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不到的地方,他衣袍中的双手早已紧握成拳。
倘若不是为了救他,林恬儿本不会被抓回去的。
林恬儿是被一路抗回萧家的,她被颠得七晕八素,人还没缓过劲来,萧苛压抑着怒气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
“林恬儿,我不管你之前生了什么心思,现在我萧苛回来了,就将你那些心思都给我掐死,乖乖等着我到了县上上任,安心做你的妾。”
林恬儿被他用力摔在床上,骨头如同散了架一般,听到他的话,不管不顾地爬起来,“萧苛,我林恬儿也把话给你撂在这,这辈子都别想我给你当妾!”
门被哐当一声推开,萧老太太冲了进来,她上来就拧林恬儿的手臂,“贱蹄子,胆肥了,敢偷老娘的银子离家出走,还敢跟我儿子顶嘴,看我今个不打死你。”
林恬儿被拧得倒吸一口冷气,她忍痛冷笑,“你们萧家就是这样善待恩人的女儿吗?要不今天你们就打死我吧,看看我林恬儿会不会求饶一句。”
“小贱人,嘴硬了你还!”老太太上手就要打。
只是这一次,巴掌被萧苛给挡了下来。
萧苛紧紧锁着眉头,“娘,关着她就好了,乡亲们都看着呢。”
萧老太太还想动手,被萧苛挡着,只是狠戾地看了一眼林恬儿。
“看在当年林家恩情的份儿上,我再容你一次,但恩情用一次少一次,别一直挂在嘴上消耗我的耐心。”
萧苛眼神复杂地看着林恬儿。
“我爷爷的死,我还没有怪你,你安分守己些。”
他爷爷的死跟她有什么关系?
门哐当一声被带上,铁链哗啦声彻底将林恬儿逃跑的希望给掐灭。她颓丧地跌坐在床上,绝望地看着发霉长菌的房梁。
难道真的逃不开给人做小老婆的命了吗?
门外,萧何氏中气十足地咒骂声,不断地传进来。
“敢偷我银子离家出走,就该好好惩治惩治她,叫她知道做我萧家媳妇,就要守规矩。以后每日只准给她吃一餐,不准有干饭。”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