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雯无奈,“夫人,他们也限制了我的出行,奴婢只能一日三餐时出门,这会怕是不行了。”
杨玉簪从手上褪下一只玉镯,又从头顶拔下一根金钗,“我就不信,有钱还有办不成的事,叫世子现在就来见我。”
倚雯拿着夫人给的饰品出门,心下生出一阵悲凉,这个府里,因着夫人一手掌权,她这个大丫鬟也是人人敬畏着。
如今想出个院子,都要给好处,日子怎么一下子成了这样。
她来到院门前,守卫一左一右像门神一样定在那,看到她又出来了,长刀一横。
“还未到时间,姑娘请回。”
倚雯能当夫人身边的一等大丫鬟,也非普通人,她笑得端庄,讲的是伸手不打笑脸人。
“两位大哥,夫人身子实在不舒服,求你们再让我出去一趟吧?”
“抱歉,国公爷吩咐,咱们也是奉命行事,除了一日三餐,姑娘不得出行,外人也不准探视。”
倚雯急了,“难道夫人病了,连世子爷也不能探视吗?”
守门的两个侍卫像木头一样,面无表情道,“如果是那样,属下可以去通传国公爷,再行定夺。”
倚雯咬唇,手从袖口里拿出来时,握着一支金簪和玉镯。
“两位大哥,就当我刚刚未出去过,再通融一下。”
杨玉簪身上摘下来的可都非凡品,玉镯通透带着绯色,一看就价值连城,就算是那只金簪也是嵌着十八块碧玺宝石。
二人对视了一眼,伸手将东西收了。
倚雯心中难过,面上依旧保持得体地笑,“夫人想见世子,一会还请两位大哥通融。”
拿人手短,刚收了价值连城的饰品,二人不好阻拦,忙挥手,“那快一点,再半个时辰就换岗了。”
一刻钟后,宋宁宇来到小佛堂,看到母亲早前还光彩照人的容貌,此刻苍白憔悴,整个人竟然萎顿在榻上,当下心疼。
他也听闻了两位表妹的事情,可知道的时候人已经出府,他急问。
“母亲,到底发生了什么?涵儿表妹的事情是真的吗?”
娴雅见他人来了,从榻上坐起来,原本萎顿的神色终于好了一些。
“宁宇,你表妹的事情先不要管了,我要你想办法在大婚前让那个女人去山庄,那里都是母亲的人,我要你在那里除掉她。”
想夺她的掌家权,那就去死!
当年的邱海棠如此,现在的林恬儿亦如此!
宋宁宇想了想道,“一同去山庄容易,可是怎么除掉她?大哥身边高手如云,如何下手?”
杨玉簪脸上扯出一抹冰冷的笑,招手,“你过来,母亲告诉你…”
宋宁宇再次回到前堂,酒宴已经接近尾声,满院宾客陆续离开。
宋宁宇给好友伍赧使了一个眼色,自己端着一杯酒来到萧苛面前,“萧将军,今日那一场盲射真是让在下大开眼界,我敬你一杯。”
伍赧是京卫指挥使司的独子,平时与宋宁宇臭气相投,形影不离,见他给自己使眼色,立即端了酒杯过来敬酒。
“是啊,国公府的避暑山庄那可是宝地,这么多年我都想去住上一住,可惜一直没机会,还是萧将军厉害,初到京都就有这个荣幸,实在让人羡慕。”
萧苛今日喝得有些多了,那一箭下去,多少人来敬酒,他几乎是来者不拒。
“这位兄台说得哪里话,国公爷为人宽厚,你说想去,他还能不允吗?”
宋宁宇呵笑,“那不一样,毕竟也是皇家别院,可不是谁都有这资格的。”
萧苛神色一滞,是这样吗?
他拍了拍伍赧的肩,“兄弟,别盼着了,就算是兄弟我也不敢谁便应你,不过这一次借了萧将军的光,倒是可以一起邀约同行了。”
宋渊蹙眉,“你这是什么话,庄子就在那,想去就去,你是世子,这事还要老子做主吗?”
他嫌弃地看了次子一眼,觉得他是真没有出息。
宋宁宇有祸心,所以才等着父亲松口,只是看到父亲的眼神,他心下忤逆地别地开眼。
伏低做小状道,“父亲说的是,四月人间芳菲尽,确实适合出游。”他杯中酒饮尽,看向萧苛。
萧苛想到义妹就要大婚,饶是她早已为他人妇,可这一次大婚后,意义终不同。
他对宋宁轩道,“妹夫,叫义妹一同前往吧,她最喜山花浪漫,大婚后想来也不能随意出府了。”
宋宁轩自然不会拘着林恬儿婚后生活,只是一想到恬儿那满手的针眼,如果不叫她出门适当放松,怕是会一直在家为难自己。
“也好,大婚之期还有二十天,不如就随义兄前去放松放松。”
萧苛神色当中多出一丝兴奋,“不如就后天吧,再晚就影响义妹的大日子了,多一日用来准备。”
宋宁轩也有此意,到京都后,还未带恬儿散心,想到山庄里秀丽的景色,便应了。
宋宁宇默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