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恬儿对这个时代的制度还不太明白,“你们是佃户,别人要是把田买走了,你们还会种那块地吗?”
那妇人垂泪,“本来主家让种哪块田,咱们就种哪块,可之前的员外老爷送地时,将咱们的身份与那地绑了,写在了地契里。要是那田以后永远都不种粮食了,咱们怕是一辈子也别想吃上一顿饱饭了。”
五亩田,两户人家种,加上这个时期的粮食本就产值低,就算是丰收年也是吃不饱的!
“行吧,我暂且试试,不保证一定能行。”
那妇人一听,不住地点头,“行的,肯定行的。现在还不到七月,还能再种一季麦子,只要那夫人肯帮忙,今年冬天咱们就不用挨饿了。”
林恬儿看着那三个孩子可怜,将自己带出来的饼拿出一半,分给他们。
“就算事情成了,这半年也要过日子啊!这样吧,我收田螺和黄鳝,你们可以抓来洗干净送过来给我,我给你们一斤算五文钱。”
妇人听了欢喜不已,那东西她们男人经常挖回来给他们充饥,可是她不会做,土腥味太重,孩子吃了也拉肚子。
慢慢地,那东西就成灾了,可这个丫头竟然说一斤给五文钱!
五文就能买半斤面了,加点菜,可以让孩子们吃上饱饭了,如果一夏天都能做这个买卖,这半年的日子就好过了。
那妇人听了,又是跪下磕头,“谢谢妹子,谢谢妹子了。”
一听有赚钱的门路了,两妇人菜也不卖了,拉了孩子就要回去。
临走前为了感谢林恬儿给的饼,将他们卖钱的菜都给留下了。
林恬儿收了一大堆的菜,哭笑不得,“晚上回去,你们每家都拿点菜吧,我自己吃也吃不完!”
萧山见林恬儿用二十多张饼换了一箩筐的菜,一脸的心疼。
“宋家妹子,不是大哥事多,这穷人多了去了,你这样当好人哪当得过来啊!”
林恬儿看着新鲜的小白菜,心想可以给宋宁轩包小白菜馅饺子或者包子了,还可以汆丸子,反正不能浪费了。
“不过二十来张饼子,也不值钱,换了菜也不亏啊!”
萧山一把抢过篓子,“我说的是田螺啊,您这炒田螺一盘才卖五文,一份就有半斤重,还是加工好的,你收他们就给五文,您还挣钱不挣啊?!”
萧强拉了拉他大哥,“哥,宋家妹子心善,你还没发现吗!”
林恬儿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她的确想力所能及帮一帮别人,但也不全是因为善心。
系统说了,多做不求回报的好事,才能得到更多功德点。
“只田螺而已,虽不赚钱,也亏不了。”
萧山想到自己其实一天也没干什么,还拿二十五文钱,不也是在占林恬儿的便宜吗!
他觉得羞愧,当下对着往来的行人就喊开了。
“走过的,路过的,都来尝一尝啦,异域串串香,吃一串想两串,回味一辈子啦!”
在城门前做生意,总归是没有在骁骑卫门前卖得快,耗了一整天,才将准备的全部吃食卖光。
所有人都重重吁了一口气,不为别的,县里离萧家村太远了,山路难行,夜间有狼,他们不能太晚回去。
“接下来的几天叫婶子少备一些串,一切以安全为重,宁可少赚点,也不能拖延的太晚。”
兄弟两都点头,回去的路上额外警觉。
林恬儿本来可以抱着葡萄出来的,可小家伙白天喜欢到处跑,把它拘在身边,怕委屈了葡萄。
放任它在县城外乱蹿,又怕别人把它逮走。
五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林恬儿他们坐着牛车晃到县城门口时,已经有人焦急地等在那了。
离远老,一见那胖胖的身材,圆滚滚的腰身,就知道是谁了。
林恬儿下了牛车,热情地打着招呼,“徐夫人,您来得还真早呀!”
朱欢欢今个刻意穿了一身暗红色的衣裙,头发梳的一丝不乱,插了一只明晃晃的赤金头面,脸上扑了粉,还抹了大红的嘴唇。
她一看到林恬儿,就笑开了。
“妹子,你快看看姐姐今个有什么不同?”
林恬儿一眼就看出来了,朱欢欢的脸小了,之前的双下巴都收上去了,虽然整体看起来,还是个球,可还是能看出来瘦了些。
“哎呀,徐夫人瘦了不少呀!”她故意说的夸张。
朱欢欢听了,开心的不得了。
“我和你说,现在谁见了我都说我瘦了,你那药丸可真管用啊!我五天瘦了整整七斤呐,还没有不舒服,开始姐姐还怕你骗我呢。”
林恬儿抿唇笑,“姐姐怀疑也属正常,毕竟之前我们素不相识。”
朱欢欢见她说着话又顾着忙去了,一把拉她过来,“妹子,把剩下的药丸卖给姐姐吧,姐姐恨不得立刻瘦下来呢!”
林恬儿笑,“那可不行,吃药的事可急不得,我最多每次给您五颗,这也是为了您身体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