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千四百三十二万。
对……四百八十三万！
巨大票型差……而这个票型差，领先的是JACK！
上方的红色数据条是下方蓝色数据条的五倍！看起来异常明显。
基兰出神地看着屏幕，这一瞬间，他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有想过JACK惨胜，有想过JACK惜败，有想过帕纳吉奥塔完胜。但就是没有想过……在投票刚刚开始，JACK大票型领先的状态！
而且，这个领先没有停止。
这个投票只有购买了银河的用户才能进行，两千多万……就连银河现在的实际用户都达不到。
因此，基兰眼睁睁地看着上方代表JACK的红色上升，还在上升，继续上升！
他就这么出神地坐在电脑前整整一个小时。
当数据放缓的时候，他终于如梦初醒地站了起来。
三千零二万对五百零一万！
帕纳吉奥塔不仅没有追上来，反而差距越来越大！蓝色数据已经落后到了整整六倍！
“我的天……”他轻轻抚摸着发光的头皮：“我一定是疯了……”
“银河之父和一个大一新生，居然大一新生完爆了对方！”
毫无悬念，而且这种差距，后面根本追不上来！
因为……目前五千多万用户的银河，已经有过半投了JACK的票！
这代表着大多数银河用户的看法：JACK的资料片远比帕纳吉奥塔更加吸引他们！
“哪怕是那些已经沉寂的用户再投票，也必定会大多偏向JACK……用户因为帕纳吉奥塔而流失，他们几乎不会再投他的票。”
这一刻，他甚至感觉身躯有些颤抖。
赢了？
不不不……还没有，这个投票会持续到明天早上六点。
但是……赢面非常大！
只有他这种真正高层知道，JACK的胜利代表着什么……他浑身一抖，立刻拿起电话打了过去。
“布雷斯……我怀疑我是不是在做梦！”他的呼吸有些急促，未来的大门正在朝着他展开，他太急于得到证实了。
“告诉我，JACK的票干不干净？”
“绝对干净，每一票都来自于银河的用户。”布雷斯的声音也激动地从电话那边响起：“基兰，你知道的，JACK大概率获胜，这个结果到底代表着什么。”
谁都没有说话，电话双方只能听到对方急促的呼吸声。
代表着什么？
代表着对赌协议先决条件完成——JACK锁定胜局，居然真的战胜了银河之父，不可一世的金牌策划！
代表着……银河很可能会迎来一位全新的总策！
代表着，元宇宙历史上可能会出现一位最年轻的总策！
代表着……JACK这部资料片一旦大获成功，元宇宙历史上还会出现一位最年轻的金牌策划！
代表的东西太多了……他们此刻都感觉心跳加速——这可能是阿凡达集团建立以来，做过的最疯狂的决定。
“你……真的要执行对赌协议？”基兰觉得嘴唇发干，他拿过咖啡，但是没有喝。
“对赌协议还没有经过董事会，你之前只是以自己的名义和对方签约，用的也是你旗下的公司，我们还有反悔的余地。”
电话那边沉默了片刻，布雷斯才缓缓道：“不，基兰。”
“我不决定反悔——这是我和唐吉坷德，阿兹尔三位董事在昨晚看过所有发布会后郑重做出的决定。”
开了头，他的语速快了起来：“我也玩元宇宙，元宇宙是现在苍蓝星人的第二人生。我虽然不会做，但作为一位重度氪金玩家，我非常清楚元宇宙的好坏。”
“你知道吗，我昨晚就在JACK的发布会现场，只是没有让人通知他。”
“你无法想象，他的设计能给人多么大的冲击，有多么惊艳，多么让人记忆深刻——也就是从昨晚起，我开始相信有天才的存在。”
“帕纳吉奥塔的设计和他比起来简直就是天与地，云与海——抱歉，这就是我的直观感受。他已经不适合继续执掌银河了，银河需要改变。而且……你想想，现在投票热情如此之高，如果你说不采用JACK的设计，等于戏耍了用户。”
“在三年前，一次戏耍没什么。但现在，我们已经无法承受用户的怒火了。”
“还有，峰岳集团也不会善罢甘休。阿凡达已经和对方就芯片价格问题展开了深入接触，JACK没赢还好说，但现在情况不是这样。你觉得岳成峰会吃这种哑巴亏？”
“别忘了，他几十年前不过是一个工头，没有任何背景。现在却是世界百强富豪。”
基兰不说话了。
是的……已经没有给他们反悔的空间了。
他不由得回忆起JACK第一次和他见面的时候，那时候……他最初甚至认为对方人畜无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