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府唯一的嫡孙出事了,谁还顾得上娴雅夫人会不会赔礼道歉,宋渊第一个就往晓兰院方向走。
宋宁轩也是急得变了脸色,他发誓,要是有人敢拿小孩子生事,他顶着这身朝服不要了,也要到朝堂上讨要一个说法。
不,讨要说法都太便宜了那人,他要那人的族亲全部灭亡。
宋宁轩想到那个竹林里有一口上百米深的水井,周身就忍不住生出寒气。要是葡萄掉进水里,饶是他非普通的孩子,怕也是要受伤,何况那井水很深。
他不敢想葡萄要是出事,恬儿会如何,他身上的戾气隐忍了四年,这一刻彻底爆发。
“叫府里的下人,全部到晓兰院的竹林找人,寻到葡萄的,赏银百两。”他想了想又道,“不要告诉少夫人,她知道了怕是要着急死了。”
一行人中,只有薛老夫人因为年岁大没去,娴雅夫人顾着贵嬷嬷那边的消息,谎称身体不适,只是随便点了两个下人跟去,陪着薛老夫人等在湖心亭中。
她想的是,贵嬷嬷那边如果成事了,还有一个薛夫人看着,一样能毁了林恬儿。
如果杨玉簪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就不会像现在这样淡定了。
天宝带着人,撒开腿向晓兰院跑。
等他跑到竹林葡萄消失的地方,人便停住了,他呆呆地盯着一个地方。
那个吓得他惊慌失措的竹屋这会门竟然是关着的,只是关着比开着更吓人,因为那间黑洞洞的房子里,有“鬼”在叫。
“啊!……吼!”
他脸色煞白煞白的,被那吼声吓到,转身往回跑,一头撞到赶来的宋渊身上。
宋渊稳住天宝的小身板,焦急地问,“葡萄可是在这里消失的?”
天宝知道国公爷厉害,是府上最牛的人,见他问自己,大着胆子指向那个小屋,“那里,有怪动静。”
他指完,便往国公爷身后钻,再不敢露头。
宋宁轩耳力过人,也听到了那房中动静不对,几步冲过去,一脚踹开了房门。
小小的木板房,一眼看尽。
一男一女不堪入目的画面让宋宁轩这个成年人都忍不住臊红了脸。
这会,暗璇的动静还未停歇,他浑浑噩噩地抬头,似是不知发生了什么一般……
后面跟上来的夫人小姐眼尖的将里面的情影看了个大概,惊呼声此起彼伏。
“天啊,怎么有这种事?”
“太不要脸了,怎么在这种日子口还敢偷人,真是丢人现眼啊!”
宋渊的脸阴沉得都要出水了,胸前憋着一口闷痛,喉头腥甜。
“把那两个不知廉耻的贱人给我拉出来,我不管他们是谁,今日就给我沉塘!”
宋宁轩已经看清楚小竹屋中的女子是谁,他清了清嗓子,声音有些不太自然。
“父亲,处置一事稍后再说,陆小姐晕过去了,还是叫张太医过来看看为好。”
宋宁轩说出陆小姐,所有人都忍不住交头接耳。
“天啊,竟然是个大家闺秀,咱们还以为是下人做出这等的羞人事!”
“是娴雅的那个外甥女?”
“我的天啊,要不说这府上不能没有男人,国公爷四年没回府,瞧瞧这府上都乱成什么样了。”
“嘘,快别说了,你没看国公爷脸色都紫了吗?”
宋宁轩进屋找来男人的衣服丢到他脸上,立即有人帮着将人给绑了。
宋志将发生的一切看得真真的,他心中暗叫不好。
怎么出差子了?明明安排是叫暗璇去玷污少夫人,事后便说自己忍不住心中爱慕,做出荒唐事。
这颗棋子可是他们培养多年,一直留着关键时候用的,怎么会这种事?
他急得团团转,想着赶紧找人给夫人送信才好。
可这会人多眼杂,竟没人可用,偏宋渊点他的句,“管家,你来辩一下,这人是谁?”
宋志没办法,陪着小心上前,明明心中晓得是谁,偏端详半天想不起来的样子。
暗璇中了林恬儿的天仙子,没有一日是醒不过来的。他垂着头,眼帘向下看,宋志也没发现他的异样。
只以为被人抓住,心中慌乱害怕才会如此。
宋志端详了一会,也没能和暗璇对上眼神,只能道,“这人是几年前入府的护院,不知他是怎么进的后宅,都是老奴疏忽,还请国公爷责罚。”
葡萄不知从哪里窜出来,一派天真地拉住宋渊的手。
“祖父,你们怎么在这里呀,我刚刚在竹林里抓到好多虫虫,那里还有一口井,好深好大呀。”
宋宁轩忙将葡萄揽到身边,训诫道。
“葡萄一会再找祖父说话,这里有些事,你和天宝先回去找娘亲好不好?”
葡萄的事情忙完了,他才不愿意在这多呆,拉过吓坏的天宝道,“走,今个萱草给我做了好多甜点,我带你去吃个够。”
天宝见葡萄没事,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