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主意识过强,再说得白一点就是心思过重,或许南公子不相信我,也就是因为这个,一个失了忆的人,本不该有太多心思。
不知不觉来到一个擂台前,台上坐着一位银发老者,他身前摆着一张长桌,桌上放着笔墨纸砚,长桌的另一旁还放着一袭弦琴。
“这是一位老学士设的对诗台,他好诗如命,每七日来一次,每次出一道诗题,谁若是对出了他满意的诗,他便把当日的谢礼赠于谁。”歌舒彦尘在一旁目无表情地说道。
心底来了丝玩性,我睨了眼台上的诗题《相思》,随后一扫先前的黯沉,笑走上擂台,在老者面前执笔写起来。写完后,我将宣纸递给老人,随见他眼神一亮,连连称叹:“小兄弟真是好文采,今日这玄木古琴便归你了。”我一听,大喜,当下道谢。随后老人又拉着我聊了两句,还激动地要我七日后再来。
接过老人递来的琴,我笑嘻嘻地跑回歌舒彦尘身边,他略有所思,明显是在思索我刚才写了什么。
果然,才想着,他已出声问:“你刚才写的什么?”
我眼珠儿一转,逗他:“老人家是拿玄木古琴来换,那主子您拿什么来换?”
他不想我竟跟他谈条件,脸先是一冷,随后嘴角边溢起一抹阴谑道:“折磨人的方法很多,我也想看看你最适合哪一种?”
呃,我被他邪恶的眼神吓到了,赶紧抱琴膜拜:“主子英明,主子威武,小的刚才是这样写的:‘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就这样。”
他似是很满意我的识相,唇边扬起一道月弧,还破天荒地夸道:“不错。”
当下我嘚瑟地凑到他面前,一脸贼笑,“其实这词不是我作的,我剽窃别人的。”这话说的理直气壮,好不自豪。抬眼看他一阵青一阵白的脸,心里痛快之极,看你还吓我。
我犹自抱古琴蹦在前面,身后传来一声哼笑,竟少了往日的讥嘲,多了一份无奈,看来这冷酷美毒男也开始变正常了。没蹦几步,胃疼起来,我难受地弯下腰,这才想起一天都还没进过食。
“怎么了?”歌舒彦尘来到身旁,皱眉看我。
我看他一眼,说:“可能是饿了。”
他似是想起什么,剑眉一挑,“你今天一整天都没吃过东西?”
我点头,昏死得跟猪一样还吃什么东西!随见他眸子里升起一抹好笑的神色,说:“你还真像块石头!”
我一时没回过神,待反应过来,才咬牙瞪他,这人明摆着是在骂我。
夺过我怀中的古琴,他拉着我向路边一家小摊走去,“店家,两碗牛肉面。”找了张靠里的桌子,我们坐下。
锅炉旁的小老板应完,擀面的手更加挥舞起来。看了看四周的食客,这小摊的生意不错,简单的几张桌子都坐满了人。不过,睨着对面衣鲜华丽的歌舒彦尘,这人都这么有钱了,难道就不能请我吃顿好的?
他像是看出了我的心思,弧唇一斜,透出几分轻嘲。
我嗔他一眼,一副“我又没说什么”的表情,也难得鼎鼎大名的歌舒彦尘陪我吃路边摊,我面子还是挺大的,瞧他那身行头,完全跟这儿不搭调,对店家和过路的行人来说是蓬荜生辉,可对四周坐着的食客来讲,那可谓是煞风景。
就是,都这么有钱的人了,还来这儿凑什么热闹。
片刻,老板将两碗热腾腾的面摆在我们面前,我端起桌上的碗轻轻吹了吹,喝下一口面汤。然汤一入口,我就愣住了,歌舒彦尘见我发怔,挑眉问:“怎么?”
我扬唇一笑道:“没,就是这汤太好喝了。”语落,津津有味地吃起面来。
其实,有时只需一个轻微的触碰,就能牵引出许多往事,这味道跟我前世的很像,吃着这面我恍惚有种回家的感觉,只是,那里如今已不再是我家。
心满意足地吃完面,我抹了抹嘴,隐约瞥见歌舒彦尘唇角的月弧,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眼花。
放下一块碎银子,他领着我往夜市街的出口走。一路上又冷冰冰地给我买了一些甜美诱人的糕点,什么芙蓉酥、桂花卷、珍珠糕的,总之是这南朝的特色点心,吃得我不亦乐乎。
回歌舒府已是三更时分,虽然很困,我却破天荒地向他行了个十足十的大礼,这才回房睡觉。
不得不说,今晚是自我遇见他以来,他最有主子风范的一晚,希望他以后也能继续保持。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