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看来诸葛先生今日请我前来,是抱着兴师问罪的目的啊?我刚坐上这楼主之位不久,想来京城里可是有很多人巴不得我出点事儿,兴许,是有人栽赃陷害呢!”
苏青笑着搁下茶杯。
诸葛正我语气仍是随和的笑道:“苏楼主言重了,如今楼主统摄金风细雨楼,可号令江湖,身份非常,我也正是考虑到其中的波折,这才请来一会,还请勿要多想!”
苏青闻言,忽似记起什么,拧眉沉声道:“不过,经诸葛先生这么一说,我突然记起一件事来!”
“哦?苏楼主记起何事?”
那时震东忙问道。
苏青沉吟思忖一下,才徐徐道:“便在前日夜里,帮里的兄弟在城郊发现了两具尸体,好像身上有带过镣铐的痕迹,而且,经过查验得知,这二人实为兄弟,在江湖上有个恶号,换作岭南双恶,不知是不是时将军要找的囚犯?”
“啊!”
那时震东惊声一呼,神情立变,而后脸上闪过一抹哀色,但很快又恢复沉稳威严,苦涩笑道:“实不相瞒,那二人正是我那两个不成器的弟弟,只是已无可救药,恶事做绝,看来,都是报应啊,但时某还有个不情之请,劳烦楼主能否将他二人尸首予我,我也好回去交差!”
“这是自然,稍后,我便命人送来!”
苏青点点头。
“只是这第三人——”
他正欲再说,忽见雷媚这会从门外赶了进来,适才她止步在外,此时她急步行到苏青身旁,附耳低语了几句,声音不大,但在场几人,内力无不精深,耳力过人,却是听了个清楚。
“禀帮主,传来消息,绝灭王楚相玉重现江湖,似在召集旧部,绿林道上各方分舵已暗中响应大半,如今正汇于赤练峰上!”
此话一出,诸葛正我与时震东皆是神色有异,苏青看在眼里,面上奇道:“莫非,时将军口中的第三位囚犯,便是这绝灭王?”
“不错,想不到此人逆乱之心不死,竟还欲掀起干戈,时间紧迫,我这便前去召集人马,将他缉拿回来,多谢苏楼主相助,多谢诸葛先生援手,时某感激不尽,日后若有差遣,绝不推辞!”
时震东闻言已是迫不及待的对着苏青与诸葛正我拱手施了一礼,然后大步赶了出去。
苏青看着此人离去的背影,幽幽一叹:“听闻这楚相玉可是三番两次想要刺杀皇上,此人武功高绝,只怕这几日的时间,已足够他招齐大半旧部,时将军此去,若无强助,必然凶多吉少!”
诸葛正我闻听,亦是蹙眉颔首道:“铁手前日便已赶往铁血大牢了,得闻消息,必会鼎力相助,但愿他们能化险为夷,免去这场无妄之灾!”
他又看向苏青,看着这位短短不足半月,便已从一无名之辈,跻身当世绝顶高手之列,更是握大权,掌大势,威名赫赫的人。
放眼江湖,饶是他已见过太多惊才绝艳的奇才能人,但与此人相教,委实都泰国逊色。
且此人崛起的速度,简直是闻所未闻,堪称古今少有,一步登天。
他笑道:“实不相瞒,除外,我尚有一事想要请教苏楼主!”
苏青道:“诸葛先生请讲!”
诸葛先生说道:“不知道苏楼主对王小石如何看待?”
苏青闻听一笑。
“我的看法其实并不重要,而且这个问题,诸葛先生似乎问错人了,您应该问王小石如何看待我,毕竟,现在可是有很多人都在说是我篡权夺位,杀了苏、白二人,我可很期待他的回答!”
诸葛正我罕见的沉默了稍倾,不得不说,他眼前的这个年轻人,无论在气势上、气度上、气质上、乃至气派,还有气魄上,都超出俗流,非同寻常。
“时候不早了,苏某帮中尚有诸多要事处理,这便告辞了!”
苏青笑着点点头。
已被雷媚推出了厅阁,出了神侯府,好像他此来就为了说几句话一样,来的快疾,去的飘忽。
“崖余,你觉得此人如何?”
望着苏青离去的背影,诸葛正我忽问向园中赏花的无情。
“惊才绝艳,奈何城府极深,而且此人言谈之中多避熟就轻,看来铁血大牢之事,其中多有隐情!”
诸葛正我已是忧心忡忡。
“不错,目前来看此人行事无迹可寻,我却也不可太过直接,如今京中势力渐成水火,外又有强敌寇境,多事之秋,只盼莫要再起变故了;苏梦枕虽说为一代枭雄,然却吩咐帮中弟子力抗外敌,一世人杰,唉,就是不知道这位新楼主是何想法了!”
“还有,赤练峰我恐已是刀山火海,险阻重重,就算铁手,想必也要以身犯险!”
无情问:“世叔莫不是想要亲去?”
诸葛正我却不言语,陷入沉思。
而出了神侯府的苏青。
此刻却笑弯了双眼,任由雷媚推着。
这二人但凡行过,街面上已见无数双目光视线望来,毕竟,