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是歌舒彦尘的,收下。
“姐姐,好多主子的。”香翎早就收得比我不知多多少。
我朝她大笑:“有多少收多少,最好就把整个船舱堆满,让主子看看他到底祸害了多少少女?”
香翎见我如此亢奋,笑笑地“嗯”一声,随即又继续拾水灯。
没拾多久,小丫头突然惊叫一声,“是老师的?”
“老师?”我转头去瞄她手上的灯。
“嗯,就是授我琴艺的老师!”小香翎一脸喜笑,只见她将取出的纸条折好收进怀里,喃喃自语道:“我要替老师收好,到时候拿给他。”
看小丫头这么喜欢这位老师,我真生好奇,正想开口询问,歌舒彦尘却走了进来。
“马上放烟竹了,快上去。”
烟竹?
不就是烟花,哈哈,没想到还有烟花看。我有些迫不及待,不过临走时还是不忘将拾起来的水灯抱作一团,往歌舒彦尘面前一站,“主子,这儿可是为你收了好多水灯,你多少看看,说不定有您中意的!”
然歌舒彦尘根本不理我,冷冷瞥我一眼,转身上楼。
五色的烟花在天空中“轰隆”作响,看得人眼花缭乱,灯火漫天,大大小小的船只都站满了人,红衫绿履、青袖娥眉,尽痴痴望着那被点缀的异常辉宏的夜空。
正看得起劲,一名侍从突然来到歌舒彦尘跟前附耳说了什么,只见歌舒彦尘脸色微变,道了句:“快请。”
这边话音才落,那头一个声音就响起,“歌舒公子。”
声音好熟,回头,来人竟是南月枫!
歌舒彦尘正要开口,南月枫却抢先道:“月某不请自来,不会扰到两位吧?”一脸自恃的笑,根本无一丝歉意,明摆着是说场面话。
虚伪!
“哪里,是在下招呼不周,有失远迎。”歌舒彦尘客套。
随即,南月枫目光转到我身上,问:“那阿池姑娘可会责怪在下唐突?”
我淡淡拂身,“月公子说笑,公子即来便是客,而小女子也是客,主人家都未发话,小女子又怎敢提‘扰’这个字?”知道询问我,还算有礼貌,只是不晓得他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他见我这么说,大笑,“那请容月某多问一句,若是在下诚心邀姑娘一同赏夜,姑娘是否愿意?”
我微微皱眉,看了眼歌舒彦尘,想到这月公子既都来了,总不能把他赶下船吧,逐道:“当然。”
“如此甚好。”他欣喜,随后终于露出狐狸尾巴,说出此行的目的。
原来他是奉了他家老夫人之命,特地来邀歌舒彦尘前往他们的船一同赏夜,当然,还有作为歌舒彦尘客人的我也一起。
就觉不对,这男人早有预谋,刚才那番话着实是为了断我的口。不过,老夫人?他南月枫口中的老夫人该不会是……
这南千夜不出来,不代表后宫的那些人也不出来……
怎么办?
我递眼色给歌舒彦尘,歌舒彦尘却是泰然自若地抬手回道:“承蒙老夫人盛情,歌舒在这里谢过,只是在下今日有客,实不便再前往他舍作客,还请老夫人见谅。”
“可阿池姑娘刚才不是也愿意与在下一同赏夜么?”转然,南月枫诚恳地望着我,“既是如此,姑娘与公子一同前往岂不一番美事?”
见他演得认真,我也来了心情,我们大家就装吧,看看谁比谁装得更像。
作出一片柔弱状,我轻声细语道:“公子切勿责怪,是歌舒公子深知小女子怕生,才会负了老夫人的好意,阿池是个不善言辞之人,若是与公子一人还行,但如果人多的话,阿池恐怕……”故意拉长声线,显出我的为难。
歌舒彦尘的眉角暗自抽了抽,好在南月枫的注意力全在我身上,没留意。
“还请姑娘放心,在下和歌舒一定会好生照顾姑娘,而且我家老夫人是个慈眉善目之人,姑娘前去定不会觉得不自在。”
“可是……”我还想说什么,南月枫已上前一步,热忱的双瞳一闪一闪,如一只受伤的小兔盯着我:“别可是了,阿池姑娘,在下可是一片诚心,而且老夫人想歌舒也想得紧,你总该不会让她老人家……颠簸着到这儿来见歌舒吧?”
混账南月枫,本来这“动之以情”是老娘的戏码,没想到他倒演得热热咧咧起来。
此时,歌舒彦尘终于发话,“不如这样,阿池觉得不便就留在船上,在下随月公子去见老夫人。”
“这也好。”我赶忙道:“总不能叫公子因为我负了老夫人的盛情。”看来那老夫人是铁了心要让歌舒彦尘去,眼下这也是最好的结果。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