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我竟躺在一张软绵绵的大床上。周围的灯光很暗,我穿起床边的鞋子,往房间唯一的出口走。
一出门,便看到右手桌案旁还在挑灯阅诏的南千夜,明煌的琉璃宫灯映着他微颤的睫毛,此刻那双平日里尤为犀利的鹰眸全在手中那本奏折上,那认真专注的神情若是让南朝的百姓瞧见,绝对是一阵感激涕零地泪流。
我看他看得有些出神,估计是因着那句“认真工作中的人最迷人”,竟着了魔地生出一丝心软,瞥到他身后屏风上的剪影,述着几分疲惫,让人有些不忍。
“醒了?”
正发愣,一声低黯在耳边响起,案上的人没有抬头,也没有看我。
我想到下午的事,也不知要说点什么,可若就这样离开,肯定会再触怒他,于是放轻了脚步向桌案走去。
案上堆着许多奏折,有他已批了的,还有一大堆没被批阅的,我试着帮他整理分类,眼神却无意间落到案边一本孤零零的红色奏折上。
奇了?这其它折子都是黄色的,为何唯独这一本是红色?
睨了睨南千夜,见他还在专心批注,我索性卯起胆子拿过那本红折翻看。
俗话说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还有一句叫什么来着,对,“好奇害死猫”。
刚看完奏折我就后悔了,这么隐讳的宫廷密要居然被我看见,我这不是明摆着找死。也不知是哪个蠢货居然上这么道折子?简直跟逼宫就差那么一点点了。
端看最后落款之人,竟然是海王南弦逸,后面还跟着一连串大臣的名字。
我想趁南千夜没注意,将折子悄悄放回去,谁知才刚伸出手,突来的声音就把我吓了一大跳。
“羽儿饿了么?朕让他们传些晚膳来,你想吃点什么?”眼下,明明在专心致志批奏折的人,早转了头看我,还有意无意地扫了眼我手上将放未放的奏本。
我有点被人逮着现行的懊恼,“啪”地放下红折,不悦撇嘴,“一些清淡的就好。”
他好笑地瞅了我眼,随后也没多说,唤刘德吩咐下去,又继续批他的奏折。
我有点待不住了,虽然这人似乎并不关心我看后的反应,也没追究我看奏折的事,可一想到他方才的眼神,我就不舒坦,觉得自己被他轻瞧了。
望向门外,漆黑一片,早入了夜,我决定在晚膳没来之前出门走走,横竖总归,别再看到眼前人就好。
然才转了个身,手就被人拉住,“不准走。”
回头,南千夜正一脸霸道地看着我,紧接着又吐出两个字,“陪朕。”
我看他一脸严肃加认真的模样,略微一愣,左右思量后,还是重新站回他身边,再无动作。
罢了,就当是陪没脱奶的小学生做作业好了。
很快,晚膳被人送来,他拉我坐到桌前,拿起桌上的银筷,开始往我碗里夹菜。我有些不适应这太过体贴的动作,再看了看他空空如也的小碗,心头有点不是滋味。
“臣妾自己来就好了,皇上您多吃点。”我往他碗中也夹了些菜,说实话,除开攸关性命的大事,我不想承他任何情,即便是在稀松平常的琐事上。
今夜,他打算在这御书房的后间就寝,我让刘公公备了热水,好心想让他泡个澡放松下。然当浴桶抬进内室的那一刻,我就后悔了,因为南千夜挥退了所有人,指定要我侍候他沐浴。
跳离他五尺远,我一脸嫌恶地盯着他,吼道:“我不要。”
他上前一把把我抓进怀里,笑道:“那就和朕一起洗!”
我恶寒,想趁他不注意逃开,可终归我是失败了。
“你自己选,要么侍候朕沐浴,要么…就和朕一起洗。”他脸上泛着邪恶的光氲,眼神在我身上瞟了一圈。
我身子一抖,严辞拒绝:“我都不要。”男人,就是色胚。
他也不怒,突然将我双手反制于身后,也不知从哪儿弄了根布条子出来,竟想要捆我。
我吓得慌了,“你要干什么?”
他冷笑,“既然你不选,那就让朕帮你选。”他此刻的表情,简直就像从地狱来的魔鬼。
这男人好恐怖,我心下有些颤抖,随后妥协:“好,我伺候你洗。”还是我自己选吧,真让他来,一会儿又不知道要出什么幺蛾子,而且,今晚也不想再和他杠上。
他弯了嘴角,甚是满意,“那还不替朕宽衣。”
心底骂了他一百万零八遍,我最终还是伸手,开始为他脱衣服。
心下不是不紧张,是女人,在这种状况下都会害怕。我想当自己死了,机械地做着每一个动作,可仍旧免不住心脏狂跳。
头上的视线灼热地盯着我,南千夜勾着一股淡笑,让我非常不自在。
脱掉他的上衣,我几乎已经不能呼吸…………如今到了最后一步,我更是忍不住暗骂:该死的,迟早把你扒光了丢大街上免费让人看。
心一横,我双眼一闭,一个急速扯下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