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恬儿只透出一点点的消息,就够她们浮想联翩了。
薛老夫人见林恬儿太单纯,拉着她的手拍了拍,“咱们也用不到你陪,该忙就忙你的,只是你才过门,婆母那边要多多上心,日后你会明白老妇这一番话的意思。”
林恬儿瞬间对薛老夫人的印象好了不少,这位老夫人与其他所有人皆不同,她是真的没有看轻自己的出身。
“林恬儿受教了。”
杨熙蔓没想到林恬儿这么无耻,压根不在意什么丑是不能外扬的,她根本不在乎国公府会让人家笑话。
她向身后使了一个眼神,立即有四个婆子从转角冲了出来。
看到林恬儿便跪在了她面前。
“少夫人饶命啊,咱们真的再也不敢了,求少夫人给我们解药吧!”
原本要离去一众人看到忽然冲出来的四个婆子,都被她们恐怖的面容吓到了。
四个人,除了衣服包裹之外的地方皆被挠得面目全非,血口子上的血痂,伤上摞着伤不知破了多少次,道道都渗着血。
她们嘴里哭喊着求饶,手还不忘在身上搔着,其外貌好不恐怖。
林恬儿先是被冲出的四人丑陋面貌吓到,随后明白过来,为何过去这么多天,这几个婆子都没有找她要解药,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她呢。
她心中好笑,杨玉簪为了丑化她,还真是用尽了心思,倒是可怜了几人,白白多捱了这么多天。
她人整个往后一跳,装出娇弱吓得不轻的模样,惊叫一声,“你们是谁?我不认识你们?”
胆小的小姐被四人吓得哭出了声,在场的妇人也无不变色,实在是四个血葫芦一样的人,就像才从鬼门关里爬出来的恶鬼,出现在园子里,怎么不叫人害怕。
最后中将军夫人全氏拦在众人面前,她长得彪悍魁梧,常年随着男人在边境生活,胆量也大。
全夫人替大家质问那四人,“你们是哪个院的,不知国公府在宴请贵客,这般跑出来,是故意要害主家吗?”
钱氏哭道,“咱们是被少夫人下了毒,全身溃烂瘙痒难耐,原不该惹贵客们雅兴,实在是平日里见不到少夫人的面,只能拦在这里。”
林恬儿语气里满满的委屈。
“你们为何要这般冤枉我,我入府不过几日,府上的下人都识不清,谁能证明是我下的毒?”
钱婆子仗着是家生子奴才,祖祖辈辈都在国公府做事,最是刁蛮。
“少夫人,您不能事做了不认啊!那日你初入府,想立威,咱们只不是稍懒怠了一点,您就给咱们四个喂了药丸,逼着咱们为您办事不说,还要遭受这噬心搔痒之苦,如今院子都收拾出来多日了,您一直不给咱们解药,咱们是真的要活不下去了。”
林恬儿听完她们的话,娇美的小脸瞬间冷了下来,冷笑出声。
“几位嬷嬷,如果我真的为了要立威信给你们投毒,为何不找夫人告状,我一个新妇难不成还能耽误你们看大夫?”
林恬儿心下好笑,这么大的漏洞放在那里,还用这几个婆子来攻击她,太小瞧她林恬儿了。
杨熙蔓没想到林恬儿心理素质这么好,自己做的错事都能睁着眼睛不认。
“林恬儿,你怎么那么能狡辩,你没入府前,国公府里一片祥和,自从你入府那日起,府里怪事连连,她们亲口指认是你下的毒,还能有假。”
林恬儿望向众人,所有人都用怀疑的目光看她,没办法,她懂医理,大家都晓得。
人们都愿意同情弱者,四个婆子痛苦万分地在她面前跪地求饶,不管她最初的目的是什么,怕是已经让人在她身上贴上恶毒的标签了。
她上去就抓住一个婆子的手腕,半分不怕恶心地替她诊脉。
“不管你们为什么病成这样也不去看大夫,也不管为什么你们诬蔑我说喂你们药而不向夫人告状,我现在就替你们诊脉,看看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你们这般痛苦。”
她看完一个又看另一个,念芯在一旁顶着恶心,心疼道,“夫人,何必脏了您的手,叫府医看就是了。”
林恬儿在一瞬间已经给几人看过了,她拿出帕子替自己擦手,随后手中的帕子直接甩到钱氏的脸上。
“黑了心的狗奴才,当着这么多夫人的面诬蔑我,你们明明是寒邪入体,受了湿毒所扰才会引发皮肤炎症。我不管你们为何将病情拖延到让自己人不人鬼不鬼的地步,别想把恶人的标签贴我身上。”
她看向众人,“我人微言轻,说的话如不足以让人采信,可以让张太医来诊断,她们所得的症状是不是和我说的一样。”
中将军官阶虽不高,全夫人为人却是随了男人,性格耿直刚正,先前非要萧苛玩什么百米盲射的时候,她心中就有气了。
那位娴雅夫人看似在夸赞萧将军武艺了得,实则是用心机将人捧杀。
她男人是武将,她还能不晓得盲射有多难,竟然还用活人当靶子,分明就是想要这位少夫人死。
现在又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