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阿大虽是瘦,手上力道大着呢,两拳就把萧老虎捶的趴在了地上,凶狠得和平常半点不一样。
萧老虎啐了一口血沫子。
“算你们命好,计划才实行就被你们发现,原本是想先让你们上吐下泻几天,然后再来个大的,弄死你们!”
宋宁轩虚眯了眼,“目的呢?”
萧老虎呵笑,“自然是我说的那种,一个普通小民得了好处,不知低调,四下张扬,后果就是一无所有。”
林恬儿蹲下身,对他露出一个绝美的笑,“既然你不肯说,不如让我猜猜那人是谁?”
“吴员外?还是古县令?”
萧老虎神色间出现诧异,随后又冷静道,“别瞎猜了,一辈子你也猜不到的。”
林恬儿却觉得她猜对了。只是她想不明白,吴员外已经致仕多年,家产颇丰,不该如此拘于小利。
而古县令想收回田地,也不需要用如此下作手段吧?
下毒害人,怎么看都像是寻仇,不像是为利。
“萧老虎,我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你说出真正目的,我就饶了你出言不逊的过错,放你一马,如果你想撒谎,我有的是办法让你说实话!”
她不怀好意地笑,意味不言而喻。
萧老虎根本不怕他俩,一个小白脸,一个柔弱纤纤,还有一群没有人权的佃户,他们能奈他何!
“实话?实话就是我想要你的田,送给你大爷我啊!”
杨阿大一巴掌呼过去,“我抽死你吖的,让你觊觎我主子的地,抽死你我一人顶罪,我老婆孩子还能过得幸福!”
林恬儿觉得事情不对,萧老虎不可能有如此大的胆子。
不过恰恰也说明一个问题,小杨村的祸事是因为她的田引来的。
宋宁轩也发现此事不寻常,恬儿时常接济村里人吃食,如果有人被毒死了,怪在恬儿头上,那她的田产因此被收回,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他双手紧握成拳,他上前一步,提起萧老虎的衣领,面容染上几分威严,“是谁想要这块地,你还不说吗?”
萧老虎对着他冷笑,“我知道你能打,落到你手中我就没想过会好过,不过你下拳之前想清楚,打死我,你们就真的摊上人命官司,你们的东西就会成为无主之物,作为赔偿,我家人总能得到一两样,所以来呀,打我呀,打死我呀!”
宋宁轩眼虚眯与林恬儿对视一眼,已经猜出此事的获利人会是谁。
他是唐国公世子,虽然此时隐姓埋名,但不代表小人可以随便挑衅他的虎威!
他手指用力扼住萧老虎的脖子。
“哦?那咱们就试试,杀死你后,有没有敢动我夫人的田产!”
宋宁轩内力早已完全恢复,他出手就没打算给人留活路。
萧老虎双眼瞬间泛白,眼看就不行了。
林恬儿见他动了杀心,便知他是为了护自己才会如此动怒,忙出手制止。
“宁轩,杀他不足惜,但你科考在即,还要到县里文书上加盖官印,没必要在此时招惹麻烦,我有办法叫他说实话。”
宋宁轩嗜血的目光再次恢复淡然,他手指松开,萧老虎瞬间萎顿在地,此时此刻他真的怕了。
饶是背后有人,可命就一条,这个男人看着温文尔雅,却是个杀人不眨眼的。
他害怕得向后退,他待过的地上出现一摊污秽。
林恬儿厌恶地翻了一个白眼,就这一点种,也敢在宁轩面前大言不惭!
林恬儿倒背的右手,手中捏着一只活着的癞蛤蟆,向萧老虎笑得魅惑人生。
“动用武力多没意思,你不是叫村里人喝毒水吗,今个咱也尝尝蟾蜍毒腺的滋味好不好?”
林恬儿看着手中的癞蛤蟆,丑是丑了点,不过也有可爱之处,毕竟是药材吗,她能忍。
萧老虎看到那东西,眼睛都变圆,失声尖叫,“你这个女人想做什么?”
“做什么?自然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喽!”她给杨阿大使了一个眼色,萧老虎的下颚就被捏开。
拳头大小的瘌蛤蟆被塞进嘴里,萧老虎整个人瞬间不好了,不仅窒息感传来,那毒液更是让他痛不欲生。
“唔唔唔,唔唔唔……”他全身寒毛都竖起来了,偏偏双手反绑,什么都做不了。
“怎么样,品尝瘌蛤蟆毒液的感觉可舒爽?”
宋宁轩轻咳一声,他无奈地摇头,吩咐杨氏,“给夫人端盆水来净手。”
然后没好气地瞪了葡萄一眼,这个小家伙整日不干好事,癞蛤蟆就是它抓来的。
葡萄被瞪,蹭地一下跳上大黑狗头上,大黑狗立即夹着尾巴跑了。
林恬儿对着宋宁轩吐了吐舌头。
“这种人,软硬不吃就让他多尝一点苦头,否则他以为这样恶心的东西多好吃,天天往人家吃水井放。”
萧老虎被活塞了一嘴瘌蛤蟆,恶心又吐不出来,鼻涕眼泪横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