斋的侍卫都撤掉,他也答应了,还说等我回去后,他就颁旨。
每日用膳,他必将脂肪含量最高的往我碗里送,若他不在,也会让宫婢督促我,把该吃的吃光,有时我耍性子,他就搬出我学医的事来威胁我。
最近,南乐皇朝不怎么安生,好像是在火云国的战事上出了茬子,原本胜券在握的优势急转直下,在葵城一役,备受牵制,伤亡惨重。
南千夜整日与朝中大臣开会,回到龙翔殿时也蹙眉不展,原本我还担心他一直呆在龙翔殿,不去其他妃嫔那儿会不会惹人起疑,正好,他就拿这档子事做借口,让刘公公对外宣称,皇上忧心国事、兴致欠佳,结果每晚就独个儿呆在自家寝殿,期间也有嫔妃主动上门,却被他一一拒之门外,甚至包括正倍受圣宠的云锦二妃。
火云国的事是我陪他批奏折时知晓的,当时我也就随口问了句,他竟将战事悉数告诉了我。
原来军营里出了奸细,一夜之间,五城粮草全被烧毁,军事布阵图也被盗。葵城本是南乐皇朝的边境要塞,是与火云国的分界城,粮草供给除了葵城本身,还有紧连的其它四城,郾城、黥城、洛郸城、箸城作储备,如今本城粮草和储备粮仓都被烧毁,要从再近一点的城池运粮救援,怕已来不及,而葵城一旦城破,如瓶颈被碎,敌人便可长驱直入。
其实,葵城一向边防坚固,又有大将军宋铁铮镇守,本无需担心有破城之机,估计是太过自恃,过于轻敌,才让敌方有机可趁,如今若再想不出办法,失城怕是迟早的事。
为南千夜揉着太阳穴,他精神渐渐舒缓,已是二更时分,他还没就寝。
“你先去休息吧,羽儿。”拉下我的手,他语气略显疲惫,却带着丝暖色。
我不答,转而收拾起桌上的奏折和军事地图。
他无奈,又伸手来拉我,我冷过脸,挣开他,道:“我不困。”然后继续收拾。
有道是:国家兴亡,匹夫有责。虽然南乐皇朝的情况还没差到这地步,可我还是想为我的国家出分力,只是我不懂军事,更不懂打仗,这两日尽管我看兵书、看地图,可依旧想不出任何法子来填补粮草虚空的纰漏。
哼,若是有办法,南千夜和他那群谋臣早就想到,还用得着我这个门外汉着急,眼下唯一能做的,也许就是和他们一样,祈祷支援的粮草能早日运到,能及时运到。
“皇上,不如我们也去烧他们的粮草,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犹豫了许久,我还是把心里的想法说出,“要不,我们就去行刺他们的领军首脑,想他们计谋得逞,势必大庆,防备之心也会因此松懈。”
南千夜经我突来的话一怔,扳过我身子,嘴角抽了抽:“这些都是谁教你的?”
我抿唇,“书上看的。”想了想,又补充道:“故事书。”其实是电视剧。
他听完,一副不知好笑、还是好气的模样,捏了下我的鼻子,“以后少看那些书。”
“为什么?”我不解,故事书也并不都是唬人的吧。
他拉我坐到他膝上,“打仗是男人的事,你一个女人瞎操什么心。”
“可朝中不也有尚侍女官。”我反驳。尚侍女官以编制分管宫廷各司,共六局二十二司,如司言,掌宣传奏启;司簿,掌名录计度;司正,掌格式推罚,司闱,掌门阁管钥;司籍,掌经史教学,纸笔几案;司乐,掌音律;司宾,掌宾客;司赞,掌礼仪赞相导引;司玺,掌琮玺符节;司衣,掌衣服;司饰,掌簪珥花严;司仗,掌仗卫戎器等。而皇帝身边也有近身尚侍,负责为皇帝拟诏、发诏甚至撰文。
“你怎么跟她们同,她们是奴才,而你是朕的爱妃,你只要想着怎么伺候好朕就好了。”
什么破道理?还不如直接说句“后宫不得议政”不就得了。
“臣妾也只是随口说说。”我垂眸。
他轻啄口我的粉颊,“怎么,生气了?”
我摇头,原本不想说那么多,只怕多说多错,到头又引来无谓的猜忌,只是有时看着那张倦极的脸和那眉间紧拢的忧虑,我还是抛下心头的顾虑开口。
“朕知道羽儿是关心朕,别生朕的气了,好不好?”他讨笑地哄我。
我轻靠上他的肩,叹息:“皇上,胜败乃兵家常事,哪怕最后结果是坏,他日我们再将它夺回来便是,以您的英明和我南朝的实力,区区蛮夷小国又能得逞多久,眼下也不过是猫玩老鼠,让他们在死前得点乐趣。”
不知是不是错觉,当我说完这最后一句话,明显感觉到来人的身子有一阵僵硬。
我起身对上他的眸,那久违的犀利又蒙上深瞳。
“所以,现在最重要的是您要保重好身子,若是累坏了,我南朝还仰仗谁来领导?”明明在笑,我却笑得比哭还难看。
他像意识到什么,眼神骤然一松,抚上我发红的眼眶,略带歉意地唤了声:“羽儿……”
我强颜笑了笑,也不多说,随后俯身一礼,回了内殿。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