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凉面无表情的一步步逼近，深邃的眼瞳好像能将马尾女的一切看穿。
马尾女不由自主的浑身战栗。
害怕从脚底一直蔓延到头顶，然后传入四肢百骸，眼前这人哪怕什么话语都没有，便已足以让她惊恐。
“说吧，是谁指使你的？”
“徐……徐珊珊……”
虽然古语有言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可眼下不说实话估计就要没命，那还是卖主求荣吧！
马尾女一点想要替徐珊珊遮掩的心思都没有，害怕让她一股脑将今日的事情全都交代了。
“徐珊珊给了我三十万，说要煽动她的粉丝们人肉你们，将你们弄得身败名裂！”
“哦？这么有趣？”
马尾女望着庄凉皮笑肉不笑的模样，身体颤抖得更加厉害了。
“这不过只是一个开始，比起已经提前上线的综艺，这将你们拦在商场抨击、谩骂已经可谓是不值一提的小事了！”
“你说什么？”庄凉的眼神瞬间布满杀意。
马尾女害怕的说话都哆嗦了。
“鲍斌导演的综艺今日已经提前正式上线了，你们那些趾高气扬，对徐珊珊恶语相向的视频，以及你们不合群，高傲自大，狂妄不可一世的视频都被传上去了，现在那个节目只要一开弹幕，全都是咒骂你们的话语！”
马尾女虽然不是键盘侠，但说出这些话语的时候，她觉得她一定会成为键盘侠的替身，眼前这浑身冰冷肃杀的男人，一定一定会将对键盘侠的气发泄在她的身上。
她的内心在狂哭，面上更是毫不掩饰自己的害怕。
庄凉并不是一个不分善恶的人，冤有头债有主，眼前这人只是刚刚那群人里的出头鸟，只是一个收人钱找茬的人，并不值得自己将精力花费太多在她的身上。
不过教训却是一定要有的。
“既然你是个识趣的人，我也不准备太过为难你，这些年你不仅仅只是帮徐珊珊做过这一件事情吧？都收过多少钱，做过多少事情，全都事无巨细的交代出来！”
庄凉看似善解人意的微笑。
却给马尾女一种高深莫测的感觉。
她点点头，觉得自己就算是不按照庄凉的吩咐去做也没事，毕竟离开了这里他绝对找不到自己。
谁知道下一秒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三个西装笔挺戴着墨镜面无表情的男人。
庄凉随意的挥手交代：“将这人带下去好生照看，她什么时候将所有的事情吐干净，就什么时候放她走人！”
三人点点头，然后一人开路，另外两人架着马尾女就离开了。
等到四个人彻底消失在了自己的视野中，虞陵才开口。
“我收回刚刚说你还年轻的话！”
这老谋深算的计谋，哪里是一个天真无邪的小年轻想得出来的哦！
虞陵越看眼前的男人越顺眼了，她最不喜欢的就是那种没头没脑，遇到麻烦只会退让，被人伤害只会逆来顺受的人了。
这一次既然是徐珊珊在背后策划指使人，那自然是不能让她好过的。
以彼之矛攻其之盾，无论最后是矛还是盾赢，那吃亏的都是对方啊！
“我只是不愿意放过任何一个伤害你的人，阿陵，相信我，我可以保护好你！”
“这……”虞陵一时之间有些不知道应该如何回应他这突如其来的话。
明明自己一大把年纪了，可每一次在面对这后生小辈的时候，始终都会无力招架，心跳加速。
“刚刚那个人说综艺已经提前上线了，还说我们的视频也被放上去了，我想此时此刻这件事情才是我们的头等大事，我们要重视起来，看看到底都发了关于我们的什么东西！”
“好，我这就看！”庄凉点点头，掏出手机先打开了微博。
微博头条这一刻正是跟鲍斌综艺相关的东西。
1：素质太差。
2：奇葩年年有。
3：谁给她们的自信？
4：敢于将社会最真实现象曝光的第一档综艺。
5：你可以永远相信鲍斌导演。
……
整个微博娱乐榜前十有八个都是关于鲍斌这档子综艺的。
随随便摆弄点开1-3毫无意外全都是咒骂庄凉和虞陵的。
后面的则全都是夸赞鲍斌的。
说什么他不畏惧庄凉和虞陵的豪强，好样的，什么他刚正不阿，勇于替弱势群体打抱不平云云。
总之这一档子综艺刚刚正式上线，便将鲍斌的人气提高了很长一截。
庄凉越看脸色越差。
最开始不过只是一些文字谩骂，慢慢的有人将综艺里所有有关他和虞陵的视频恶意剪辑，加入了一些别的元素。
比如将虞陵和他的脑袋P在动物身上，或者别的什么不堪入目的东西上。
等到几个小时之后，网上铺天盖地的骂声更是更上了一层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