,我开始练起早已被我搁置很久的古家剑法。因为太久没练,我的动作有点生疏,一个招式要不断练习很多次,才稍稍像个样子。于是一整晚我都练习着最基本的招数,直到寅时(凌晨3点--5点)末,才收整了一身的疲惫,又悄悄回到羽心斋。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